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珠顺着玫瑰花瓣滴落,在窗台上积成一个小小的水洼。傅星沅伸手去接,却被艾德蒙从身后握住手腕。
"凉。"吸血鬼蹙眉,指尖轻轻一勾,那滴水珠便悬浮起来,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晕。
傅星沅笑着转身,指尖戳了戳漂浮的水珠:"您连这个都要管?"
艾德蒙没回答,只是将那滴水珠凝成一颗小小的冰晶,系在傅星沅的睡衣扣子上:"戴着。"
"这算什么?晨露宝石?"
"标记。"艾德蒙理直气壮地咬他耳朵,"证明你是我养的人类。"
傅星沅噗嗤笑出声,故意晃了晃那颗冰晶:"那我也得给您一个。"
说着从床头抽屉里摸出个小盒子,里面躺着一枚银质的领针,顶端嵌着颗红宝石正是当初那面镜子熔铸后剩下的最后一点碎片。
艾德蒙盯着领针看了半晌,突然抓住傅星沅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你早就在这儿烙了印。"
心跳声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傅星沅怔住,因为吸血鬼本该没有心跳的。
"您……"
艾德蒙别过脸,银发垂落遮住泛红的耳尖:"初拥的副作用。"
晨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叠成一片温暖的轮廓。楼下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接着是厨房精灵的尖叫:"面粉袋炸了!"
傅星沅刚要起身,就被拽回怀里。艾德蒙懒洋洋地卷着他的头发:"别管,今天他们放假。"
"放假?"
"嗯。"艾德蒙理直气壮地把他往被窝里塞,"我的管家今天归我独占。"
傅星沅笑着挣扎:"那谁做早餐?"
"我。"
"您确定?上次差点把厨房……"
话没说完就被吻住。艾德蒙的指尖擦过他唇角,带起一丝凉意:"这次用魔法。"
结果当傅星沅走进餐厅时,发现长桌上摆满了各式早点——如果焦黑的煎蛋和冒着诡异紫烟的司康饼也能算早点的话。
艾德蒙站在桌边,银发上沾着可疑的糖霜,表情却骄傲得像刚打赢一场战争:"尝过都说好。"
傅星沅忍着笑戳了戳那块硬如石头的司康饼:"'都'是指?"
"我。"艾德蒙面不改色地掰下一块塞进嘴里,嚼了两下面容扭曲,"……还行。"
傅星沅终于忍不住笑倒在椅子上,被恼羞成怒的吸血鬼一把捞进怀里。晨光透过彩绘玻璃,为这场闹剧镀上温暖的色彩。
直到午后,他们才吃上像样的午餐——傅星沅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时,艾德蒙从背后环着他,下巴搁在他肩上指手画脚:"胡萝卜切太粗了。"
"那您来?"
"不要。"艾德蒙理直气壮地咬他脖子,"我就喜欢看你做饭。"
窗外的玫瑰在风中轻轻摇曳,将甜腻的香气送进厨房。傅星沅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您今天怎么突然想下厨?"
艾德蒙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摸出那张烫金卡片:【第101天,要让星沅比昨天更开心。】
落款处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爱心。
傅星沅心头一热,转身搂住他的脖子:"那明天换我来宠您?"
"天天都是。"艾德蒙低头吻他,"永远都是。"
夕阳西沉时,两人窝在露台的躺椅上看日落。傅星沅颈间的冰晶早已融化,只在衣领上留下淡淡的水痕。艾德蒙瞥见,立刻又凝了颗新的给他系上。
"这样下去我的睡衣都要被您弄湿了。"
"那就换我的。"
暮色渐浓,最后一缕阳光穿过艾德蒙的银发,在傅星沅掌心投下细碎的光斑。他轻轻合拢手指,像是抓住了整个夏天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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