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捏着陶泥,手指沾满黏糊糊的泥浆。工作室里回荡着周杰伦的《青花瓷》,我跟着哼唱,时不时甩甩头发上的汗珠。
"这姿势真性感。"
一个女声从门口传来,英语,带着美国口音。我抬头,差点把手中的陶罐摔了——金发,蓝眼睛,牛仔裤包裹着修长的腿,像从好莱坞电影里走出来的女主角。
"欢迎光临'爽朗陶艺',我是爽朗。"我用英语回答,故意甩了甩头发,泥点飞溅到她脚边。"性感是我的中间名。"
她笑了,眼睛弯成月牙。"艾米丽,从芝加哥来。你的作品很美。"她指着架子上我烧制的青瓷花瓶。
"美?"我擦擦手走过去,"那是因为你没看到作者更美。"
她大笑,声音清脆得像风铃。"中国人不是应该谦虚吗?"
"那是别人。"我耸耸肩,"我可是洛阳最自恋的陶艺家。要试试吗?"我指着转盘。
艾米丽犹豫了一下,脱下外套。里面是件白色T恤,领口有点低。我吹了个口哨。
"眼睛往哪儿看呢,艺术家?"她挑眉。
"在欣赏上帝的另一件杰作。"我递给她围裙,"不过先保护这件T恤,我可赔不起。"
她系围裙时,我"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柔软,温暖,带着淡淡的香水味。
"所以,"我帮她调整陶泥,"为什么一个美国美女会对中国陶艺感兴趣?"
"我在大学学东方艺术史。"她专注地揉捏泥团,"中国宋代瓷器...噢!"泥巴溅到她脸上。
我伸手擦掉她脸颊上的泥点,故意放慢动作。"小心点,这泥可调皮了。"
"像它的主人一样?"她直视我的眼睛。
我心跳漏了一拍。"哇哦,美国姑娘这么直接?"
"芝加哥女孩都这样。"她眨眨眼,"现在教我做个碗吧,帅哥。"
我站到她身后,双手覆在她的手上。她的头发散发着椰子洗发水的味道。
"放松,"我在她耳边低语,"陶艺就像恋爱,太用力会毁了一切。"
她耳根红了。"你总是这样教学生吗?"
"只对特别的学生。"我轻笑,"转盘要顺时针转...对,就是这样。"
她的后背贴着我的胸膛。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
突然,她手一滑,陶泥歪向一边。"糟糕!"
"别担心,"我迅速拯救了那个歪碗,"这就是为什么中国人说'失败是成功之母'。"
"在美国我们说'Shit happens'。"她吐吐舌头。
我大笑:"我喜欢你的版本!"
我们重做了三次,终于完成一个勉强像样的碗。艾米丽的手指已经全是泥巴,鼻尖上也沾了一点。
"恭喜,"我假装严肃,"你正式成为陶艺界的...嗯,菜鸟。"
"嘿!"她用手肘轻撞我,却在转身时脚下一滑。我赶紧搂住她的腰。
"投怀送抱?"我挑眉。
"英雄救美?"她反击,却没挣脱我的手臂。
我们四目相对。工作室突然变得很安静,只有转盘缓缓停止的吱呀声。
"我饿了,"她最终说,"洛阳有什么好吃的?"
"跟我来。"我松开她,却牵起她的手,"带你去吃最地道的水席,不过先警告你——"
"什么?"
"我可能会偷走你的心当餐后甜点。"
她摇头笑着:"你们中国男人都这么油嘴滑舌吗?"
"不,"我帮她推开工作室的门,"只有帅的那个。"
夕阳把洛阳古城染成金色。我们走在老街上,她的手一直在我掌心里。
"所以,"她问,"为什么叫'爽朗'?"
"因为我妈生我那天阳光特别灿烂。"我做了个夸张的手势,"而且我从小就很...爽朗。"
"自恋狂。"她翻个白眼。
"这叫自信,宝贝。"我捏捏她的手,"到了。"
水席店里人声鼎沸。我点了牡丹燕菜、蜜汁红薯和假海参。
"这是什么?"艾米丽指着那盘"海参"。
"用红薯粉做的,尝尝。"我夹给她,"就像我看起来花心,其实很专一。"
"真的吗?"她怀疑地看着我。
"当然,"我凑近,"我只对特别的人花心思。"
她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吃!"
"比美国汉堡如何?"
"不同的好。"她舔舔嘴唇,"就像...中西艺术的差异。"
我给她倒了一杯杜康酒:"为东西方文化交流干杯。"
"干杯!"她一饮而尽,然后呛得咳嗽,"哇,好烈!"
"这才够劲。"我坏笑,"就像我——"
"——知道你又要自夸了。"她打断我,却笑着又倒了一杯。
酒过三巡,艾米丽的脸颊泛起红晕,蓝眼睛更加明亮。
"龙门石窟明天去?"我问。
"嗯。"她点头,"然后...你工作室还开门吗?"
"为你,24小时营业。"我眨眼。
回酒店的路上,她靠在我肩上。洛阳的夜风带着花香。
"中国比我想象的有趣多了。"她轻声说。
"那是因为你遇到了我。"我搂紧她。
"又来了。"她戳我胸口,"不过...确实如此。"
在她酒店楼下,我们停住脚步。
"要上来喝杯咖啡吗?"她问,睫毛低垂。
"咖啡太苦,"我抚上她的脸,"我更想要点甜的。"
然后我吻了她。她的嘴唇柔软,带着杜康酒的醇香。
"明天见,陶艺家。"她喘息着推开我,跑进电梯。
我看着电梯门关闭,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周杰伦的歌又在我脑中响起: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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