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井壁的血字在变!”小夜指着殿内突然浮现的新刻痕,“‘井鬼开眼,双生归位,以血换血,以铃破铃’——这是爸爸留的破局方法!”
老邮差的虚影在契约碎片中冷笑:“就算你们知道真相又如何?双生契约的核心是脐带血,除非你们能找到当年的胎盘——”他的声音突然消散,只留下句警告,“它藏在黄泉最深处的‘胎魂井’,而钥匙...就在你们的青铜铃里。”
司长大殿开始崩塌,纸扎廊柱纷纷化作纸船,载着双生子的记忆漂向归魂海。周子夜抓住父亲的工牌,后颈的印记与工牌编号共鸣,铃音回溯竟显示出母亲的真正下落——她的魂魄根本不在悬魂殿,而是被困在胎魂井,用银铃碎片守护着双生子的胎盘。
“小夜,我们的下一站是胎魂井,”周子夜握紧妹妹的手,青铜铃界面更新出“胎魂井·双生胎盘”的订单,“爸爸用十年阳寿换的不是纸人躯壳,是让我们有机会在十二年后,用双生铃打破黄泉司长的终极契约。”
小夜点头,将护魂符与父亲的工牌收进衣兜,梆子上的铃兰碎纹此刻全部亮起,与母亲脚链的碎纹连成一片。司长大殿的穹顶落下最后一片纸瓦,露出上方的归魂海,海面上漂着无数纸船,每只船底都写着“回家”,而船头指向的,正是槐树村的方向。
电动车的提示音在殿外响起,这次是黄泉外卖簿的新订单,配送地址“胎魂井·黄泉最深处”,物品栏写着“双生胎盘·觉醒”,备注栏是父亲的字迹:“用小夜的胎记血和子夜的铃音,就能唤醒胎盘里的护魂阵——”
周子夜望向殿外,老槐树的根系不知何时延伸到黄泉,树根上的双生铃纹路正在吸收司长大殿的残余力量。他知道,第三阶段的冒险才刚刚开始,胎魂井里藏着双生子诞生的终极秘密,而父亲与黄泉司长的双生引魂使过往,将在胎盘觉醒的瞬间彻底揭晓。
“走吧,小夜,”周子夜发动从祭坛带出的旧电动车,车筐里的银铃碎片与青铜铃共鸣,“这次我们要去黄泉最深处,找到当年的胎盘,看看爸爸用十年阳寿藏的,究竟是怎样的护魂阵,又为什么宁愿成为黄泉的配送员,也要让我们在阳间长大。”
小夜坐在车筐里,梆子轻轻敲出“平安”的节奏,归魂海的磷火为他们照亮前路。司长大殿的废墟中,父亲的日记残页随风飘起,上面最后一句写着:“子夜小夜,当双生铃同时响起时,你们就会明白,爸爸妈妈的十年阳寿,从来不是交易,而是用魂魄为你们铺的、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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