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沈红忽然撑起身子,将耳坠举到水晶灯下轻轻晃动。银丝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颤,翡翠坠子折射出点点细碎的红光,在天花板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宛如跳动的星火。“你看,”她眼睛亮闪闪的,“这光好像会跳舞。”指尖不经意间划过我的掌心,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痒意。
我顺势握住她的手,翻转过来在她手心落下一吻:“没你好看。”这话让沈红脸颊飞红,伸手要打我,却被我眼疾手快抓住手腕,顺势一拉,她整个人又跌进我怀里。发间茉莉香混着若有似无的檀香,是她惯用的护手霜味道,萦绕在鼻尖。
“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手指戳了戳我胸口,“你还没说,这玉石到底怎么来的?总不会是大街上捡的吧?”我低头看着她好奇的模样,故意拖长了声音:“秘密——”换来她的一记白眼,却也没再追问,只是将头靠在我肩上,安静地把玩着耳坠。
雨声渐大,打在玻璃窗上发出细密的声响。沈红不知何时睡着了,呼吸均匀地喷洒在我颈间,温热的气息带着浅浅的甜味。我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往卧室走去。床头的夜灯亮起柔和的暖光,我轻轻把她放在床上,拉过薄被替她盖好。转身时,却被一只突然伸出的手拽住衣角。
“别走……”沈红迷迷糊糊地呢喃,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手指紧紧攥着我的衣角不肯松开。我无奈又心疼地笑了笑,脱了鞋侧身躺到她身边。她立刻像小猫般贴过来,头枕在我肩上,手臂环住我的腰。
黑暗中,我望着天花板发呆,思绪却飘到了那块红翡翠上。其实得到它时,第一反应就是想送给沈红。总觉得这抹浓烈的红,像极了她在我生命里燃起的光。想着想着,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人,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给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银边。
“以后啊……”我轻声呢喃,伸手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还要给你更多惊喜。”沈红在睡梦中呓语一声,往我怀里又蹭了蹭,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窗外的雨仍在下,屋内却静谧温暖,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定格,只余怀中的温度与心头的柔软,绵长而悠远。
清早做好早餐吻醒沈红,和她说了下,我有机会整些样式画样让她选好,再去加工雕刻,她说好,那先放进保险柜里。
在医院附近早餐店分别都买上一些各个品类的早餐找个没人的地方收进空间,拿着包好的一份去病房。
上午闲暇时间去了附近的咖啡店,订了一些咖啡和甜点让他们分别外送,因为我给沈红和她店里的店员也订了两份,付账多加钱,分别留了地址和电话号码。
去住院区护士站找到姜军丽,表达了昨天请她帮忙的感谢,把订咖啡和甜点的事情和她说下,这样有助于她和同事的相处,
她手指绞着听诊器软管,咬唇犹豫片刻,忽然噗嗤笑出声:“你呀,心思比护士长还细。”她眼角细纹里都浸着暖意,压低声音道:“最近正担心怎么和同事相处呢,你这下午茶来得正是时候。”这时呼叫铃突然响起,她冲我歉意一笑:“先失陪了。”转身时白大褂带起一阵风,捎走了我悬着的心。
半小时后,推着餐车的店员刚拐进走廊,护士站忽然爆发出轻快的议论声。我躲在消防通道旁偷瞄,见姜军丽拿着一份份的分给同事,眉眼弯弯像春日的暖阳:“大家辛苦了,特意订这些送给大家,都别客气啊!”几个年轻护士举着咖啡杯碰在一起,清脆的玻璃杯碰撞声,混着草莓奶油甜香,漫过了此起彼伏的呼叫铃声。
下午我路过护士站,发现好几个实习护士正围在姜军丽身边。姜军丽握着测温枪,一边演示操作流程,一边将不知何时准备的小纸条递给她们,上面工整标注着不同患者的特殊需求。见我路过,她笑着招手:“你可帮了我大忙了。”几个护士挤在护士站,捧着印着可爱卡通图案的纸杯,蛋糕奶油蹭在嘴角,笑容比阳光还灿烂。
她压低声音,眼中满是感激,“确实有几个同事,因为这次分享,主动找我聊起了工作上的难题。现在带新人,都顺畅多了。”这时,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冲我点点头,白大褂翻飞着奔向病房,身后跟着几个小跑着跟上的实习护士。
阳光穿透玻璃,在护士站的地砖上投下整齐的光影。我望着那抹忙碌的白色身影,忽然觉得,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或许就像那杯温热的咖啡,分享的不仅是甜蜜,更是一份藏在细节里的关怀。而这份关怀,正悄然融化着职场的陌生与隔阂,让整个住院区都多了几分温暖的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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