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妖月第七次变轨的同时,林渊的轮回之瞳突然像被针刺一般剧痛起来。他下意识地捂住眼睛,剧痛却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袭来。
林渊强忍着痛苦,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九轮血月高悬天穹,正以一种诡异的轨迹缓缓移动,彼此之间的连线竟然勾勒出了一个巨大而复杂的星芒阵。而在这个星芒阵的中心,焚天雀那巨大的九尾如盛开的莲花般舒展着,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妖异的血光。
“月蚀提前了!”雪清漪的声音突然在林渊耳边响起,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恐惧。林渊转头看去,只见雪清漪的白发如同被狂风吹拂一般疯狂生长,眨眼间便已垂至地面。而在她发梢凝结的冰晶里,竟浮现出一幅万妖朝拜的画面,画面中的妖皇正是焚天雀!
“她在用长老们的元神献祭……”雪清漪的声音在颤抖,“她要借助月蚀之力,彻底吞噬青丘的妖力,成为真正的妖皇!”
雪清漪的话还未说完,整个青丘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地面像被撕裂一般裂开无数道沟壑,从中喷涌而出的竟是血色的妖力,如滚烫的岩浆一般四处流淌。
墨无锋手中的剑鞘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龙吟,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威胁。林渊定睛一看,只见那剑鞘中竟有林青璃佩剑的残片在微微震颤,似乎想要挣脱束缚飞射而出。
就在这时,焚天雀的尖啸声突然响彻云霄,震得人耳膜生疼。
“就让这伪月坠落,见证新妖皇的诞生吧!”焚天雀的声音中充满了癫狂与得意。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她身后的八位长老突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一般,身体猛地爆裂开来。血肉横飞中,八道妖魂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直直地注入了那轮妖月之中。
天空中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宛如琉璃碎裂。紧接着,第一轮妖月开始崩解,无数碎片如雨点般坠落。
林渊的瞳孔骤然收缩。在混沌视界里,坠落的月华碎片竟藏着金戈铁马的记忆——那是林青璃率军征伐的画面!他本能地伸手接住一片月光,指尖传来的刺痛让他看清了真相:此妖月,实乃是初代妖皇赤焰凤凰之眼球被斩落所致!
"快阻止她吸收月华!"雪清漪的右眼突然流血,预知画面里的混沌兽已经撕碎了半个青丘。她十指翻飞结出逆命印,三千白发如银河倒卷,在众人头顶织就星幕。
焚天雀的第九尾突然暴涨,尾尖情丝结绽放出妖异的紫光。正在布阵的墨无锋浑身剧震,手中的断剑不受控制地飞向情丝结。剑脊上斑驳的铭文突然发亮,映照出万年前的场景:白衣剑修将染血的情丝系在九尾狐妖尾尖,身后是崩塌的天柱。
"原来是你......"林渊的识海翻涌。他终于明白为何每次面对焚天雀时,混沌圣体都会产生莫名的悲怆。这个操纵妖族的混沌兽,正是当年自愿堕妖守护建木的人族剑修!
第三轮妖月坠落时,焚天雀的皮肤开始龟裂。漆黑的鳞片从伤口里翻出,脊椎刺破皮肉生长成骨翼。她张开獠牙密布的血口,竟将坠落的月华碎片尽数吞噬。食忆花海在这股威压下纷纷炸裂,百万年的妖族记忆化作利刃席卷战场。
"就是现在!"雪清漪的白发突然尽数断裂,她用最后三寸青丝缠住墨无锋的剑柄,"斩情丝,破命局!"
墨无锋的瞳孔泛起青铜光泽,器灵本源在这一刻彻底苏醒。断剑嗡鸣着贯穿记忆风暴,剑锋精准刺入情丝结的七寸节点。焚天雀的哀嚎声中,众人看到了颠覆认知的真相——
那截情丝根本不是束缚,而是封印!当年林青璃自知命不久矣,用毕生剑意将焚天雀的混沌本源封印在第九尾。此刻随着情丝断裂,漆黑的混沌之气如决堤洪水喷涌而出,瞬间污染了剩余六轮妖月。
"不!!!"焚天雀半人半兽的身躯开始膨胀,她的左爪还保持着人族剑诀的姿势,"你们根本不懂......混沌兽才是守护者......"
林渊的胸口突然灼痛,心口的剑痕与漫天月华产生共鸣。在最后一线清明消失前,他看见所有坠月碎片都指向北方——那里是林家祖祠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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