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我握紧拳头。对方没有回答,只是举起手中的素描本——正是父亲留下的那本。他翻开最后一页,画中的镜面迷宫开始流动,年幼的"我"化作无数镜面碎片,在空中拼凑出一个巨大的人脸。
"你父亲用一生寻找的答案,就在这里。"神秘人摘下兜帽,露出的面容让我血液凝固——那是我中年时的样子,眼角布满皱纹,眼神却充满疯狂与执念,"镜像世界需要一个主宰,而你,是唯一有资格继承这个位置的人。"
地面突然震动起来,所有镜面开始倾斜,银色雾气化作利刃向我射来。千钧一发之际,陆沉的声音穿透迷雾:"往右跑!我找到通风口了!"我转身狂奔,身后传来镜面破碎的轰鸣。当我钻进通风管道时,最后一眼看见神秘人举起素描本,对着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我们狼狈地爬出通风口,回到医院大厅。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下,却驱不散身上的寒意。陆沉的制服沾满血迹,他调出手机里的照片:"在实验室拍到的,你看这个。"照片上是第七面镜子的局部特写,镜缘刻着一行极小的字:"当第七子归位,镜像即永恒"。
"第七子?"我想起神秘人反复提到的"第七面镜子","难道还有六面镜子散落在城市各处?"话音未落,医院广播突然响起刺耳的电流声,紧接着是经过变声处理的机械音:"游戏进入第二阶段,找到散落的镜子碎片,否则...每个整点,都会有新的'容器'献祭。"
大厅的电子钟恰好跳到12:00。玻璃幕墙外,一辆公交车突然失控撞向路边的镜面广告牌。碎玻璃飞溅的瞬间,我在无数倒影中,看到了那个戴兜帽的"我",正站在街角,对着事故现场露出满意的微笑。
神秘人真实身份的惊人揭露——竟是中年的"我"。第七面镜子的线索指向其余六面碎片,整点献祭的死亡威胁已然降临。公交车事故是否只是开始?当"我"成为自己最大的敌人,该如何阻止这场镜像灾难的延续?
第十三章 镜痕追凶
救护车的鸣笛声撕裂正午的寂静,公交车残骸旁的镜面碎片还在折射着刺目的阳光。我蹲下身,捡起一块沾血的镜片,上面倒映着扭曲的天空,云层仿佛都被切割成了锋利的菱形。陆沉正在勘查现场,他突然举起手电筒:“看这个!”光束照亮地面,一道蜿蜒的银色痕迹从碎玻璃延伸出去,像是某种液体在水泥地上爬行。
“是镜面装置泄漏的物质。”陆沉用证物袋装起微量样本,“和实验室的雾气成分一样。”他的手机突然震动,技术科发来紧急消息——全市监控系统在事故发生前,捕捉到一个戴着画家帽的可疑身影在公交站台徘徊,而那人手中抱着的,正是父亲的素描本。
我们顺着银色痕迹追踪,穿过三条街区,最终停在一座废弃的钟表厂前。锈迹斑斑的铁门虚掩着,门内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混着镜面摩擦的细碎声响。我推开门的瞬间,数百个老式座钟迎面扑来,每个钟面都被替换成了镜面,指针则是寒光闪闪的手术刀。
“欢迎来到时间镜面。”神秘人的声音从钟阵深处传来。座钟的镜面同时亮起,映出不同时间线的画面:镜渊画廊的命案正在倒放,徐文远的身影从血泊中站起;镜面工厂里,周明正将镜子碎片小心翼翼地拼接;而在最中央的镜面中,中年的“我”高举着素描本,对着镜头露出狞笑。
陆沉举起配枪,却被我拦住。那些镜面映出的画面里,藏着关键线索——在周明拼接镜子的画面中,背景墙上隐约出现了一个坐标。我掏出手机放大画面,坐标显示的位置,是城郊的一座废弃天文台。
“他在故意引导我们。”我握紧拳头,“这些镜面场景都是陷阱。”话刚说完,所有座钟突然疯狂转动,手术刀指针划破空气,向我们射来。陆沉拉着我躲进钟阵缝隙,金属碰撞声在密闭空间里震耳欲聋。混乱中,我瞥见某个镜面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是年幼的自己,正站在天文台的望远镜前,对着我拼命摇头。
“去天文台!”我大喊。冲出钟表厂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将银色痕迹冲刷得模糊不清。但我记得那个坐标,记得镜面中父亲实验室的布局图——天文台的地下,或许藏着第二面镜子。
城郊的天文台笼罩在雨幕中,锈迹斑驳的圆顶像一只蒙尘的眼睛。我们在地下室找到一扇密码门,锁孔旁刻着半行诗句:“当十二点的倒影吞噬正午的光。”陆沉突然掏出手机,调出钟表厂镜面映出的周明画面:“看他的手表!”画面里,周明的手表停在11:59,秒针逆向转动。
我们将密码设为1159,门缓缓打开。室内摆满天文望远镜,每台望远镜的目镜都被替换成了镜面。中央的观测台上,放着一个布满星图的青铜匣,匣盖上刻着:“第七子的碎片,藏在光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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