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着金边的"学术卫士"锦旗被人群挤得歪斜，我伸手扶正时，瞥见玻璃倒影里自己领口若隐若现的蓝紫色结晶。
这该死的异能后遗症，倒像是戴了条星空领带。
"请谈谈您如何识破刘院士的量子加密系统？"某台摄像机差点戳到我鼻尖。
余光瞥见齐悦耳后新染的栗色发丝，突然想起那晚她将声纹破译器藏进檀木簪子的模样，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就像破解女朋友的生日密码。"我笑着举起两人十指相扣的手，紫藤花香突然浓烈起来。
齐悦腕间的梵文刺青正在发热，这是我们共享异能的后遗症，此刻却像暗夜里的萤火虫灯语。
穿过旋转门时，我故意落后半步。
阳光穿过大厅的棱镜穹顶，在齐悦发梢凝成七道微型彩虹——这女人肯定又偷偷升级了防护磁场。
她突然回头瞪我，眼尾那颗泪痣在虹光里忽明忽暗："叶先生再盯着我头发里的纳米机器人看，当心今晚咖喱饭变仰望星空派。"
我们影子在地砖的基因链图案上重叠成双螺旋时，二楼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
保洁机器人正撞翻某位研究员的咖啡，褐色液体在《学术伦理守则》浮雕墙淌出诡异纹路。
我瞳孔猛地收缩，异能视觉不受控地启动，那些咖啡渍竟化作加密坐标在视网膜跳动。
"怎么了？"齐悦捏我手指的力度骤增。
她总说我的异能像台过载的测谎仪，却不知道此刻那些咖啡渍正拼出刘院士私密服务器的访问路径。
三天前被销毁的主控台里，居然还藏着用《牡丹亭》曲谱加密的暗层。
我摘下领口的紫藤花别在她胸前，花蕊里藏着的微型数据粒子突然发烫。
当保安队长举着锦旗追来时，我顺势搂住齐悦转向消防通道。
她高跟鞋敲击金属楼梯的声音里，混着数据粒子破译出的新线索——刘院士办公室的智能窗帘，每天凌晨三点会准时向城北发射一组摩斯电码。
暮色漫进走廊时，齐悦突然在转角按住我手腕。
她睫毛上沾着不知哪来的荧光粉，随呼吸明明灭灭："你左手结晶化程度比早上加深了0.3毫米。"
落地窗外忽然炸开庆典烟花，我们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凝成剪影。
我笑着蹭掉她鼻尖沾的荧光粉，任由异能文字在视网膜上疯狂重组那些咖啡渍密码。
远处学术报告厅的电子屏还在循环播放表彰新闻，而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着，仿佛听见更多青铜摆件在黑暗里苏醒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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