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爸爸给周山讲了日本侵略的事。
日本人与清朝签协议后,日本底层没有土地的百姓来到中国,他们到无人无主的荒地拓荒。
刚来时,日本人担心中国人多,不敢到中国人的村落,见到中国人非常谦虚。
但中国政府为防止外交事件,总是迁就他们,一来二去,他们发现占了中国人的地,中国人也不敢说话,打了中国人,中国人也不还手。于是他们胆子大了…
周山听后说:“我明白了,以后有人打我,我会还手的。”
周山推着九十岁的父亲想起了当年...
记得当年,开荒又过一周。
爸爸带着他俩上山种地,周山看见梯田一边有一个土堆,爸爸告诉那里埋着大粪,周伟用锹插了一下,拔出来时,黑黄大粪的臭冲了过来,周伟、周山差一点就吐了。
爸爸告诉他俩:“一边去。”
爸爸自己戴上口罩站在粪堆加土搅拌,搅拌均匀后扬到打好的垄上。
爸爸让他俩打水,周伟带着周山绕到山下,到河里打水。
抬水往回走时,周伟在后,周山在前,走到陡峭处周山停了下来。
他说:“山路弯弯坡道陡,水流汩汩过山沟。”
周伟扶着向下滑动的水桶,说:“别整用不着的,快走!”
倒水播种,周山等待自留地里的收获。
除了休息日,职工上班时间早晚都延长了,主要原因是班前班后的学习会。
学习会说是为了提高职工政治觉悟,加深对毛泽东思想的理解。
除此,每周还有半天的脱产批判会,说是为加强职工对建党以来历次路线斗争的了解,提高了大家对阶级斗争、路线斗争的重要性紧迫性的认识。
当然,批斗会也会结合职工开荒种地等问题。
什么私心一闪念,什么小资产阶级思想。
批斗学习是为了让职工没有私心一心为公,但职工及家属的肚子却无法摒弃私心。
一天,孙家和接了一个患者,在老百姓中引起不小的议论。
候焕东家里人多,分房时要了两套,两套房连着。
候焕东是西南人。
1967年转业,来到保东机械厂,成立三线筹备组时他主动申请,指挥部任命他为保卫筹备组组长。
他人未到三线,先安排刚转业的弟弟候焕耒来到三线当了司机。
分房前,他找公社派出所将家里的户口分为两本,一本是母亲、弟弟、老大、老二那本,还有自己、老婆、老三、老四、老五那本,要房时,他找了宋东方要了两套房。
分房后,他回西南接来母亲及妻小。
候妻来了,转正当了工人,到铸造木工组当了名木工。
大儿子候小勇入厂分到生产科,当了半成品管理员,二女儿也入了厂,三女儿及老四上了学,老五上了幼儿园。
建护坡时,佟三枪、安得志领人修好护坡道路后候焕东带着他的人起个院。
两户一院中间一个对开的铁大门,很气派。
候焕东在这个家是皇上,妻子叫他‘当家的’。
他这个‘当家的’是真的,结婚后家里吃的用的都靠他挣,部队当连长,到地方当副科长,又当科长,妻子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老家村里的人也认为他是最有出息、最大的官。
这次,她与候焕耒入厂,多亏当家的找了老家战友改了户籍及档案。
她对自己丈夫是从心里认可,自己吃的不好,干活累点,无所谓。
但她每天必须给丈夫做个菜,烫壶酒。
有人讲,没有不是的父母。
其实不然,人之初,性是善。
在善的环境下,成长的人,他的思想行为都会善良,但在不善的环境里,却不是。
而这不善的环境,第一个就是原生家庭造成的,他家就是如此。
侯家吃饭,有规定长辈先吃,长辈下桌,晚辈才能上桌。
上了桌,有多少就是多少,吃不饱饿着。
候焕东家的碗橱有锁头,只有候焕东妻子能打开。
他家的早餐有粥,粥多为昨晚特意留下的米饭加上少量菜叶做的菜粥,再有高粱米饭或玉米面大饼子、咸菜。
早上,他家做菜,那是给当家带的。
晚饭要单独做一菜。
菜好了,候焕东和他妈一起先吃,候焕东每天还要喝几两。
他吃完后,别人才能吃。
这一天,领导找他开会,回来晚了。
候焕东喝酒时,小五在旁边哭了起来。
候小五早上、中午都没抢过哥哥、姐姐,一天都没吃饱,太饿了。
候焕东今天工作有点烦心事,正喝着,听到哭声很生气,拿起身边的小板凳甩过去,也是巧合,板凳正好砸到小五头上。小五头被打出了血。
妈妈赶紧带小五去找孙家和包扎。
孙大夫问:“小五,痛不痛?”
“ 不痛,就是饿”!孙家和很不解。
后来知道情况很生气。
这么一个小孩,因为饿被打,这家长真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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