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是你过寿的日子,大家伙好不容易聚在一起高兴高兴。
你是老寿星跪我一个老婆子不合适。
世事如此,本就是可有、可无、可留、可去的事,何必事事挂心。’
跟在贾琮身后的德哥儿本来目光在贾母身后的女眷身上。
只是听到这话德哥儿不由一愣,看来贾敬入玄门内情并不单一。
其中贾老夫人可能是了解最清楚的。
看贾敬如今的做派哪里像给贾老夫人请安,明显是要分裂宁荣二府,甚至是贾家。
‘你们两个傻愣着干嘛,还不快将你们敬大哥扶起来。’
贾赦就是在不情愿也只能按母亲的吩咐行事。
至于贾政手已经架住了贾敬的左臂。
他是想要整个家族,借整个家族的力量再次屹立朝堂。
分裂的贾家对他并没有好处。
贾赦一愣之间,也想通不少。
虽然有贾老夫人在,东府对于西府的影响有限,可毕竟东府有族长的名头,有些事还需借东府的名头。
贾琏再混账,那也是自己的嫡亲儿子,他能眼睁睁看着爵位落到二房手里。
同样跪在地上磕头的贾敬也做同样之想。
父亲当年如何逼迫自己,起码将宁国府和族长之位交到自己手里。
宁国府在自己手里不能倒,至于是不是毁在珍儿手里,那是他的造化。
贾赦贾政兄弟俩架住贾敬时不由的对视一眼。
碰触之下这才明白什么叫瘦骨嶙峋,胳膊上哪里还有肌肉,腋下更是皮包着骨头,手背上肋骨的感觉不会错。
可就算如此贾敬依然磕完头,算是将请安礼完成。
贾老夫人眯着眼,嘴角带笑的看了一眼贾敬,又悄悄看了一眼贾政。
‘这么多年,岁月量了人,也量了人心,更量出了远近。
敬儿,何苦来哉!’
德哥儿抬起袖子遮住自己的脸,是啊时间能看透很多人。
有些事经过岁月的沉淀不但不会遗忘,反而会像绞索越拉越紧,让人身心俱疲。
抬头在贾老夫人身后寻找,一个小小的身影特意往姐妹身后隐藏。
有些人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她的出生就像一个标签贴在贾敬身上。
无论贾敬如何逃避,这个标签将会伴随他一生,却永远无法扯下或者抹去。
人是奇怪的动物,越想远离、逃避,可命运却总会让它们在交织在一起。
这根刺该如何拔出,估计在场知道内情的人都无法回答。
贾敬甩来两位堂兄弟的搀扶,扶着贾老夫人走到戏台前已经摆好铺着红绸的桌椅前。
贾老夫人地位在特殊,今儿的主角也不是她,主位她自然不能坐。
三言两语后,贾敬这才在主位上坐下。
随着女眷们移动,各种香风也院里散播开。
年轻子弟们已经开始打量观察贾家女子。
为出嫁女特有的发髻只需一眼就能认出。
这就是大型相亲现场,这种难得的场面当然要用心。
说不定自己将来的伴侣就在其中。
南安老王妃嘴角带笑,同样正留心观察着前来赴宴的年轻人。
只是她说的话这会贾老夫人可没工夫回。
穿着礼服的礼官用力清嗓子时院子里的嘈杂声这才落下。
到了孝子贤孙行大礼送寿礼的环节。
看到贾珍手里捧着的带有铭文的青铜小鼎,德哥儿眼睛一眯,立马想到了秦业。
对于儿子的送上寿礼贾敬难得露出笑容,对于儿媳妇手里的衣物鞋袜也只是微微点头。
等贾珍扣完头,贾敬这才伸手示意贾珍上前。
贾珍膝行到父亲身边,满脸满眼都是孺慕之情的贾珍谁看了不得说一声孝顺。
‘儿啊,为父年轻时为了学业,疏忽了教子之责。
入了官场更是忽略对你的教导。
年纪轻轻将一族大任交托与你,可曾怨过为父。’
贾珍将脸放到贾敬的膝盖上。
‘儿不曾怨过父亲大人,有时间在您身边敬孝儿更是内心欢喜。
父亲大人,就将族长之位让于西府吧,让儿留在您身边敬孝。
儿自小就盼望着咱们父子俩如此相处。’
好一对父子情深的画面,自贾代化至贾珍三代人,两对父子。
他们的教育方式却是截然相反,一个严加管教,甚至是棍棒相加,这才逼出一个进士。
一个却走向另外一个极端,完全的放任不管,如今却成就了一个贾珍。
大庭广众之下要将族长之位相让?
话说的越响,听的人越多,就是越不想让这事成。
宁荣二府内情到底如何谁能比他们更加清楚。
荣国府如何谋划,京中勋贵最想看什么场面贾敬父子能不知。
这种时刻让权,族人怎么想,荣国府想要的连宁国府都得交,以后族人更没有一丝话语权。
贾政人前一个方正官员自然不能让贾敬父子俩继续下去。
‘敬大哥,事出有因,西府并没有觊觎族长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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