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进餐厅,只见餐桌上摆满了水煮海螺、蛏子抱蛋、大虾、辣炒蛤子、辣拌海带丝和大鲁鱼。
首长见状,脸上露出笑容,问道:“这些都是咱们自己船上打捞上来的?”
“对,都是。只是这几样船上打捞的数量较少,没办法给职工们分,所以就让厨师做到这桌菜里了。”
首长点点头,称赞道:“你真是个人才。”
大家纷纷落座,宋东方从文件包里拿出两瓶全兴大曲,说道:“去年去四川买的,我平时喜欢喝两口,事先没和首长商量,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谢云旺见没人说话,担心首长不认可,急忙岔开话题问:“司机怎么没过来?”于清泉告知司机在吃工作餐,谢云旺便不再言语。
孟德昆缓缓伸出手,拿过酒瓶看了看,说:“可以喝,但不能让你请客,你花了多少钱,我来出钱。”推辞了几遍后,酒被打开并倒好。
酒过三巡,佟雪端着香辣熏兔,带着服务员走进来,说道:“首长,这是我父亲在山上套的,大家尝尝。”
首长觉得不太合适,说道:“是不是又像中午说的那样,是抗联战士请首长呀?这可不行,拿下去。”
“领导,这真的是我父亲在山上套的,不值什么钱,就是咱这儿的特色。你们尝尝,要不这样,你们出两块钱,算买我们大队的,行不?”
“这孩子说得有意思,行,留下吧,我出钱。”孟德昆同意留下这道菜。
佟雪拿过一个空杯子,倒上酒,说:“我代表当地乡亲敬领导一杯,希望领导给我这个机会。”
“给你这个机会。”陈伟达端起酒杯说,“你们和当地百姓关系这么融洽,这很好。我们建设三线,离不开当地百姓的支持。”
孟德昆也端起酒杯说:“有千千万万老百姓的支持,我们的事业一定能成功。”
大家见两位首长站起来举杯,也都纷纷起身一起敬酒,佟雪一饮而尽。
陈伟达吃了一口香辣熏兔,笑着说:“这孩子真会说话,还说是当地特色,这不明明是我们四川的特产嘛!”
……
李风顺家晚上煮了蛤子,做了酱杂鱼、辣拌海带丝,还有大虾。李春雨和大儿子喝着酒,自从有了渔业队,职工们的生活越来越好。
喝酒时,李雷顺说起一件事:“中午贾飞龙家吃蛤子蘸白糖,周红中毒了,都送卫生所了。”
妈妈关切地问:“严重吗?”
李云顺回答:“没事,贾主任下午都正常上班了。”
李风顺插嘴问:“贾新艺中毒没?”
“应该没有,就周红一个人。”
妈妈开玩笑说:“咱家没事,也没糖蘸,不会出事。”
李风顺说:“蘸蒜汁有点辣。”
妈妈说:“给你倒点酱油。”
提到酱油,李云顺想起一件事:“前几天我去国村生产队,那里的人居然不知道什么是酱油,他们只知道清酱。”
“连酱油都不认识?”李雷顺惊讶地问道。
李春雨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解释道:“刚到这儿的时候,这里没有酱油。当地老百姓腌大酱时,把酱块放进缸里,倒入盐水,经过几夜发酵,缸里的水会分成两层,上层是青黄浮点油水的油层,下层是黄色汤水的酱层。他们把上层舀出来,单独放在一个坛子里当作酱油用,管这种酱油叫清酱。舀完剩下的再接着发酵做大酱。”
“老李,孩子们都爱吃这大虾,你去渔场拿点呗。”
“别瞎扯,不能这么办事,让领导知道了可不好。”
夜已深,万籁俱寂,李风顺缓缓陷入梦乡。
梦里,他捧着白胡子老头的骨灰,神色庄重地走向旷野。
抬手一挥,骨灰如银沙般飘洒向大地,让这位转世万年的灵魂终于回归自然。
他仰头望向浩瀚夜空,手指苍天,高声说道:“回去吧,神仙。”
一旁的马头人长着硕长的马首,鬃毛在微风中飘动;猪身人挺着圆滚滚的身躯,模样憨态可掬。
他们目睹这一幕,也不自觉地抬起手,将手指向天空,仿佛在向某种神秘力量致以敬意。
蛇身人已经长大,他那蜿蜒的身躯在荒地中灵活游动。
身旁的猪身人挥舞着粗糙的手臂,和他一起开垦着这片贫瘠的土地。
然而,地里的庄稼却稀稀拉拉地生长着,在风中显得有些孱弱。
这时,马头人匆匆归来,身后跟着一位长者。
这老者长着三角眼,灰白色的胡须杂乱地垂在胸前,身上的衣衫破旧不堪,光着的双脚沾满泥土。
他满脸悲戚,哭诉道:“繁殖基地没了,一切都毁掉了!”
“那美女蛇、大马猴、粉红马、大嘴怪都没了?”李风顺焦急地问道。
“都没了!房子轰然倒塌,室内不知从何处涌出一潭水坑,水势汹涌,不断往上冲,不到一天,整个基地就被无情的大水淹没了。”老者眼中满是绝望。
三角眼的灰白胡子老头一眼瞥见食物,立刻不顾一切地扑过去,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噎得直咳嗽也顾不上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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