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淼被推进拘留所时，听见紫龙湾方向传来沉闷的爆炸声——那是克隆体们用黑泽留下的“苹果炸弹”炸开了紫龙集团的基因武器库。她藏在牙齿里的微型通讯器传来林夏的尖叫：“姐！那些孩子开着装满机的卡车撞进了集团总部！”
“不是卡车，是‘蝴蝶舰队’。”潘淼对着墙面微笑，墙缝里嵌着她偷偷塞进去的蝴蝶形炸药——用克隆体的眼泪和苹果酱做的生物炸弹。当警笛声从远处逼近时，紫龙集团的摩天大楼外墙上，突然爬满了会爆炸的纸蝴蝶，每只翅膀都印着“还我命来”的血字。
冰雯文在Zorg的飞碟上目睹了震撼一幕：三百个克隆体骑着改装的儿童三轮车，车斗里装的不是武器，而是黑泽实验室的自毁程序芯片。他们唱着改编的童谣“蝴蝶飞，炸弹追，炸平坏蛋的乌龟壳”，三轮车组成的箭头精准扎进集团大楼的基因库入口。
“这不是自杀式袭击！”凌枫突然指着监控画面，每个克隆体胸前都绑着潘淼做的气囊，“那些炸弹是假的，真正的爆炸物是......”
“是他们的存在本身。”潘淼的全息投影出现在飞碟屏幕上，她身后的拘留所铁窗已被蝴蝶炸弹炸开，“紫龙集团最害怕的，不是物理爆炸，而是克隆体们站在阳光下说‘我们是人’。”
真正的爆炸发生在基因库深处——不是火药，而是三花猫“黑泽”偷偷植入的病毒。当紫龙CEO按下自毁按钮时，他惊恐地发现，所有克隆体的基因数据正在变成蝴蝶形状的乱码，每个乱码都带着黑泽的笑声：“我的代码，永远比你的锁更自由！”
集团大楼的天台升起蓝紫色烟雾，那是克隆体们用基因链编织的“死亡旗帜”。冰雯文终于看清，所谓“紫龙舰队”的舰船编号，都是克隆体被销毁的日期——、......现在，这些数字在爆炸中重组，变成“WE ARE HUMAN”的巨型全息投影。
潘淼在废墟中找到紫龙CEO，他正抱着装有克隆体大脑的培养舱发抖。“这些大脑本该用来孕育你们的‘完美人类’，”她踢开脚边的基因优化液，“但现在，它们会记住你的恐惧，就像你记住它们的尖叫一样。”
当克隆体们举着用DNA双螺旋做的火把涌来时，CEO突然跪下：“我只是执行上层命令......”
“不，你是在执行‘恐惧’。”潘淼捡起他的蝴蝶袖扣，扣面映出她身后的孩子们——他们脸上沾着灰烬，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明亮，“害怕克隆体比你们聪明、比你们善良，所以你们要销毁所有可能威胁到‘原生人类优越感’的存在。”
紫龙集团的地下九层突然坍塌，露出被掩埋三十年的克隆体万人坑。克隆体们安静地跪下，用蝴蝶发夹在墓碑上刻下名字——这些名字曾被登记为“实验体废品”，现在终于以“人”的身份被书写。冰雯文注意到，每个墓碑旁都放着颗苹果核，核内刻着黑泽的话：死亡不是终结，遗忘才是。
Zorg的飞碟降落在废墟上，机械臂递来银河联邦的“文明净化令”：紫龙集团的基因罪证将被送往黑洞湮灭，所有参与销毁的人员将接受“记忆重塑”。凌枫给潘淼戴上代表自由的蝴蝶手环，手环发出的蓝光扫过她的克隆体胎记，胎记竟变成了真正的蝴蝶纹身。
“看！”最小的克隆体指着天空，无数纸蝴蝶从爆炸废墟中飞起，每只翅膀都带着未被销毁的基因片段。潘淼知道，这些蝴蝶终将落在宇宙的各个角落，成为克隆体曾存在过的证据——而紫龙集团的灰烬里，正在长出第一棵苹果树，它的根系，深扎在所有被埋葬的真相里。
省厅会议室的恒温系统调到了16度，冰雯文握着凌枫给的暖手宝，听着总长拍桌的声音：“潘淼炸毁紫龙集团基因库，当场死亡27人！而她的‘保护伞’竟然让司法系统拿她没办法？！”投影仪上跳出潘淼的档案，“死亡”二字被红笔圈住，旁边贴着黑泽的全息投影准入证。
“因为保护伞不是人，是证据。”凌枫插入紫龙集团的黑匣子，里面播放的不是犯罪画面，而是克隆体们被活体解剖的实时录像，“潘淼炸的不是大楼，是三十年来最肮脏的证据销毁场。”画面里，紫龙CEO正用克隆体的神经组织提炼止痛药，编号039的孩子在培养舱里流泪。
总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出焦虑的节奏：“现在大毒枭借题发挥，联合走私克隆体基因链......”
“他们走私的不是基因链，是希望。”冰雯文突然想起毒枭首领的蝴蝶发夹，“那些基因链里藏着克隆体的记忆碎片，黑市上卖的不是毒药，是‘人证’——证明克隆体曾经活过的证据。”
韩雯雯抱着新偷的《基因证据法》闯入会议室，书页间掉出的不是书签，而是用克隆体睫毛做的DNA试纸：“根据银河联邦最新判例，克隆体的基因链本身就是人格证明，潘淼的行为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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