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霓虹之上的守望者
公元2145年,新海市。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将这座悬浮在旧大陆东部沿海的巨型都市晕染开。数以万计的全息广告投影在摩天楼群之间的广袤空域,流光溢彩,变幻莫测,宛如神话中漂浮的仙宫符箓。空气里弥漫着纳米机器人维护城市生态的微弱嗡鸣,以及低空穿梭的磁悬浮车流带起的音爆余响。
城市之巅,海拔近千米的“帝天塔”顶层,CEO办公室的落地窗如同一面巨大的黑曜石,将下方的光怪陆离尽收眼底,又将室内的景象映照出来。
叶云天站在窗前,身影被窗外的霓虹勾勒出一道冷峻的金边。他身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智能纤维西装,这种材料能根据体温和情绪微调节色泽与质感,此刻,它呈现出一种沉稳的哑光,如同他此刻深不见底的眼神。
他手中握着一张不算太厚,但边角已然磨损泛黄的照片。照片的材质并非这个时代常见的光感存储介质,而是一种古老的、依靠化学涂层成像的纸质相片。这种东西,在如今的新海市,几乎只存在于历史博物馆或某些执着的复古主义者手中。
照片上,是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幼童。他们有着相同的黑发黑眸,相同的小巧鼻梁和微微上翘的嘴角。他们穿着打了补丁但洗得干净的粗布衣服,依偎在一起,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背景是一片略显破败但充满生活气息的旧城区矮楼。左边的孩子稍微往前探了探身子,像是在保护身后的弟弟,右边的孩子则怯生生地抓着哥哥的衣角。
叶云天的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右边那个孩子的脸颊,动作极轻,仿佛怕惊扰了沉睡在时光里的影像。他的目光越过照片,投向窗外那片由光与影、科技与繁华构成的钢铁森林,眼神复杂难辨,有俯瞰众生的威严,有身居高位的孤寂,更有一种深藏多年、几乎刻入骨髓的怅惘。
办公桌上,巨大的全息屏幕处于休眠状态,只有桌面上镶嵌的“帝天集团”logo在柔和地散发着光芒。那是一个极具设计感的标志:两个相互缠绕、螺旋上升的抽象符号,乍看像DNA双螺旋,又像两条交缠的龙,更仔细看,会发现那两个符号其实是由“帝”和“天”两个古汉字的变形组合而成。而此刻,在叶云天的注视下,那logo似乎又有了另一层解读——两条相似的轨迹,从同一个起点出发,却在某个节点后,朝着不同的方向延伸,最终形成了如今这个俯瞰一切的图案。
“帝天……”他低声呢喃,声音被窗外的风声和室内的静音系统吞噬,轻得几乎听不见,“帝……天……”
“帝”字,是他心中永远的刺,也是他毕生的执念。
他是帝天集团的缔造者,是新海市乃至整个东陆区举足轻重的商业巨擘,是媒体口中“白手起家”的传奇,是无数科技创业者仰望的标杆。他的人生,在外人看来,是一部标准的成功学范本:孤儿出身,被多位学界泰斗收养教导,凭借惊人的天赋和毅力,在量子物理、生物科技和新能源等多个前沿领域开疆拓土,最终建立起横跨多个尖端科技领域的商业帝国。
只有他自己知道,“帝天”这个名字,从创立的第一天起,就不仅仅是一个商业品牌。它承载着一个三岁孩童永不磨灭的记忆,一个少年刻骨铭心的誓言,和一个成年男人无法言说的痛。
“云帝……你到底在哪里?”叶云天再次看向照片,目光落在右边那个孩子的眼睛上,仿佛想从那模糊的影像中,找到一丝跨越百年时光的回应。
三十年前的记忆,如同被尘封的旧胶片,在他脑海中缓缓放映。
第二节:贫寒岁月的无奈抉择
那是2115年,一个科技飞速发展,却依然未能完全消弭贫困的时代。新海市的繁华核心区与外围的老旧城区,如同两个割裂的世界。叶云天(那时他还叫叶小天天)就生活在外围城区一个逼仄的出租屋里。
记忆中的家,总是充满了消毒水和廉价食物混合的味道。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机械维修工,在一家濒临倒闭的旧能源工厂工作,母亲则在附近的小作坊做着繁琐的手工活,贴补家用。家里的灯光总是昏黄的,家具是父辈留下来的旧货,唯一算得上“高科技”的,是一台老旧的、只能接收几个公共频道的全息电视。
但那时的家,是温暖的。父亲会用粗糙的大手抱着他和弟弟,讲那些关于星空和英雄的古老故事;母亲会在昏暗的灯光下,一边做着活计,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最重要的是,他有一个形影不离的伙伴——他的双胞胎弟弟,叶小云帝。
他们是真正的同卵双胞胎,相似到连父母有时都会认错。他们一起学会走路,一起牙牙学语,一起分享一块小小的、可能是邻居奶奶送的糖果。小天性格稍微外向一点,喜欢探索,而小云帝则更内向,总是跟在哥哥身后,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他们是彼此的镜子,是对方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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