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云龙一把扯下腰间玉佩,“我这玉坠乃家传之物,今日分你一半!”玉坠“咔”地断成两半,他将半块塞进易凡掌心,“从此你我兄弟相称,生死与共!”
易凡郑重地将玉坠收入怀中,解下灵儿送的同心结,掰成两半:“这是灵儿亲手编的,送你一半!”
小雨看着两人互换信物,折扇“啪”地展开遮住半张脸,却遮不住眼中笑意:“好好的酒楼,倒成了结拜堂。”话虽如此,却亲自捧来三坛陈酿,“既如此,便按江湖规矩——”
“喝!”三人同声笑道,酒坛相碰发出清脆声响。易凡只觉胸中热血翻涌,比之方才与魔修死战更觉畅快。云龙的笑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掉落,小雨则在一旁轻摇折扇,眼底映着烛火,竟比平日多了几分温柔。
窗外,朝阳刺破晨雾,将三人身影映在青石板上。易凡望着手中半块玉坠,忽然想起灵儿曾说:“江湖路远,有兄弟相陪,便不孤单。”此刻握着云龙的手,听着小雨的笑,只觉这话真切得紧——哪怕前路再险,有这般知己在侧,又有何惧?
“来,再干一碗!”云龙的酒坛重重磕在桌上,“明日便去神殿,让那些老东西瞧瞧,我兄弟二人的厉害!”
小雨笑着摇头,却也仰头饮尽。酒液入喉,辛辣中带着回甘,正如这江湖路——有刀光剑影,更有肝胆相照。醉仙楼的檐角在晨光中微微发亮,仿佛在见证着这一段传奇的开始,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拉开序幕。
易凡脚步虚浮地晃回宗门,与云龙抱拳告辞时,险些栽进路边的花丛。他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推开家门,灵儿正坐在廊下绣帕子,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在竹帘上,像幅宁静的水墨画。
“今天晚上……”易凡话未说完,就被灵儿按住肩膀坐下,一碗温好的醒酒汤递到唇边。他咕嘟咕嘟喝完,这才将夜战魔修、与云龙结拜的事娓娓道来。
“好在师兄在场,否则你凶多吉少。”灵儿指尖划过他手臂上的新伤痕,眼中满是心疼,“以后多与师兄同行,别再单打独斗了。”
“知道啦。”易凡打了个哈欠,搂着灵儿倒头就睡,鼻尖还萦绕着她发间的茉莉香。朦胧间,他感觉到灵儿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己脸颊,听见她低声呢喃:“夫君,你要快点成长起来啊……”
“知道了老婆……”易凡嘟囔着,意识渐渐沉入黑暗。
“绵绵出来吧?”灵儿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得易凡猛然睁眼。只见绵绵从窗帘后探出脑袋,脸色苍白如纸,手中攥着把精致的匕首。
“绵绵不是故意的……”她咬着唇,匕首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灵儿叹了口气,示意她坐下:“这件事和你有关吧?”
绵绵忽然跪下,匕首“当啷”落地:“是我传的消息……我要给哥哥报仇!”
易凡彻底清醒了,他坐起身,揉了揉眉心:“你哥哥是……?”
“苏明远。”绵绵抬起头,眼中满是恨意,“一年前他死于非命,定是那贱人联合你……”她忽然顿住,望着易凡困惑的眼神,声音渐弱,“你……多大了?”
“十七。”易凡如实答道。
绵绵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半步:“一年前你才十六岁?可江湖传言说,凶手是个使雷法的中年修士……”
“雷法?”易凡与灵儿对视一眼,忽然想起什么,“你哥哥是不是死在城西乱葬岗?伤口有焦痕,现场残留魔气?”
绵绵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那是魔修干的。”易凡捏了捏眉心,“去年我在极北之地斩妖,根本没去过皇城。你哥哥的死,我有证据。”他翻出怀中的玉简,里面封存着去年在极北击杀魔修的影像,时间地点清清楚楚。
绵绵盯着玉简,泪水大颗大颗地掉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忽然抓起匕首抵住脖颈,“我没脸活了!”
“傻丫头!”易凡伸手握住她手腕,力道大得惊人,“谁说你没亲人了?”他指了指灵儿,又拍拍自己胸口,“我们不是吗?”
绵绵愣住了,泪水糊了满脸:“可我……”
“别可是了。”灵儿递来帕子,“你哥哥的仇,我们帮你报。但以后再敢做傻事——”她指尖凝聚灵力,在绵绵发间种下一道护身符,“我就把你绑在厨房,天天给我打下手。”
易凡笑了,将绵绵手里的匕首扔进炭盆,火星溅起,照亮她怔忪的脸:“以后别胡思乱想了。时候不早了,去睡吧。”
绵绵离开后,灵儿吹灭烛火,屋子里陷入黑暗。易凡听见她轻声叹息,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我只是心疼你。”灵儿贴着他胸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背负莫须有的罪名。”
易凡吻了吻她的发丝,望向窗外的月光:“江湖本就多风雨,清者自清。何况……”他收紧手臂,“我有你,有师兄,有那么多在乎的人,这点委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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