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缓缓摇头,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陇西若失,吐蕃铁骑旬日可抵长安。"铁制的头盔扣在头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按原计划,夜袭敌营。今晚子时,全军务必抵达指定位置。"
众将抱拳领命退下,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风雪中。秦沐歌独坐案前,伸手拂过案头的青铜烛台,指尖凝着薄霜。她从怀中取出贴身收藏的家书,墨迹在烛光下泛着温暖的黄晕。萧璟的字迹力透纸背:"...明明已能背诵《孙子兵法》,日日追问娘亲归期..."信尾一滴墨渍晕开,像是写信人曾在此处停顿良久,不知思索了多少牵挂。 帐外风雪呜咽,帆布被吹得猎猎作响。
秦沐歌摩挲着信纸,忽然触到夹层的异样。她小心翼翼地揭开,一张泛黄的草纸滑落掌心——竟是张小儿涂鸦。歪歪扭扭的线条勾勒出四个牵着手的小人,左边的佩着长剑,右边的骑着骏马,中间的两个小人头顶还画着个幼稚的王冠。旁边"爹爹娘亲明明弟弟"八个字,笔划稚嫩却认真,墨迹被反复描摹得有些模糊,显然是孩子写了又写。
喉头突然发紧,秦沐歌将画贴在心口,丝绸布料下传来微微的心跳。离京那日的场景在眼前重现:小世子抓着她的披风不撒手,眼泪浸湿了玄色锦缎,最后是萧璟弯腰抱起儿子,站在巍峨的城楼上。
寒风中,父子俩的身影渐渐缩小,却始终固执地伫立着,直到她的军旗消失在漫天飞雪中。
"报——"亲兵的声音骤然响起,帐帘被掀开的瞬间,裹挟着刺骨的寒气。
"抓到个吐蕃探子,身上有古怪!" 俘虏被押进来时,帐内温度骤降。那人穿着破旧的皮袄,裸露的脖颈布满紫色纹路,如同蛛网般蔓延至脸颊。他双眼浑浊如蒙翳,机械地重复着诡异的呓语。
秦沐歌瞳孔微缩,长剑出鞘,剑锋挑开他的衣襟——在那人的心口处,赫然嵌着块指甲盖大小的紫晶,随着呼吸微微脉动,泛着妖异的幽光。
"什么时候出现的症状?"秦沐歌的剑尖抵在对方喉间,声音冷得能结出冰碴。探子突然剧烈抽搐,紫晶光芒大盛,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嘶吼:"天罚...降临...墨家...永生..."
话音未落,他七窍突然涌出紫黑色的液体,身体迅速干瘪,最终化为一具布满紫晶的干尸,倒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帐内一片死寂,唯有风雪拍打着帐篷的声响。
秦沐歌盯着地上的尸体,想起太庙之战时清荷公主心口的紫晶,握剑的手不自觉收紧。看来,墨家的阴谋仍在暗处涌动,而这小小的紫晶,或许就是解开下一场危机的关键。
她弯腰拾起一块紫晶碎片,在烛光下转动,里面隐约浮现出墨家的机关纹路。一场新的较量,已然拉开帷幕。
通译浑身颤抖,哈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霜花:"他...他说半月前在祁连山盗墓,碰到个会发光的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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