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像雕塑一般呆坐在椅子上,完全失去了反应,仿佛时间在她身上凝固了。她的身上沾满了残羹剩饭,衣服上、头发上、甚至脸上都糊满了油腻的食物残渣,这让她原本就有些苍老的面容变得更加滑稽可笑,同时也透露出一种令人心酸的狼狈。
而原本安静地躺在床上睡觉的小当,也被突然传来的盘子落地的巨大声响给惊醒了。她猛地睁开眼睛,吓得“哇哇哇”地大哭起来,那哭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贾张氏的这一举动实在太过出人意料,以至于众人都还没有回过神来。他们手中的筷子依旧停留在半空中,嘴巴微张着,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整个场面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只有棒梗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们没有去理会呆坐在椅子上的老太太,而是像被惊扰的蜂群一样,一窝蜂地涌向棒梗。大家手忙脚乱地检查着棒梗的身体,看看他有没有受伤,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安慰着他,试图让他停止哭泣。
秦淮茹看到棒梗的惨状,心如刀绞,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她的哭声与棒梗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悲伤的气氛。
何雨柱原本被眼前的场景吓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当他看到秦淮茹如此伤心时,他的理智瞬间恢复了。他迅速从一大妈那里拿了一块干净的布,然后小心翼翼地捂在棒梗的头上,生怕加重他的伤势。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抱起棒梗,快步向门外跑去,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棒梗流了好多血,赶快送医院!”
众人在这突如其来的慌乱中终于回过神来,易中海、贾张氏、贾东旭等人也急忙跟随着何雨柱一起冲出门外,完全顾不上一旁的老太太。
一大妈和秦淮茹见状,也想一同前往医院,但易中海连忙拦住她们,说道:“老伴,你和淮茹先留在家里收拾一下吧,我们去医院看看情况。”
两人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听从了易中海的安排,停下了脚步。她们站在门口,眼睁睁地看着几个人匆匆离去,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就这样棒梗被送到医院,值班的医生看到这么多人抱着一个孩子,以为又是哪家的熊孩子放炮被炸伤了,今天已经送来好几个了,他都见怪不怪了,连忙检查,待看到包着的是头部,有些疑惑,一般来说放炮炸伤的是手,怎么这个还能炸到头,就连忙问:“谁是家属,这怎么伤的?”
贾东旭还没有开口,何雨柱就连忙说:“这孩子被拐杖砸到头了,您赶快给看看。”
医生听了之后并没有多问什么,简单地检查了一下,然后说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头上被打了一个口子,包扎一下就好了。”
然而,贾张氏一听医生说“没有什么事情”,脸色立刻就变了。她迅速地靠近医生,露出那一口大黄牙,恶狠狠地说道:“你这医生到底会不会看病啊?我孙子都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可能会没事呢?要是我孙子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你偿命!”
医生被贾张氏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再加上贾张氏嘴里的气味。他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心里暗自嘀咕着:这老太太怎么这么不讲理啊!
医生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不适,对贾张氏说道:“老太太,我才是医生,你又不是医生,你懂什么呀?麻烦你离远一点,我现在要给患者治疗了。要是因为你的干扰耽误了治疗,这个责任你承担。”
贾张氏听到医生说,要自己承担责任,就想上去和医生继续理论,贾东旭看到连忙拉住说:“妈,你能别闹了吗,赶快让医生治疗啊!”
贾张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慢慢地往后退了几步,嘴里嘟囔着:“哼,要是我孙子有什么事情,我跟你没完!”
确实如此,棒梗头上的伤看似吓人,实则只是表皮破损而已。医生迅速地完成了治疗,不过此时的棒梗模样却有些滑稽。他的头发被刮得精光,头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活脱脱像个印度阿三。若是旁人看到这副模样,恐怕会忍俊不禁。
医生最后开了些消炎药,并嘱咐道要注意伤口不要沾水,随后便让去缴费了。一听到要交钱,几个人都面面相觑,谁也没有主动站出来。贾张氏更是直接转过身去,仿佛这件事与她毫无关系。易中海见状,心里便明白了,这钱恐怕只能由他来出了。
毕竟棒梗是他的干孙子,而且这伤还是老太太造成的,于情于理,他都无法推脱。于是,这次易中海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走向缴费处去交钱了。
然而,他的内心却充满了苦涩和无奈。原本,这顿年夜饭应该是温馨和美的,他也精心策划了一番。可谁能料到,好好的一顿饭就这么被毁了,而且大家都还没怎么吃,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几人回到家后,发现屋里已经被一大妈和秦淮茹收拾得井井有条。原本掉落在地上的菜也被捡了起来,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做成了一盆大乱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菜虽然捡起来了,但已经无法再分开,而且家里又没有碗和盘子,所以只能从贾家拿了一个盆子来盛菜。
老太太则静静地坐在屋里,一句话也不说。她心里懊悔不已,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冲动了,怎么能拿起拐杖去打贾张氏呢?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贾张氏竟然会拿自己的孙子当挡箭牌!这一下,不仅年夜饭没吃几口,还把一桌子的菜都给毁了。老太太现在又饿又后悔,心情十分郁闷。
秦淮茹紧紧地抱着小当,坐在炕沿上,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那怨恨的目光如同两把利剑,直直地刺向老太太,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易中海、贾张氏等人走了进来。秦淮茹见状,急忙把小当放在炕上,然后站起身来,满脸焦虑地问道:“师傅,棒梗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易中海还没来得及回答,贾张氏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啪”的一声,狠狠地给了秦淮茹一记耳光。这一巴掌打得又重又响,整个房间都似乎为之一震。
秦淮茹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她被打得有些发懵,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她的手捂着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满脸都是委屈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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