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以陛下这般急着把臣妾召来,是要兴师问罪?”
苏芙笙醋意上头,话语里不自觉带了几分尖锐。她认定箫御珩是要为林弦月出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他的本意。
箫御珩听她这般误解,心中无奈,深深看了她一眼。
阿福在一旁急得直冒冷汗,心想陛下哪里是这个意思。
昨晚锦瑟宫那位拿谋士的价值威胁陛下,陛下巧妙地四两拨千斤给挡了回去,锦瑟宫的灵鹊说错话,陛下当场便予以责罚。
反观萦月宫的桃蹊,跟着苏芙笙做了不少忤逆之事,若换作灵鹊,怕是早已性命不保,可陛下对苏芙笙及其身边人,向来都是格外宽容。
“说吧,妾身听着呢。要责罚、要责骂,甚至将我打入冷宫都行。但妾身绝不会道歉,也绝不让我萦月宫的任何人向她道歉。”
苏芙笙满心委屈与愤怒,一股脑儿地宣泄出来。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凭什么要道歉,更何况对方还是抢走自己宠爱的林弦月。
箫御珩看着眼前情绪激动的苏芙笙,甚是疑惑,他试图探寻她生气的根源,想要解开她的心结,轻声问道:
“爱妃今日,莫不是心情不好?”
“这等小事,何须陛下费心,陛下的心,怕是早就全系在旁人身上了。”
苏芙笙醋意难消,话语里满是酸意。她觉得箫御珩对林弦月的关心远远超过了自己,否则也不会在自己受罚时不闻不问。
恰在此时,小平子匆匆赶来,恭敬地给箫御珩和苏芙笙行了个礼,禀报道:“贤妃娘娘求见。”
苏芙笙听闻,瞬间目光如刀般射向小平子,小平子吓得浑身一颤,他不过是如实通报,怎么就莫名成了出气筒。
箫御珩瞧着愈发不开心的苏芙笙,心中暗忖,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们二人碰面,否则依苏芙笙此刻的醋劲,非得闹得不可开交。
“让她等着。”
“是。” 小平子如获大赦,赶忙退下。
苏芙笙见状,冷笑道:“看来是妾身来的不是时候了。”
她更加笃定箫御珩心里只有林弦月,连见她一面都要让自己等着。
箫御珩心疼她满心委屈,起身欲走向她,想要安抚一番。
苏芙笙却侧身避开,拒绝了他的触碰。她此刻满心都是被背叛的感觉,不想让箫御珩靠近。
“爱妃如此大的火气,究竟所为何事?” 箫御珩满脸无奈,微微皱着眉头,轻声询问。
他看着苏芙笙气鼓鼓的模样,实在难以捉摸,为何平日里温柔可人的她,今日却对自己这般抗拒。
苏芙笙满心委屈,胸口剧烈起伏着,可倔强的她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紧紧地闭着双唇,死活不愿开口。
在她心里,箫御珩理应知晓自己生气的缘由,哪里还用得着她再费唇舌去解释。
箫御珩见她这副模样,耐着性子,语气愈发轻柔地哄道:“爱妃,你瞧,今日天气晴好,御花园中的花开得正艳,红的似火,粉的如霞,姹紫嫣红,煞是好看。爱妃不妨先去散散心,舒缓舒缓心情。等火气消了,朕即刻去找你好好聊聊,如何?”
苏芙笙听了这话,只觉眼眶愈发酸涩,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她用力地抿着唇,依旧沉默不语。
在她看来,箫御珩这番话不过是在敷衍自己,根本没有将她的感受放在心上,他怎么能不懂自己为何如此生气呢?
“告诉朕,谁惹爱妃生气了,朕去罚她。” 箫御珩放柔了声音,眼神里满满的宠溺,试图安抚苏芙笙的情绪。
“怎么罚?” 苏芙笙终于抬眸,眼眶泛红,像一只受伤的小鹿,带着一丝期待看向箫御珩。
她在心底深处,特别希望箫御珩能为自己做主,好好惩治那个让她心生嫉妒的林弦月。
箫御珩温柔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反问道:“爱妃想如何罚。”
“把她逐出宫去,妾身不想再见到她。” 苏芙笙满心醋意,话语里满是赌气的意味,此刻即便满脸怒容,可眉眼间的风情依旧美得让人心动。
只有将林弦月彻底赶出宫去,才能彻底消除自己的心头之恨。
“暂时还不行。” 箫御珩自然知道她说的 “她” 指的是谁。
林弦月绝非普通妃嫔,她是自己精心布局中的关键一环,就如同棋局里的重要棋子,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时机远远未到,还需从长计议 。
“为何不行?陛下舍不得!” 苏芙笙一听这话,怒火和委屈同时奔涌而来,
“在陛下心中,究竟是妾身重要,还是她重要?” 她紧紧盯着箫御珩,眼神里满是质问与不甘。
箫御珩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疲惫:“朕对贤妃多加关注,只因她关乎朝堂局势,还关乎……” 话到嘴边,他却猛地顿住,双深邃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双生星相、祸妃之事太过玄秘,他实在不愿让苏芙笙知晓,徒增烦恼与忧心。
“陛下总拿这些大道理来敷衍妾身。在妾身看来,不过是陛下为袒护她找的借口。自她进宫以来,陛下对她关怀备至,对妾身却是一再冷落。如今,让陛下将她逐出宫去,竟如此为难。” 苏芙笙别过头去,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觉得箫御珩不过是在找借口。
在陛下眼里,她比妾身重要。” 苏芙笙双唇轻颤,喃喃低语,声音微弱得仿若随时会被风卷走。满心的悲凉肆意翻涌,如同决堤的洪水,将她彻底淹没,却连挣扎的力气都不剩,只能任由这蚀骨的悲伤,一点点将自己吞噬 。
小平子再次折返,神色匆匆,一路小跑着走进来,先是恭恭敬敬地给箫御珩和苏芙笙行了个大礼,而后语气急切地禀报道:“陛下,国师大人在外面求见,说是有要紧之事。”
苏芙笙满心委屈,眼眶泛红,怒视着箫御珩,声音不自觉染上一丝寒意:“既然陛下有公务要忙,妾身自然不能打扰。陛下心里向来装着朝堂诸事,又怎会在意妾身这点微不足道的情绪?”
她紧咬下唇,贝齿几乎要嵌入那娇嫩的唇瓣之中,转身便走,脚步因情绪激动而略显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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