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文档,光标在“萧秋水”三个字后疯狂闪烁,像一把悬在喉咙的剑。
“林编辑,这稿子必须今天交?”肖明明瘫在会客室的沙发上,与以往一样,吊儿郎当的耍赖拖稿…他衬衫扣子松了两颗,露出锁骨上一道陈年疤痕——他说是小时候被武侠小说迷得翻墙摔的,我笑了…无语的…
“肖老师,”我无奈的敲了敲桌上那叠被红笔圈得密密麻麻的纸,“您这男主萧秋水,灭门后光速黑化复仇,太套路了。”
“哼”他忽然坐直身子,眼尾压着暗火,“林夏,你根本不懂江湖。”
我笑了笑,抓起他扔在茶几上的古玉镇纸把玩。玉是青灰色的,刻着半枚模糊的“令”字,像被人生生劈开的残骸。
下一秒,玉忽然烫得烙手。
“小心!”肖明明扑过来接玉,指尖相触的瞬间,我听见骨骼碎裂的声音。
不,是屏幕碎裂。
整个编辑部像被撕碎的纸,天花板坍成墨色的旋涡,肖明明的脸在风暴中扭曲成两个影子——一个白衣染血,一个黑袍翻涌。
再睁眼时,我正跪在一地血泊里。
手腕被冰凉的剑鞘抵住,抬头对上一双淬毒的眼。那人一身玄衣,眉骨如刀,唇边笑意比剑还冷,“浣花剑派的余孽,也配碰我的剑?”
我浑身发抖,脑子里突然炸开机械音:【宿主林夏,身份:浣花剑派唐方。
主线任务:助萧秋水登武林盟主之位,修正穿书者阴谋线。
失败惩罚:魂散此界。】
穿越了。
意识到这点并不难,身上细碎伤口传来的阵阵痛感刺激着神经。
对小说的熟悉程度,除了作者肖明明,就是我这个编辑了……
余光瞥见身侧倒着个白衣少年,胸口插着半截断剑,血浸透衣襟上绣的流云纹——是肖明明。或者说,是萧秋水。
“李沉舟,”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你杀他,会后悔的。”
玄衣人瞳孔一缩。剑尖挑起我的下巴时,有雪落在我们之间。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浣花剑派灭门后的第一场雪。
趁着他愣神之际,我查看身侧之人的情况。
我从未想过,肖明明那张总是挂着惫懒笑意的脸,有一天会白得像是被雪砌成的。
他的血浸透了我的裙角,黏稠的,温热的,和记忆里那杯被他失手打翻在我键盘上的热美式一样烫人。那时他慌慌张张用袖口去擦,咖啡渍在浅灰衬衫上洇成一片褐色的江湖。此刻他的血正以同样的姿态,在我素白的裙裾上勾勒出狰狞的流云。
"别睡……"我撕开袖口去堵他胸前的伤口,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布条。这双手昨天还在敲击键盘修改他的烂俗剧情,此刻却要拼凑他支离破碎的生命。
萧秋水的睫毛颤了颤,沾着细碎的雪粒。这不该是肖明明的眼睛——那样清透的琥珀色,像初春化冻的溪水,此刻却蒙着层将死之人的灰翳。他的唇微微翕动,吐出的气音裹着血腥:"……唐……姑娘?"
我的心猛地揪紧。
这不是肖明明会用的称呼。
他呢?
那个会在茶水间偷吃我午餐三明治的家伙,那个被我揪着领子骂"武侠已死"仍嬉皮笑脸的男人,此刻正在被另一个灵魂蚕食。
"系统!"我在意识里嘶喊,"怎么唤醒他?"
机械音冷漠如常:【宿主需完成关键剧情节点:浣花剑派灭门夜。】
远处传来刀剑相击的锐响,混着积雪压断枯枝的脆声。李沉舟的玄色衣袂掠过残垣,月光将他手中剑映得青森森的,剑脊上浮着细密的鳞纹,像一条蛰伏的毒蛇。
"你刚才说,我会后悔?"他的剑尖挑起我鬓边一缕碎发,动作轻柔得像情人呢喃,"唐姑娘何时成了算命先生?"
雪落在他眉骨上,竟没有化。这个人连体温都是冷的。
我忽然想起原着里关于他的描写——"李沉舟笑时,连江南三月的桃花都要避让三分,只是那笑意从不达眼底"。此刻他眼尾微扬的模样,与肖明明构思人设时叼着笔杆画的草稿诡异地重合。
"李帮主,"我仰头迎上他的目光,喉间泛着铁锈味,"你今日若屠尽浣花剑派,来日必会痛失挚爱。"
剑锋骤然压下,在我颈侧割出细线般的血痕。他俯身时,我闻到他衣襟上淡淡的沉水香,混着新鲜的血腥气,"赵师容让你说的?"
这个名字刺得我眼眶发酸。原着里唐方至死都在嫉妒的师姐,此刻应当正在千里之外的权力帮总坛抚琴。而本该与她琴瑟和鸣的李沉舟,却在雪夜里成了灭门的修罗。
萧秋水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血沫溅在我手背上。李沉舟的剑锋偏了半寸,我趁机扑过去将人护在身下。少年的体温透过单薄衣衫传来,恍惚间像是那年团建被困电梯,肖明明把外套裹在我肩上时残留的体温。
"真有意思。"李沉舟的靴子碾过积雪,停在我身侧,"唐姑娘看这小子的眼神,倒像是认识了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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