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背上的画还需等些时候才能干透,萧晏川索性给她又上了次药。
他的手法实在算不上温柔,林婵连嘶过好几声,才结束了这场折磨。
因着手腕带伤,林婵将衣裳穿回得笨拙而艰难,在衣襟又一次从肩头滑落后,萧晏川忍无可忍,冷着脸帮她穿好了衣衫,又随手系好了她腰间绦带,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他一边还不忘嘲讽:“亏你还是御前宫女,不知让孤伺候了几次。”
这是实话,林婵没敢还嘴。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她另一桩事。
“陛下,奴婢手上有伤,之后恐怕……”
萧晏川撩她一眼:“你安心养伤,不必当值。”
林婵松一口气。
“但是……”
那口气再度提起。
“孤若是唤你,你还是得过来。”
林婵眉心微动一下,对上萧晏川的漆眸,还是将疑惑咽了回去。
“是。”
罢了,让她过来就过来吧,反正她也干不了什么活。
吩咐完这些,萧晏川便准备离开,走前还不忘撂下一句:
“你背上的东西,要是被孤发现蹭掉了一点,孤就再给你添一处。”
林婵眼尾一跳,连声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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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全早已等候在外,他刚从叶礼的地方回来,见萧晏川走出,连忙迎上前低声回话:
“禀陛下,叶郎将已醒了。院判与奴才说了,郎将身上的确有几道剑伤,在靠近心口的位置,奴才也亲眼看了。至于那大虎咬的地方,则在左肩头,与心口还有些距离。”
萧晏川嗯一声,神情难测。
陈全犹疑着问:“陛下,今日之事有关之人,奴才已吩咐全部带去审问了,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萧晏川脚步一顿,随后抛下两字:
“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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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晏川在叶礼居住的地方一直待到了晚上的接风宴开始前。
无人知晓这君臣说了什么,也正因此才让有心之人备受煎熬。
林家两位郎君已在林威跟前跪了一下午,但问来问去,他们也咬死自己什么都没做,只是那叶礼不要命似的,往虎口下冲。
至于那些剑伤,他们也不知道。
林三郎叫屈:“父亲你也知道,儿子背伤初愈,哪里敢如此妄为?”
林威看着两人茫然又慌乱的神色,心中腾起一股无力感。
他沉着脸坐下,不由低斥一句:
“卑鄙!”
虽然没有什么实质伤害,却还是引人猜忌林氏,着实恶心了一下他们。
这桩事又没有别人在场,事情如何,全凭一张嘴,日后如何捏造利用都可以。
那个叶礼,还能以养伤的名头暂避风头,安生躲过回京的这阵子。
这么一想,林威的脸色就更黑了。
偏林三郎在此时问:“父亲,我听说长姐出了事,她还好吗?”
林威没好气看他一眼:“还有心思关心她?她是自作孽,老夫真不想理会。”
显然林三郎和林四郎也能猜到其中内情,听林威这么一说,也不再多问了。
但到底林婉月是自己倾注心血培养出来的,林威嘴上说着不想理会,但沉默一会儿后,还是道:
“明日你们母亲会往宫里递牌子去看看你们长姐,且等等吧。”
林四郎默然片刻,问道:“父亲,那五妹呢?”
因对林婵实在没怎么关心过,林威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林四郎口中的“五妹”是何人。
他皱了皱眉:“她……?她有陛下瞧着,不必在意。”
林四郎低声:“父亲,今日长姐之事,会不会是五妹……?”
“不可能吧?”打断他的是林三郎,“要是五妹有这本事,哪里会被欺负这么久?”
“而且……而且她上次还是那么对我说的, 我觉得,五妹会心软,做不出这种事来。”
林威的想法与林三郎差不多,这会儿又被林三郎的话提醒了过来:“对了,你们长姐我是指望不上了,只能看看你们,若有机会见到婵儿,记得再劝她几句。”
见自己的兄长与父亲想法一致,林四郎便也当自己多心, 没再多说。
不过他对林威的提议不抱什么希望。
若换成是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原谅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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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的接风宴,因叶礼的缺席变得多少怪异。
在清点今日所猎,侍者报出林家郎君猎得猛虎时,这种怪异的气氛就更明显了。
虽然众臣都笑着恭贺奉承,可他们望向林家人的目光,总是带了点猜测揣度。
虽然没有人明说,可大家无疑都怀疑上了,下午的意外,有林家人的手笔。
毕竟三人猎虎,一人重伤,另外两人却完好无事,怎么看怎么奇怪。
难得无辜一次的林氏郎君有口难言,整场接风宴都似吞了苍蝇般恶心。
而更让他们难受的,是帝王无意透露出来的关于要提拔叶礼的消息。
这一场胜仗与战功,足够叶礼从左郎将升任为中郎将,这个正四品官对大多人来说,已是官场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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