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蚀鬼都,正堂拐角处,阴风幽幽,刻画着断裂石纹,似鬼爪撕裂。
众人屏息,目光凝于一处。墙角竟嵌着枚锈蚀铁钉,其形制古怪,不似此间应有之物。
荆琳忽地一颤,咬唇道:“皆我之过!若非我执意,何至于此!”语气透着懊悔与急躁。
李霄欲言,却被弥漫的腐臭呛住,怒火中烧:“此时说这些,有何用!”
文玟眸光一闪,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纸,指尖蘸了些尘土,迅速勾勒数笔,似在传递某种讯息,心中已推演数种可能与此地铁钉的关联。
李霄暗自沉吟:“此地凶险,规矩已然无用,若不舍弃部分原则,恐难全身而退。”
闾玲柔声道:“事已至此,莫再自责。当务之急,是寻觅生路。”言语间,眼波流转,似有深意。
文玟冷然道:“铁钉非寻常之物,当心。”心中已有判断。
倏然,自正堂深处传来阵阵金铁交击之声,间或夹杂着沉闷的拖拽,众人心中一紧,不由自主抬头望向那幽暗深处。
荆琳面色煞白,紧紧攥住了衣角,指尖因用力而微微颤抖,显然被那未知的声音所震慑。
闾玲轻叹:“此地不宜久留,想必那些‘东西’已在运作。我们须得尽快找到出路,否则……”她目露虔诚,仿佛在祈祷冥冥中的庇佑。
习望齐额头渗汗,脸色由红转青,喉结滚动,想说什么却又咽下,只觉口干舌燥,与周遭阴冷潮湿形成诡异对比。
习望齐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压低声音道:“先探明声音来源,再做打算。”
拐角死寂,唯有远处声响回荡,仿佛在引诱众人步入更深的陷阱。
荆琳略微点头,似是认同,低声道:“此地不属阳间,我等乃客,一切皆是未知。”她想起故乡那些关于鬼域的传说,此刻竟有些应验。
荆琳又道:“便如那墙上之钉,看似寻常,却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引来祸端。”
贝文奕周身寒气更甚,双拳紧握,指节发白。“这群蠢物,只会添乱!”他心中怒骂,却只冷冷扫过众人,与李霄交换了个了然的眼神。
李霄与贝文奕眼神交汇,瞬间明白对方所想,皆认为此刻贸然行动,无异于飞蛾扑火,但其余人却已蠢蠢欲动。
习望齐与荆琳对视一眼,似已达成共识,不顾李霄与贝文奕的警示眼神,竟率先向声音来源处挪动脚步,欲一探究竟。
荆琳心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或许还能寻得一线生机。”她竟从发髻中抽出一根尖锐骨簪,紧握手中。
荆琳银牙暗咬,来自南疆的悍勇之气上涌:“管它什么鬼魅魍魉,先闯了再说!”她对这压抑的环境已忍无可忍。
李霄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震颤的频率加快,那是某种重物规律运动的征兆,他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心头警铃大作。
文玟忽地展颜一笑,对李霄道:“李兄,你看那铁钉下方,似有新土。”语气轻松,仿佛只是寻常发现,眼中却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贝文奕冷哼一声,对蠢蠢欲动的习望齐和荆琳道:“要去送死,尔等自便,莫要拖累旁人。”
文玟轻嗅空气,眉头微蹙,仿佛尝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与铁锈混合之味。
李霄望着文玟的侧脸,见她于险境中仍能保持冷静分析,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异样情愫,过往种种不快,此刻竟有些模糊。
李霄暗忖:“莫非是这绝境,才让文玟显露出真实一面?亦或是,我先前对她偏见太深?”他甚至有种将那铁钉拔出的冲动。
阴风再度刮过,带着令人牙齿打颤的寒意,远处金铁之声忽地一停,似是某种暗号。
贝文奕指着那铁钉,冷声道:“此物乃阵眼,妄动者死。”
李霄与文玟相视一眼,彼此眼中皆有惊疑,却又带着一丝了然。
闾玲心中暗道:“贝文奕此言,未必是真,或为震慑。然此地诡谲,亦不可不防。”她面上依旧带着妩媚笑意,言语却谨慎:“贝公子所言极是。”
习望齐与荆琳闻言,果然止住了脚步,面面相觑,进退两难。
荆琳心中焦躁,如困兽般来回踱步,鼻尖萦绕的腐臭与那刺鼻的铁锈味,让她几欲作呕,更添烦乱。
文玟嘴角勾起一抹媚笑,眼神却冷冽如冰,杀气一闪而逝:“阵眼之说,倒也有趣。”
李霄看向文玟,低声道:“文姑娘可是有何发现?”心中却想:“她这话,明着问我,实则是在试探贝文奕。”目光依旧恬淡,不露声色。
众人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唯有各自粗重的呼吸声在狭窄的拐角回荡,墙壁上的石纹在火光下扭曲,仿佛活了过来。
贝文奕的目光从铁钉上移开,仿佛那上面有针刺痛了他的眼睛。
习望齐只觉心头一股无名火四处乱窜,烦躁难安,他猛地一跺脚,低吼道:“管他娘的什么阵眼,总得看看!”
习望齐话音刚落,却又泄了气,声音渐低:“只是……只是若真有不妥……我们……我们该如何是好?”他眼中满是恐惧与不确定。
文玟身形微动,似欲上前细查那铁钉,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住,指尖微微战栗。
闾玲心中暗叹:“可怜见的,皆是苦命人。此行凶险,不知几人能回。”愁绪满怀,柔肠欲断。
黑暗的通道深处,那金铁交击之声再次响起,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也带来了更深的恐惧。贝文奕,一向沉默寡言,此刻却显得尤为关键。
贝文奕断然道:“此非寻常墓穴机关,更像是某种……祭祀或是炼制。绝不可轻易靠近。”他眉头紧锁,瞪视着那声音的来源。
众人的心瞬间沉入谷底,气氛愈发凝重,连呼吸都带着绝望。
习望齐一夜未眠,此刻更是疲惫不堪,他总觉得那声音与铁钉之间有某种联系,反复思量,却不得其解。
李霄见闾玲面露忧色,楚楚可怜,心中竟生出一丝怜惜,不由问道:“闾姑娘,可是有何不适?”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关切。
闾玲先是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令人震惊的决绝。
习望齐突然压低声音,对众人道:“我……我先前似乎听到,那声音里……夹杂着……人的惨叫!”他语气颤抖,显然是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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