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者发出尖啸,身体开始崩解,“双生子的条形码......不该是破局的钥匙......”
他的身影消失前,向周子夜抛出本燃烧的账本,封面上写着“黄泉速递客户名单”,第三十七页赫然印着母亲的名字,而客户签名栏,是父亲的字迹——原来1993年的暴雨夜,父母用双生条形码做抵押,换来了三十七位产妇的生路。
密道恢复平静时,周秀华的身影已经消失,只留下句飘散的低语:“卷二的迷途,从黄泉的轿夫名册开始,那里藏着你父亲当年的三十七个承诺......”
返回地面时,夕阳正将医院外墙染成血色。周子夜看见陈胖子蹲在电梯井旁,怀里抱着的襁褓里,小夜的银铃手链多了枚新的碎片,上面刻着“姨”字——那是母亲对孪生姐姐未说出口的歉意。
手机在裤兜震动,黄泉速递的新订单弹出,地址竟是“黄泉轿夫名册存放处”,收货人写着“周建国(锁铃人真魂)”,备注栏只有行血字:第三十七个承诺,是用我的条形码换你母亲的铃芯。
周子夜摸了摸锁骨处的锁魂钉,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父亲的名字“周建国”,与母亲的“周秀芳”交织成铃兰花形状。
路过医院花园时,他看见林小婉正在喂流浪猫,猫咪项圈上挂着的银铃,正是用第三十七具胎盆的碎片制成。月光下,小夜的手链发出十二声轻响,青铜铃的十二道锁全部亮起,而第十三层锁孔,正缓缓浮现出“自由”二字——那是父母用十九年血泪为他们写下的答案。
电动车消失在夜色中,车筐里的锁铃人日记被风吹开,第十七页的血字终于显形:1993年9月27日,我背叛了黄泉,却守住了淑兰和孩子们的条形码。如果有来生,愿双生子的铃芯,永远不必再响。
周子夜望向星空,北斗七星的排列突然变化,勺柄不再指向市立医院,而是遥远的黄泉入口。他知道,前方的迷途或许更加凶险,但只要小夜的铃芯还在他身边,只要父亲的真魂还在银铃里守护,任何锁魂钉、任何往生门,都困不住他们追寻真相的脚步。毕竟,他们的条形码从来不是命运的枷锁,而是连接着父母之爱、兄妹羁绊的,最坚韧的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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