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声的妖翼裹着叶蓁坠入炼妖鼎时,长安城落了今冬第一场雪。雪片穿过鼎口缭绕的青焰,未及触底便化作晶莹的灰,像极了慕容儿被炼化那日飘散的骨烬。
"表妹的血,终究是暖的。"慕声的指尖抚过叶蓁心口妖丹的裂痕,血珠顺着她苍白的脖颈滑落,滴在鼎底刻着"慕容"二字的铭文上,"娘亲当年把我锁在密室数数时,是否也这般冷?"
鼎外传来凌妙妙的哭喊。她徒手扒着滚烫的鼎壁,腕间金纹被灼成焦黑,却仍死死攥着那半枚染血的长命锁:"叶蓁,你说过要教我束发的!"
柳拂衣的剑锋割裂掌心,血线沿着鼎身古老纹路蜿蜒。阵法启动的瞬间,他看见师父临终前捏碎的玉珏——那里面封存的不是遗言,而是慕瑶真正的生辰帖。
"师父用命护着的,原是慕家这段腌臜秘辛。"他哑笑一声,将剑柄重重插入阵眼。血光冲天而起,映出二十年前的雨夜:稳婆抱着啼哭的女婴穿过回廊,将她塞进凌家乳母怀中;而慕容儿咬破指尖,在慕声眉心画下第一道妖纹。
叶蓁在剧痛中睁开眼。炼妖鼎的铭文正吞噬她的血肉,却也将慕容儿的记忆灌入灵台——原来当年被放弃的从来不是慕声,而是作为"容器"诞生的她。
"阿声,我替你担了这命……"她突然翻身将慕声压在身下,五指插进他心口妖丹的裂缝,"你该干干净净地活。"
凌妙妙腕间的金纹突然暴长。长命锁在血光中融化,凝成一把青铜钥匙,正插入炼妖鼎底的锁孔。慕瑶的佩剑自千里外破空而来,剑穗玉珠炸裂,露出里面封存的一缕胎发——那是她与慕声真正的血脉羁绊。
"阿姐,这局棋你下得可尽兴?"慕声在妖丹碎裂的剧痛中轻笑,背后妖翼寸寸剥落,露出人类光洁的脊背,"可惜从始至终……你都是弃子。"
慕瑶的剑哐当坠地。她跪在鼎边望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指尖,终于明白父亲当年为何独宠"慕容氏之子"——她不过是药师用妖丹捏造的傀儡,连这具身体都是偷来的。
雪停时,炼妖鼎化作青烟消散。叶蓁的绣鞋孤零零地躺在鼎墟边,鞋头缀的珍珠沾着慕声的血。凌妙妙抱着那半枚长命锁跌坐雪地,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哼唱——
"数到一千,娘亲就回来……"
慕声一袭素袍立在枯树下,腕间缠着叶蓁常用的发带,眼底金芒散尽,唯余一片澄澈的水珠。"数到一千,你就回来…你向来包容我…你…会答应的吧?"他掌心躺着一颗琉璃珠,里面封着半片未化的雪,雪芯凝着叶蓁最后一点魂息……他紧紧攥着,仿佛这样就能抓住她……
柳拂衣呆愣愣的拾起鞋子,用衣袖擦了擦鞋头缀的珍珠,"你爱干净…回来了定会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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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拂衣的剑穗换了新的…他拎着酒坛经过慕家废院时,瞥见慕瑶在慕容儿的衣冠冢前焚香。香灰被风卷起,落在凌妙妙新绘的莲花灯上,灯芯一闪,恍若故人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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