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锅炉房!”林婉儿一把拽起我,旗袍开衩处露出的小腿有道新疤,“禁言阵的核心在烟囱,张广林把舌头和账本封在那儿,就是等有人来破阵!”
李明抱着摄像机跟在后面,突然被石棺绊倒,镜头拍到林婉儿手腕内侧的血月图腾——虽被桃花纹覆盖,却在玉简光里显形半刻。
回到老宅时,爷爷正在灶间熬槐树皮水,看见我手上的撬棍伤,旱烟袋敲在锅沿:“石棺上的‘禁言’二字,是阴山殿‘割舌咒’的变种。”他指着我眉心,“红点暗了三分,得用胡三太爷的符水洗。”
我摊开从石棺带出的断舌,每枚舌尖的“冤”字都在渗血:“爷爷,这些舌头该怎么处理?”
“用北斗阵安葬,”他从神龛取出七枚兽骨钉,“1966年的事,阴山殿是幕后推手,”他突然盯着我口袋里的账本,“厂长背后的人,耳垂有颗泪痣吧?”
李明突然指着账本某页:“柱儿,这里画着老槐树!”他的手指停在厂长笔记处,“‘借地仙柱镇冤魂,七月十五血池开’——和柳如烟的断发咒一样!”
手机震动,苏瑶发来张自拍,她腕上的五铃手链正在对着帝豪花园的地砖发光,砖缝里的纹路与废厂石棺的“禁言”二字如出一辙:“陈宇,我爸说禁言阵是血池阵的支线,当年柳如烟的断发就被下过类似的咒……”
深夜整理石棺带回的工牌,林婉儿的桃符突然发热,背面的小猪涂鸦在月光下眨了眨眼。我摸着符纸,听见她的南方口音在耳边响起:“陈宇,锅炉房的烟囱砖,是不是刻着北斗纹?”
镇魂铃指向村西,铃心映出锅炉房的画面:活动砖内侧刻着与老槐树相同的年轮纹,中心嵌着枚青铜钉,钉头刻着“冤”字。李明的摄像机录像里,林婉儿撬石棺时的袖口闪过血月图腾,与阴山殿手札上的图案完全一致。
这一晚,老槐树的影子第一次遮住神龛上的胡三太爷像,牌位发出“咔嗒”轻响,虎目转向石棺方向。我摸着石棺内带出的布包,突然发现布料内侧绣着半朵胡黄仙族徽——正是陈门弟子的信物,却被血月图腾覆盖。
冰镇矿泉水的凉意早已消散,废厂的腐土味却渗进指甲缝。李明在里屋打呼噜,摄像机屏幕还亮着石棺内的骸骨画面,七具尸体的手骨摆成北斗状,指向锅炉房的方向。我知道,地下封印的破除只是开始,当“禁言”二字的石棺重见天日,阴山殿的探子早已盯上了带着紫微令的陈门弟子,而林婉儿手腕的血月图腾,苏瑶腕上的五铃手链,还有老槐树年轮里的秘密,终将在七月十五的血月祭前,织就一张横跨南北的破阵大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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