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姜北老宅的时候。
赵虚二人已是不知为何停止了施术。
随意躺在地上,脸上充满疲惫,却又满是兴奋之情。
见到姜北两人返回。
赵虚如鲤鱼打挺般站起身来。
神色十分兴奋。
姜北大喜,问道:“找到蛛丝马迹了?”
赵虚摇头:“没有蛛丝马迹。”
红实怒道:“既然没找到痕迹,那你高兴个什么劲?找打?”
不戒走上前来,微笑道:“你二人离开之后,小僧二人全力施展秘术,只可惜丝毫外力所致的因果皆不曾有。”
“两位不必着急,容小僧慢慢道来。”
“实际上,此前我二人在探查天妖陨落的山顶之时,便有一个疑惑。”
“此处干干净净,除了眼睛能看得见的痕迹之外,没有留下丝毫其余气息。”
“按理说,姜施主老宅之内尚且还能保留他的魂魄气息,可是那山顶之处却空无一物,瞿渊一行五人,加上天妖,没有丝毫气息留存。”
“彼时的姜施主,尚且还是凡俗之身,魂魄不够凝实,却能保留气息。”
“而如同瞿渊无人,修为高深,神魂宛如实质,却不曾留下丝毫痕迹。”
“如此看来,老宅内的气息不是背后之人刻意保留还能是什么?”
“而且,最不合常理的地方,在于此处没有因为外力所致的因果。”
“两位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红实急切道:“意味着什么?说啊,卖什么关子?”
姜北淡淡开口:“意味着,要么此处确实经过了许多年时光的冲刷,一切因果早已淡去。”
“要么,此处干脆是一处空壳,没有灵魂,是出自于某位神秘强者的手笔。”
不戒点点头,露出一个赞赏的表情。
姜北将此前对红实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得到了一个姜北意想不到的答案。
“苦难行者并非唯一。”
“不是说苦难行者不是单独一个人,而是说这位存在,可以无视空间、世间,同时存在。”
“天下何其广阔,几乎每一刻都有天灾人祸在发生着,若是苦难行者仅是孤身出面救助,即便他本事再大,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因此,姜施主的问题便不算是个问题。”
姜北很是意外。
红实亦是如此,同样并不知晓这则秘辛。
不戒继续道:“这位存在必然来自于未来,因为,其存在一般十分模糊,容易被人淡忘,即便强行记下,强行追根溯源,也会受到莫大阻力。”
“若不是我二人还算擅长因果一道,便不可能对这位有如此了解。”
“姜施主有此问,想必是因为那位行者来过此处吧?”
姜北点头,顺便毫无保留地将林叔遭遇之事大致说了一遍。
不戒点头:“看得出来,未来的你,或许与这位行者有许多交集。”
“也或许这位行者只是横跨时间长河,早就全知全能了。”
“这位行者极难得开口言语,不会牵扯非必要的因果。”
“因此,他此番说的话,绝不会有差错。”
”至于他口中的结果,姜施主不妨想想,你这一生最想知道之事是何事?最想达成的结果是如何?”
“或许便是那位口中的结果。”
姜北默然。
最想知道的,自然是背后布局之人到底是谁,到底有何目的。
最想要的结果,自然是撇除体内天妖,跳出棋盘。
念及此,姜北不由得心情大好。
如此看来,自己只管往前,结果总是好的。
或许,能解决一切疑问的机缘,就在前面不远处。
之后。
四人蹲在一处,从头到尾复盘了一番。
末了。
姜北开口道:“对于此处为何会如此,两位有何猜测,不妨大胆开口直言。”
赵虚神色有些古怪。
沉思道:“说来也巧,若不是此前正巧遇到了柳欢,小道也不会有此猜测。”
“若是小道猜测不错,此处当是一幅画卷,替换了原本的所在。”
“因此才会这般显得没有‘灵魂’,分明历经千年岁月,却又一如数年前。”
红实摇头道:“即便柳欢的本事再怎么大,现在他可画不出来这番画卷。”
姜北心中灵光一闪。
“你说现在?那未来呢?未来的柳欢能做到吗?”
“或者说,教授柳欢绘画之人,能否有这般本事?那位无涯圣君,是否是此道大能?”
赵虚摇头:“圣君只是负责传授修行法门,以及一些尚在猜测之中的秘法,绘画的本事,不一定比柳欢强多少。”
“倒是很有可能是未来的柳欢画下,或许是经由如同苦难行者这样的存在,将画卷挂回曾经。”
姜北神色复杂。
显得很是愧疚。
“如此说来,山村内现在的居民,都是画卷上的些许笔墨。”
“唉!何其可悲。”
红实笑道:“小姜北以悲观之心度之,自然可悲。”
“我不这么认为,先前我便查探过,他们身体与神魂十分契合,即便是落笔之人手下的笔墨,又与真实有何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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