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愿转身,准备从另一侧离开。
苏游眼尖,瞄见了她,撑着江阔胳膊大声喊:“哟,这不是沈愿么,怎么见面也不招呼一声?傍上新大腿,就瞧不上我们这些老朋友了不是?”
江阔想拦来着,奈何醉鬼力气大,他拦不住。
沈愿没搭理,继续往前走。
苏游哪受得了被一个落魄千金无视,更何况还是妹妹的情敌。
挣脱江阔的搀扶,跌跌撞撞跑过去,挡住沈愿去路,趾高气扬地说:“人家城白和芜悠好好的,你非要去横插一脚,逼得郁老爷子定下你和城白的婚事。现在订了婚,又大半夜的跟别的男人跑出来鬼混。沈……沈愿,你……实在无耻至极。”
扑鼻而来的酒气混杂着香味的味道,沈愿闻着不舒服,往后退了两步。
看江阔不为所动,想来也认可苏游的观点。
“你们圈子不大,消息流通的倒挺慢。”她静静站着,声音清透而寒凉,“我跟郁城白退婚的消息,没人告诉你?”
苏游一直对沈愿心怀怨恨,说话自然不会客气,“你少拿腔拿调的讽刺我,城白为什么缺席订婚宴,你心里不清楚么?”
“我当然不及苏大少清楚。”她冷笑,“正好我也想知道,不如请苏大少爷说说,郁城白为何缺席订婚宴?订婚宴那天他去了哪里?没有他在场的订婚宴做不作数?郁家又认不认这场订婚宴?”
苏游被四个“订婚宴”弄得神经打结,满脑子都是订婚宴在盘旋,稀里糊涂地向江阔投去求解的目光。
江阔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早些年前,沈愿是圈内出了名的嘴毒记仇。沈煜宠她,养成了她嚣张恣意的性格。后来沈家落败,沈煜亡故,寄居人下的轮番打击,磨平她锋锐的棱角,虽不至于任人欺辱,但也收敛了随心所欲的脾性,学会退让隐忍。
但对喝醉的苏游而言,他只记得沈愿是没人撑腰无父无母的孤女,是破坏郁城白和苏芜悠感情的第三者。
被这样的女人当面回怼,江阔又无动于衷,面子哪下得来,说话开始没轻没重。
“郁家认不认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郁家养的。没有郁家,你沈愿在沈家破产时,就是一件抵债的商品,不知道被送上哪个债主的床上还债,现在估计跟包厢里的那些女郎一样,白天陪酒卖笑,晚上陪床睡觉。”
酒劲儿冲昏头脑,苏游越说越亢奋,带着报复的快意,露出邪恶的狞笑,“哦,忘了跟你说。沈家出事儿那晚,咱哥几个,可都竞价买你回去养呢,你知道谁叫价最高吗?”
沈家出事时,沈愿才16岁,还是个高中生。
无论大家参与那场游戏是出于什么目的或立场,时过数年,旧事重提,对当时在场的所有人而言,都属于不光彩的行为。
江阔意识到形势不对,快步上前去拖拽苏游往电梯口走,奈何苏游说兴奋了,被拖走时还在大声嚷喊:“是江阔!”
江阔身形一顿,眼底惊慌一闪而过,下意识回头去看沈愿。
却不成想,苏游又开始了:“你那时多骄傲的一个人啊,沈煜宠你宠得没边,没人敢得罪你。有一次,就因为我不小心把你撞到了池子里,你爸就要和我苏家断绝生意往来,我爸拎着我去你病床前跪着道歉,就因为这事儿,我被他们笑话了大半年。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看你沈家倒台,想驯服你沈大小姐为胯下之欢。要不是郁家保你,你早成了别人的二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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