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清晨。
一行衣着各异的书院弟子去到了书院门口。
王才全满脸的不耐烦。
与跟在一旁的李丙不断拉扯着。
“李叔,听我的,出不了事,有武德堂的大师姐跟着,不会有意外。”
“你回家去,跟我爹多要些灵玉法宝过来,记得千万不要给周瑾那老东西发现了。”
“你就跟我爹说,若是给的东西不能让本少满意,那本少往后便四海为家不回去了。”
“还有我娘,我写了一封信,你得亲自交到我娘手上。”
李丙神色挣扎,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王才全一脚踢去,被李丙熟练地避开来。
“赶紧滚,胆敢跟来,小心我让大师姐揍你。”
牧端朝他点点头:“放心吧,稳得很。”
李丙神色复杂地开口:“少爷的安全劳烦牧姑娘了。”
说完,也不再纠缠,身影闪动,转瞬消失不见。
一行人便只剩下姜北院子里的四人,加上大师姐、柴清、王才全、苏夏仁。
一共八人。
姜北将云梭放置于空地上,激发后众人便跳了上去。
云梭展开之后,体型并不小,不说姜北八人,便是再来一二十人也绰绰有余。
天色依旧阴沉,雪花纷纷而下。
入得云梭之后,灵力屏障自启。
牧端朝几处阵眼扔去几枚紫色灵玉,便取了条棉被裹在身上,只留一个小小的脑袋露在外面。
云梭速度极快,不过转瞬之间,书院所在的连绵湖泊、溪流变得愈发模糊。
不消片刻,云梭下方的景象便彻底陌生起来。
姜北拿着舆图,看了路线之后,又微微矫正云梭前进的方向。
按照预想,要抵达那地方,便是以云梭的速度,不眠不休地进发,恐怕至少也需要近两旬时间。
其实姜北心中很是没底,即便到了地方,也担心找不到那条河。
毕竟东洲大多地方皆被苍天密林覆盖,当下又是冬季,东洲的雪只怕比中州还要大。
到时候天地一色,便极为难寻了。
胡灵灵烧了很大一笼炭火。
放在甲板中央。
并不担心灼伤甲板。
云梭材质特别,既不是木材,也并非各类精金之属。
通体淡黄,隐隐有荧光泛出,倒像是某种奇异矿石炼制而成。
众人或坐或站,皆守在炭火四周。
姜北郑重道:“这天气,你们也看到了,姜北实在不敢保证能找到那地方。”
“提前说清楚了好一些,若是不愿再去,现在返回还来得及。”
王才全与苏夏仁两人倒是无所谓,早就挤在一起看起了小人书。
柴清端正盘坐着,微微睁眼,笑道:“修行中人,岁月悠悠,就当是一场出游,也是极不错的。”
姜北一个小院的四人自然皆无不可。
牧端取出一副玉质棋牌,唤来胡灵灵三人便自顾打牌去了。
任凭云梭外寒风呼啸,云梭上仍旧是一副温暖惬意的光景。
姜北一时之间便成了最无所事事的那人。
便只好唤出长刀,身负佩剑,就地练起刀来。
长刀早已炼化,可随时纳入窍穴之中。
佩剑仍是梁垣那一把,姜北几乎时刻带在身旁。
偶尔便拔出来擦一擦,或是胡乱演练一通。
姜北从没想过要将这佩剑炼化,也不曾将其置于住所。
在姜北眼中,这把剑意义非凡,既是自己人生转折的标志,也承载着一些很重要的诺言。
姜北有想过拐道去竹林寻找,不过稍微一想便又放弃了。
梁垣当下专心养伤,花霖隐居惯了,不见得会愿意见到姜北一行。
只待自己顺利从书院结业,或是功成名就之日,这才衣锦还乡?
至于家乡的小山村,早已没了牵挂。
有的,只剩下睹物思人的痛苦罢了。
而众人好不容易离开书院那古板规矩的环境,便都十分懒散起来。
整日嬉戏打闹着,日子倒也快活。
……
书院外的小镇上。
一名眼神凶戾的少年正一脸狞笑着。
“确定看清楚了?”
一位腰挂虎牌的中年低垂着眉眼,谄媚道:“放心吧公子,就是那人。”
少年正是秦凡,在姜北手中吃了大亏,又被书院除名而去。
在出云国算的丢人现眼到了极点。
不等彻底养好伤,便又早早来到了书院之外隐藏起来。
秦凡一脸杀气道:“放心?你们这样的狗东西,如何能让本公子放心?”
“让你们查他的底细,你们怎么查的?到现在为止,连那野狗的来历都还一无所知。”
秦凡身旁,另一位汉子劝解道:“他有武德堂的牧端跟着,白云洲的王家少爷,照夜国的皇子也一同陪着,风险会不会太大了?”
秦凡冷笑道:“本公子又不亲自出手,怕什么?那些家伙不过是收了钱办事的亡命徒,会在意将死之人的身份?”
那汉子神色为难道:“可是,价钱未免太高了,并且,万一追查到公子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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