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证初显，反击序章启征程
齐悦指尖的荧光粉蹭在我袖口，折射出星子般的碎光。
我盯着视网膜上跳动的《牡丹亭》工尺谱，忽然觉得昆曲里那句"情不知所起"真是至理名言——三天前谁能想到，被咖啡渍洇湿的会议纪要里，会藏着用杜丽娘唱词加密的服务器密钥？
"你手背的结晶又扩散了。"齐悦忽然掰开我攥紧的拳头，她今天戴着我送的紫藤花胸针，暗纹在研究所惨白的廊灯下泛着冷光。
我顺势将微型数据粒子塞进她掌心，这东西自从破译出摩斯电码后烫得像块烙铁。
保安队长粗重的脚步声从二楼传来时，我正把新发现的青铜摆件照片投影在防火门上。
那些本该沉睡在博物馆的礼器，此刻正在刘院士办公室陈列柜里微微颤动，每件底座都刻着相同的二进制编码——和三天前爆炸的主控台残片如出一辙。
"孙老给的线索没错。"我压低声音，防火门突然被撞得哐当响，齐悦的高跟鞋跟精准卡住门缝，"他说刘院士每次参加评审会前，都会往城北发电磁脉冲信号。"
齐悦突然扯开我领带，薄荷香混着她发间的栀子味扑面而来。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领带夹里藏着监听器，金属外壳已经被异能灼出焦痕。"你该庆幸我对结晶化症状有研究。"她指尖划过我锁骨下方蔓延的银色纹路，那里正在渗出细小的数据流，"再强行读取记忆残片，你的神经网络就要烧穿了。"
我们在消防通道的监控盲区等到日暮西沉。
当孙学者佝偻着背出现在地下车库时，他手里拎着的牛皮纸袋正在我异能视野里发光——那是用《永乐大典》装订方式加密的档案袋，边缘还沾着青铜锈。
"当年他让我伪造出土报告..."老人枯瘦的手指抚过纸袋上的火漆印，我注意到他无名指有道陈年灼伤，"这些是未销毁的原始数据备份，在...在城南殡仪馆的骨灰盒寄存系统里。"
我差点捏碎掌心的数据粒子。
那些编号为祭器的青铜摆件，扫描结果显示内部嵌着微型冷核反应堆，而孙学者颤抖着吐出的坐标，分明指向上个月刚竣工的粒子对撞实验室。
学术研究所的玻璃幕墙倒映着庆典烟花，像块被摔碎的霓虹灯牌。
我攥着孙学者给的磁卡闯进资料室时，三个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正把实验记录往碎纸机里塞。
领头那个戴金丝眼镜的，曾在刘院士的庆功宴上给我递过香槟。
"破坏文物的是你们！"我踢开滋滋作响的碎纸机，纸屑里飘出半张辐射监测表。
异能不受控地翻涌起来，视网膜上炸开无数血色警告框——那些被篡改的碳14检测数据，每个小数点后四位都对应着某件青铜器的坐标。
金丝眼镜突然举起防狼喷雾，齐悦的惊呼和我的异能同时迸发。
紫色电弧顺着金属书架攀爬，将碎纸机熔成坨铁疙瘩。
他们大概没想到，这个被学术圈唾弃的"保安"，真能凭空调取三年前就被删除的基因测序报告。
"叶先生或许手段激进，"齐悦的声音像浸了冰水的刀，她展开那份印着国科院钢印的担保书，"但诸位不妨看看碎纸机里的东西——用敦煌星图加密的辐射数值，和摆件底座编码对得上吗？"
我趁机读取金丝眼镜的瞳孔震颤频率。
当异能触碰到他记忆区那团黑雾时，左手的结晶突然刺破皮肤，血珠滴在满地纸屑上，竟将某串被涂改的数据还原成原始参数。
远处突然传来礼炮声，研究所的警报灯应声而亮。
齐悦拽着我躲进古籍修复室时，我腕表上的辐射值正在飙升。
她摘下发簪划开特制防护服，露出腰间缠着的生物电流屏蔽器——难怪刚才的监听器会失灵。
"刘院士的智能窗帘..."我喘着气把磁卡插进古籍扫描仪，机器发出诡异的昆曲唱腔，"每天发射的摩斯电码，是冷核装置的预热指令。"
齐悦突然按住我操作键盘的手，她睫毛上的荧光粉落在扫描仪玻璃上，拼出个残缺的太极图。"你听。"她将耳朵贴紧保险柜，里面传来青铜器特有的低频共振，"那些摆件...在唱歌。"
走廊传来纷沓脚步声的刹那，我终于破解开最后一道密码。
古籍扫描仪吐出张热敏纸，上面是用甲骨文写的粒子对撞时间表——正是明天凌晨三点，与摩斯电码的发射时间完全重合。
齐悦突然把紫藤花胸针按在我结晶化的伤口上，数据粒子遇血后激发的全息投影里，浮现出刘院士办公室的立体结构图。
当红色光点标记出暗格位置时，我们同时听见保险柜里传来青铜器皿的嗡鸣，仿佛有沉睡千年的机械心脏正在复苏。
齐悦的呼吸扫过我耳垂，混合着古籍修复室特有的樟脑味。
我盯着热敏纸上扭曲的甲骨文，突然觉得刘院士这个老狐狸挺有品味——用商朝密码锁住现代科技，比那些往论文里掺水银柱的蠢货高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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