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兴机场的落地窗外，凌晨三点的月光将停机坪染成银灰色。纪风关掉Switch，屏幕蓝光熄灭的瞬间，艾瑞克摘下降噪耳机，混血的浓眉下泛着血丝。林宇轩揉着发酸的手腕，剑眉拧成川字：“这趟转机等得人都快散架了。”
三人拖着行李穿过空荡荡的候机大厅，指示牌的绿光在地面投下斑驳阴影。飞往苏州的航班原定于四点起飞，登机口却临时变更到最远的35号廊桥。当他们气喘吁吁赶到时，空乘正在关闭舱门，林宇轩的运动包带子差点卡在门缝里。
“本次航班预计飞行时间1小时20分。”机长的声音在机舱回荡。艾瑞克瘫在座椅上，平板里日本队的战术视频还停留在暂停界面。纪风望着窗外渐次亮起的跑道灯，想起在巴塞罗那登机时也是这般困意席卷全身。
机身穿越晨雾时，舷窗蒙上细密的水珠。林宇轩盯着手机地图，屏幕显示苏南硕放机场的图标正在接近：“还有十分钟降落。”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艾瑞克突然坐直身子，混血的眉眼在晨光中格外清晰：“看，金鸡湖！”
五点十八分，飞机轮胎与跑道摩擦出尖锐声响。当舱门打开的瞬间，潮湿的江南空气裹挟着桂花香气扑面而来。纪风看了眼腕表，指针刚划过五点半——距离他们从巴塞罗那起飞，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四个小时。三人对视一眼，林宇轩率先扛起行李，剑眉下的眼睛亮得惊人：“走吧，训练场的早课还等着我们。”
苏南硕放机场外，黑色商务车的车窗摇下，李铁的板寸头在路灯下泛着微光。"先回酒店，明天早课不用参加。"他看着三人黑眼圈浓重的模样，手指敲了敲方向盘，"下午三点准时归队，趁现在去吃点苏州菜。"
酒店大堂的水晶吊灯映出艾瑞克身上的巴黎圣日耳曼连帽衫，胸前的队徽在灯光下微微反光。林宇轩扯了扯胸前印有Nike标志的防风外套拉链，剑眉挑起："听说哑巴生煎不错？"纪风低头整理着Adidas运动裤的束脚绳，掏出手机搜索美食攻略。
为避开球迷，三人特意选择了老城区的小巷。艾瑞克戴着黑色New Era棒球帽，将巴黎购入的Gucci墨镜架在鼻梁上；林宇轩反扣Puma鸭舌帽，黑色口罩遮住半张脸；纪风套上连帽的Under Armour卫衣，帽檐压得极低。
哑巴生煎店内，蒸汽模糊了玻璃窗。林宇轩用筷子戳破金黄酥脆的生煎皮，汤汁滋地溅在瓷碟上："这肉馅调得真鲜！"艾瑞克小心翼翼地咬了口蟹粉小笼包，混血眉眼因烫意轻皱："比巴黎的中餐厅正宗多了。"纪风默不作声地吃完第三碗苏式汤面，将空碗推到一边时，碗底"裕兴记"的烫金字样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饭后沿着平江路散步，街边灯笼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暖黄光影。艾瑞克驻足在丝绸店橱窗前，手指隔着玻璃描摹绣着苏绣的围巾；林宇轩被路边评弹声吸引，站在巷口听了半曲《枫桥夜泊》；纪风则在街边书摊翻找足球杂志，最后买下本《足球周刊》塞进运动背包。
当他们返回酒店时，月光正斜照在护城河上。林宇轩抬头望着夜空伸了个懒腰，剑眉舒展："吃饱睡足，明天该让训练场见识咱们的厉害了。"艾瑞克摘下墨镜，混血眉眼在月光下笑意盈盈，纪风低头看着手机里的训练计划，轻轻点头——苏州的夜色温柔，而属于他们的绿茵之战，正等待晨光的唤醒。
清晨六点，苏州集训基地餐厅里，灯光敞亮，弥漫着食物的香气。林宇轩穿着胸前绣有广州恒大标志的训练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紧实的脖颈，他揉了揉因为只睡了四个小时而发涩的眼睛，和纪风、艾瑞克一起走向餐台。
“哟，你们几个来得够早啊！”张琳芃端着餐盘，笑着朝他们招手，他身上那件带有国家队标志的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上。
“张哥早！”林宇轩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快步走过去。
这时，张玉宁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调侃道：“你们仨这是精力过剩啊，不是说不用参加早课嘛。”
林宇轩一边往餐盘里夹着肠粉，一边说道：“在国外习惯早起训练了，闲不住。再说了，我还惦记着多吃点，广州可吃不到这么正宗的苏式早点。”他想起在广州恒大的日子，每次比赛前，队里的早餐总是充满了岭南风味，而此刻眼前这些精致的江南点心，别有一番滋味。
吴曦喝了口粥，笑着说：“年轻人就是有干劲，想当年我们刚进国家队的时候，也是这样，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泡在训练场上。”
艾瑞克戴着一顶巴黎圣日耳曼的棒球帽，压得低低的，他拿了一份培根和煎蛋，用带着几分法语口音的中文说道：“我可不想错过任何提升的机会，法甲的竞争太激烈了，回国更得加把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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