季老爷子拍了拍楚天文的肩膀：“好孩子。”
“你先和月月一起到后院，去见见我家的老婆子。”
“上次见面的时候，老婆子身体不好，精气神不足，没和你好好说上几句，她心里一直觉得后悔。”
“这次可要多陪陪老婆子，和她多说说话。”
季老爷子说着，捏了捏楚天文的肩膀。
楚天文心有所感，顺势看了眼一坐一跪的二人组。
见二人正在打量自己，楚天文定着看了二人整整五秒，随后才慢慢的收回眼神。
那蔑视生命的眼神，和幸福小区的保安，如出一辙。
看着待在那的爷孙二人组，背后冷汗直流。
“好的季爷爷。”
季老爷子脚步一顿：“你叫我什么？”
楚天文连忙改口：“爷爷。”
听到这句爷爷，季老爷子这才露出笑容：“好孩子，叫爷爷就行，平白无故添个姓，反倒是平白多了一道隔阂。”
“以后都是一家人，没必要那么生分。”
楚天文点了点头，不再多说，而是跟着季清月走向后院。
季家的后院分不同区域，有季老爷子的生活区，也有季项夫妻的生活区。
算得上有一定的距离，又不会显得太疏离。
前厅这边，季老爷子坐回到摇椅上。
老爷子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坐下后默默摇着扇子，在那闭目养神。
前来拜访的老头和老二，俩人见季老爷子一声不吭，也是不敢说话，只好在那默默等着。
老头还好，就是苦了老二。
他哪里有过跪着这么久的时候，此时自觉的双腿酸麻，好似有一只只蚂蚁在小腿上爬。
他也算是青城的纨绔子弟，平时不是开跑车炸街，就是和朋友胡吃海塞，要不就是去大学生找美女。
好在有些小聪明，发现了陈飞志让他调查的人不一般，立刻就找爷爷坦白了这事，这才爷孙两人前来找季老爷子认错。
沉默了大概五分钟，季老爷子睁开眼，说话了。
“你家的老二，倒是没做出过什么大错，我听说搞大了不少姑娘的肚子，但也算补偿得当，不至于泯灭人性。”
“去西域边境做个兵，磨练心性吃吃苦，未来可堪大用。”
季老爷子没说惩罚，也没说此事是否严重，只是给了老二他们爷孙俩一个建议。
老头不明白，但还是连声感谢季老爷子对这件事的不追究。
而老二就要聪明许多，立刻就反应过来，季老爷子这不是对他说场面话，人家也没必要对他这个小卡拉米，说什么场面话。
人家季老爷子，是真的觉得他这个人还行，就是觉得他性格不好，这才给他指点了一条明路。
就和季老爷子说的一样，他玩姑娘确实是玩，和其他富二代不一样的是，他玩出事了是真的会负责补偿。
大多数不想要孩子的，他会给个八九十万，让人家把孩子打掉。
若是想要孩子的，短期包养则会变成长期包养。
以至于他才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有了十多个孩子，也幸亏家里富裕，否则还真养不起这么多孩子。
看来季老爷子是看出了他的弱点，希望他去边疆历练历练。
既然如此，听这位人称青城大佛的老人家一句劝，对他来说也没坏处。
老二立刻磕头说道：“谢谢季老太爷给晚辈指点的明路，晚辈这就报国从军，为国镇守边疆。”
季老爷子嘴角带着笑意：“好孩子，去吧，你也是时候该独立了，等你什么时候在边疆待习惯了，不想回来了，到时候再回来吧。”
老二立刻就明白了季老爷子的意思。
这是让他正儿八经去当兵，而不是靠着家里关系去当少爷兵。
“老爷子您放心，晚辈争取当个特种兵！”
特种兵，这个誓言让老头心里咯噔一下。
若是真的进了特种兵团，那到时候要吃苦，可就是真的吃苦了，家里的手可没办法伸进特种兵团里。
看到老二的决心，季老爷子脸上也多出了一些笑意：“好啊，有这个心就好，老头子我在西域认识个团长，你到他手下锻炼吧，至于能不能进特种兵团……这个还是要看你天赋的，不用勉强。”
老二再次叩首拜下。
第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被他抓住了。
老二因此改变了命运，也有人被迫改变了命运。
张九凌此时，被牢牢锁在椅子上。
面前七八个国学经典大师，还有心理学的大拿，围在他的面前，给他讲解各种国学经典，以及对他进行PUA。
对于张啸来说。
儿子会不会被PUA成傻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儿子不要再给他惹祸了！
看着儿子欲哭无泪的样子，张九凌一咬牙一跺脚。
“再叫两个监狱出来的诈骗犯，我要返聘他们。”
“只要能把臭小子忽悠成真善美，多少钱都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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