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条草木摇落的小路上,王海东按捺不住心头的喜悦,在他厚厚的棉袄下,藏着胡平喜送给他的惊喜。
能得到这样的馈赠,这是上天对他的恩赐,过往黯淡的生活永不再来,以后不管人多人少,他无所惧怕。
走到没人的地方,他把手伸进裤腰,摸着那暖的热热的宝贝,圆润的手柄就像女人的肌肤,这真是个好东西。不得不说胡平喜不但多金路子更野。
“海东,这东西不到关键时候可不要亮出来,到了危机关头才能用。咱这是正当防卫,条子也治不了咱的罪。”
把东西交给他的时候,胡平喜是这样交代的,港台录像看的多了,民警在他们嘴里成了“条子”,一千块钱叫做一吊,一万块叫做一杠。很多洋名词进到了这个小县城。
“再过几天就开竞争会了,咱们一点儿茬子都不能出,那天你就揣着家伙负责我的安全。”
胡平喜把性命交到了他手上,这是莫大的信任,胡平喜藏的很深,他也不知道胡平喜马上就要成为鳖哥的接班人,更想不到他和黑社会有什么纠葛。
路过“万榆记”,里面飘出了诱人的香味儿,这是刚卤的酱牛肉。
直接拐进饭店,找了一张靠窗户的桌子坐下,他要了半斤酱牛肉,一盘油炸花生米,有要了一瓶绿脖西凤,一个人自斟自饮享受起来。
吃了一会儿,起身去厕所,路过一个包间,听到了里面传来向俊奇的声音,向俊奇喝醉后嗓门高,关着门外面都听得很清。
“成败在此一举,我不能让一个小瘪三把我欺负扁了,到那一天一定要让他走不到会场。”
里面有个人说:“那是当然,小县城的还欺负咱们市里的,太目中无人了,你放心,那天你就瞧好吧。”
再听下去,都是酒后的吹牛之语,他听到里面凳子响动,急忙走开。
吃完饭他没有回家,直接来到胡平喜家里,老婆和孩子还在学校没有回来,胡平喜看他紧张的样子,给他倒了一杯茶让他坐下。
等王海东讲完,胡平喜说道:“很明显,这向俊奇是准备给我下黑手。”
“胡哥,咱们不能坐着等死啊。”
“海东,这事儿你谁都不能说一个字,你先回去,让我静一静,我这人福大命大造化大,这么多好兄弟支持,他向俊奇我从来不把他放到眼里。”
送走王海东,胡平喜换了衣服去找“黄鼠狼”,最近鳖哥经常换地方,只有黄鼠狼知道他每天待的地方。
“黄鼠狼”把他领到了一条小巷子里,鳖哥刚喝了药,胡平喜说完,鳖哥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冷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姓向的就是个小鸡仔,还敢在我们面前蹦哒。黄鼠狼,你安排一下人手,查查那几个人在哪里落脚,查清楚直接对我说。”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说:“姓孙的应该不会再出现了,秀才已经去了延州。北极狐,你看看为了你的事儿,兄弟们可是操碎了心。拿了承包权后,你可别忘了兄弟们。”
胡平喜答道:“鳖哥,这事儿你做主,你让我咋办就咋办?”
“北极狐,以前想不到一个小小的肉联厂,可是让大家伙儿眼红的唐僧肉。别的我也不说了,以前没帮你什么忙,你给多少是点儿心意,现在弟兄们都动起来了,你就再拿出4成,让兄弟们能吃个安稳饭。”
四成就是百分之四十,这一刀割的够狠了,胡平喜心里在流血,嘴上却不敢不答应,将来成了老大,最后还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暂时先答应他。
“我听鳖哥的,老话不是说财散人聚财聚人散,水泊梁山的晁盖和宋江哪个不是仗义疏财,笼络住能人异士给他们打天下。”
“有眼光,能成大事。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
孙金炣一家四口,有三辆自行车,一夜间全丢了,并排放在一起的别人的车子安然无恙。报了案民警只是简单记录一下,询问了一些群众,没有一点儿线索。
父子两个只能走路上班,“爸,这明显就是故意针对咱家的。”
孙金炣心情沉重,“不用瞎想,静下心竞争你的承包权,这些事别放在心上。”
他找到关书海,把昨夜失盗的事儿说了。“老孙,看起来有人是坐不住了,开始下黑手了。”
到嘴的肥肉不能就这样飞了,关书海给他出了个主意。
回到肉联厂,胡涌泉领着一个人在他办公室等他,老胡介绍说这人是延州信用社信贷科的涂玉秋,由于煤矿机械厂厂长丁文龙的叛逃,信用社现在资金紧张,要求肉联厂提前把八百万贷款还了。
鸡鸣狗盗外加釜底抽薪,明显都是冲着他老孙来的,就是不让你去拿神树厂的承包权。老孙看着老胡平静的表情,情绪有些激动,“肉联厂刚恢复一点儿活气,这一抽贷厂子要被抽黄了,老胡,你和向行长关系熟,得给他打电话求求情。”
老胡两手一摊,“老孙,你问问小涂,你来之前我已经给向行长打了电话,把我们厂的情况都讲了,向行长也有难处,他说这次抽贷是全市范围内的。哪家不还,直接从账户里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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