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高二月考完是有半天假期的，正好可以趁这个时间带安晴去逛趟街。
数学考试对尹天来说易如反掌，虽然传闻说这次难度能与一中媲美，但整张卷子做下来，尹天没感受到任何起伏。
平淡如水，最后他提前三十分钟交了卷。
有信心在考试中提前交卷的人不多，其中十九考场占据一大半。
杨国为看着这群人直摇头。
别的考场都是奋战到最后一刻，他们倒好，一个小时前就停笔，能提前出考场绝对不停留，这哪里像是来考试的样子？
而且卷面大部分都空空如也，除了几个选择题，比他的脸都要干净。
杨国为叹了口气，开始着手整理考生提交的答题卡。
突然眼神一凝，他迅速抽出其中一张，反复翻阅，表情止不住震惊。
居然全部写满了？！
哪怕是倒数第二道大题都没有空下，虽然他不教数学，但从井井有条的步骤还是可以看出，这不是乱写。
十九考场的混子里居然藏了个真货？！
杨国为大为震惊，连忙去看考生名字。
【尹天】
我靠，抄的！
杨国为在政教处招待尹天这么多次，还能不知道他的成绩？
不垫底就不错了，哪能把卷子写满，没这个能力的啊。
只是尹天是如何逃脱自己法眼的呢？这人可是他钦定的重点观察对象啊。
杨国为想去把人叫回来问个清楚，出门张望，却发现尹天早已不见踪迹。
只能恨恨跺脚，考试当场没有抓住，之后就更没办法了。
等尹天成绩一出，七门里只有数学独占鳌头，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怎么回事，可偏偏监考老师还没抓住。
杨国为好难受，这下怕是徒增笑柄了。
......
尹天出教室没有停留，径直下楼去了四考场，靠在窗台上悠哉等待。
上次在这里看人打啵，这次不知道还有没有。
环视一眼，什么也没看见。
好吧，看来数学考试确实很难，这时候没有几个人能交卷。
除了一考场。
尹天抬眉看向一班，只看到前门走出一个齐肩短发的青春少女，空气刘海遮住她小半边眼睛。
她叫商芷薇。
实验一班的全校第三，当时为了教安晴，尹天还让潘阳去要过微信。
除了十九考场，这是尹天出来后遇到的第一个考生，看表情应该是真有实力。
一班门口。
商芷薇被注视的同时，也扭头看着尹天，微微蹙眉。
四考场也有提前交卷的人，而且看起来写的比她还快，数学这么好的人以前居然没关注过？
商芷薇不认为尹天是自暴自弃，一楼考场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考生。
漫步走近，眉目间带着些许清冷：
“同学交卷多久了？”
尹天没想到她还会和自己搭话，顿了下才回答：
“大概十分钟吧。”
商芷薇猛然心惊，十分钟只是交卷时间的极限，这人掐着点出考场，说不定其实早就做完。
这种事她以前经常做，但这次考试确实有难度，导致她只能留出二十分钟。
“倒数第二题最后一问你写的什么？”商芷薇留了个心意。
“余弦值那题？”尹天稍作回忆，“五分之十一倍根号二。”
商芷薇信了，她算的也是这个答案。
深深看了尹天一眼，确定自己见过的好学生里没有这人，不然以他这张脸，自己应该会很有印象才对：
“我叫商芷薇，同学你是哪个班的？”
“十一班。”尹天回答。
商芷薇表情略显怪异，这人原来还是十一班的，是自己进实验班之前的班级。
想到昨天她缺考的那门英语。
既然是十一班，那就没必要急着现在认识了。
“之后再聊。”
商芷薇说完就摆摆手离开。
她现在要去一趟办公室，老师把她的理综试卷提前改出来了。
尹天看着她清冷的背影，不知所云。
什么叫之后再聊，两人联系方式都没有上哪去聊？
算了，这不重要。
安晴应该快考完了，先在手机上点两杯奶茶吧。
......
叮铃铃的考试铃响起。
四考场陆陆续续有人走出。
江启铭还想跟安晴讨论一下数学题目，从桌子上站起来朝她招手。
安晴却仿佛完全没看到他的动作，抓起文具就往教室外跑，两条腿捣腾得飞快。
江启铭抬起的手僵在半空，被身边人注视有些尴尬，只能顺势摸向后脑勺：
“头皮突然有点痒。”
这人自言自语。
教室外。
安晴憋不住抱怨：“终于考完了，这次数学好难，我好几题都写不出来。”
尹天挺意外：“没写出来吗，那你最后十分钟在干嘛？我看你趴在桌子上挺悠闲的啊。”
“反正写也写不出来，当然很悠闲咯。”安晴看起来很有自知之明。
只是实际情况是怎么样，只有她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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