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石镇早市异常热闹,炊饼飘香四溢,郑明师蹲在糖画摊前,嘴里嚼着着刚买的芝麻糕:“这玩意比辟谷丹香多了!老板,再来三斤......”
“师兄!”程西拽他衣袖,“师尊给的灵石是买朱砂和黄纸的!”
成鹿飞扛着炎龙牙挤过来:“慌什么!等会儿去赌坊赢两把......”话音未落,街角突然传来哭喊。卖花少女被锦衣恶少拽着发辫拖行,竹篮里的山茶花碾碎在青石板上。
“住手!”成鹿飞刀鞘横扫,熔岩纹烫得恶少松了手,“光天化日欺辱弱女,当爷的刀是摆设?”
郑明师嚼着芝麻糕凑近:“这姑娘像不像程西房里种的七星莲?咱们英雄救美......”
“救个鬼!”程西的观心瞳突然刺痛,那恶少腰间玉佩刻着“李”字,竟是镇上首富独子。他刚要劝阻,成鹿飞已挥刀劈碎对方发冠。
恶少家丁抄起铁棍围上,郑明师兴奋地摸出爆破符:“成师兄,试试我的新符阵!”
“别用灵力!”程西的喊声被淹没在爆炸声中。熔岩刀气混着爆破符,将青石板炸成碎块,家丁们惨叫倒地,断腿的家丁头子哀嚎:“仙爷饶命!我们只是奉命......”
成鹿飞刀尖抵住恶少咽喉:“奉谁的命?说!”
“奉、奉我爹的命......”恶少裤裆洇湿一片,“求仙爷......”
程西的定身符突然炸开:“师兄!他们真是凡人!”
迟了。郑明师的机关鼠失控喷火,火舌卷过绸缎庄,火舌卷过绸缎庄,将半条街映成赤色。浓烟中,成鹿飞的刀鞘不慎扫过恶少右臂,骨裂声清脆可闻。
“是玉镜山的仙爷!”绸缎庄老板指着成鹿飞腰间玉牌尖叫,“我见过这裂空纹!”
程西浑身冰凉。郑明师还沉浸在爆破的快感中,玄炎剑挑着恶少的玉佩晃悠:“这破玉成色还不如我丹炉渣......”
“住口!”程西甩出清心符,“速回山门,要出大事!”
三人御剑逃离时,青石镇上空已飘起求救烟。那烟雾凝成“十万火急”四字,这还是是秦空茗发给百姓特制的传讯符。
凌虚峰三宗议事堂的地砖被博扬劈碎七块:“两个孽障!熔岩刀气砍凡人,爆破符烧民宅,你们是土匪下山?”
成鹿飞梗着脖子:“那厮强抢民女......”
“抢你个头!”博扬的刀鞘砸得他跪地,“留影石看得清清楚楚,人家是下聘礼!李员外早半月就向官府报备了!”
郑明师往程西身后缩:“那姑娘哭得那般惨......”
“哭是因舍不得家中老父!”秦空茗摔碎茶盏,“你们倒好,断人三根肋骨,烧毁商铺十二间,知道镇民现在称我们什么?玉镜匪宗!玉镜开山数千年,从未出过这等荒唐事!断人肋骨尚可辩称失手,纵火烧铺十二间!”他猛地指向郑明师,“你当爆破符是点炮仗么!”
陆峥斜靠在檀木太师椅上嗑瓜子:“年轻人火气旺嘛......轻禾,给秦掌门和你二师伯添茶降降火。”
叶轻禾的赤霄剑气冻住茶壶:“师尊再护短,弟子只能依门规行事了。”
秦空茗捏诀唤出青石镇虚影,烟尘中百姓正扑打绸缎庄余火,“商铺重建费用从他们月俸扣,扣足三年。”
成鹿飞梗着脖子要争辩,却被博扬的威压按得额头贴地:“再废话一句,老夫亲自送你去断岳崖挑十年铁矿石!”
秦空茗瞥见程西发白的脸色,语气稍缓,“程西监管不力,但未动灵力,罚你带两位师兄下山行医抵债。”
程西三人捧着玉镜山的赔罪礼,看秦空茗对李员外作揖:“本座管教不严,这些丹药......”
“仙长折煞草民了!”李员外抖如筛糠,哪敢接那瓶能起死回生的九转丹,“小儿能得仙爷教训是他的福分......”
成鹿飞忍不住插嘴:“本来就是那小子......”
“闭嘴!”博扬抬手就要扇人,“回山滚去祠堂跪着!”
回山路上,陆峥的传音蝶追来:“小西啊,李员外库房有批上等朱砂,记得‘取’些回来炼清心丹。”
程西捏碎纸蝶,对两位鼻青脸肿的师兄叹气:“师尊这哪是赔罪,分明是打劫......”
祠堂的安神香燃到子时,成鹿飞揉着膝盖嘀咕:“老子又没使灵力,那人自己撞上刀鞘......”
“闭嘴吧!”郑明师啃着偷藏的芝麻糕,“白长老说咱们得跪满七日......咦?哪来的焦香味?”
陆峥拎着食盒走进祠堂:“朱雀翅、玄武羹,趁热吃。”他指尖凝出冰霜,敷在两人伤处,“秦掌门那边本座打点好了,就说你们在寒渊洞面壁......”
成鹿飞一把扯开食盒,浓郁的香气顿时溢满祠堂:“师叔!这朱雀翅该不会真是用后山那只......”
“嘘~~”陆峥竖起食指抵在唇前,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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