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财上吊耽误了姜远不少的时间,此时天边已剩得最后一道霞光。
姜远等人赶在济州城门关闭前,从城中快速穿过,直奔济河下游三十里处的水军大营。
水军大营建在一个回形河湾内,以高大的圆木环绕住整个河湾,塔楼箭楼林立,辕门外还放着拒马、砖石等物。
河湾内设有以青石筑成的码头,有六七处之多,码头旁停泊着一些大大小小的船只。
在夜色中,姜远也看不清那些船只到底是个什么样,但见得有些码头却是空的。
姜远暗道:这水军大营看起来占地极广,但实际上可能是空心大树——外强中干。
“来人止步!闲杂人等不得擅闯大营!”
辕门前的水军士卒见得姜远带着二十来骑奔来,手中的长矛一举,高声喝道。
姜远一拉缰绳将马勒停,高声道:“速去报与樊将军,就说丰邑将军姜远前来!”
守辕门的两个水卒见得姜远身穿明光铠,腰悬长刀,其随从也皆着皮甲,自是不敢怠慢:“将军稍等,小的这就去报与樊将军!”
不多时,穿着甲衣的樊解元匆匆而至,打眼一看,那骑着高头大马的少年将军果然是姜远。
“丰邑侯,总算将你盼来了!”樊解元抱拳一举,哈哈笑道。
姜远这才翻身下了马,大步向前,也笑道:“哎呀,本侯再不来,恐怕樊将军又得寻去我家中了!这几天估计将军没少在后面骂姜某吧!”
樊解元闻言一窘,暗道姜远怎的知道自己在背后骂他?
“哈哈哈,侯爷真是爱开玩笑,本将军岂敢在背后骂你,快,随本将军入大营!”
“樊将军,请!”
两人客套一番,一前一后入了大营,樊解元边走边说:“侯爷,听说你在右卫军练了一千兵卒,将那些游兵散勇练成了精锐中的精锐,想来练这水军也不在话下。”
姜远忙道:“樊将军太过夸赞姜某了,右卫军乃是步卒,而这水军需在水上作战,我连船都没上过几次,哪里懂得练兵,还是得以樊将军为主,本侯给你协助一些后勤即可。”
樊解元听得姜远这么说,眼神瞬间亮了亮,他根本没指望姜远会什么水卒练兵法,希望姜远来其实另有目的。
樊解元将姜远引至帅帐内:“侯爷刚来此地,今日暂不谈公事,且随本将进帐中饮酒,为您接风洗尘,明日再谈他事!”
姜远却是道:“饮酒就且稍后,本侯今日前来还有他事。”
樊解元疑声问道:“除了练兵还有何事?”
姜远从袖子里摸出一卷黄布来递了过去:“将军请看。”
樊解元见得是一张明黄丝绸,神色一正,双手接过后展开一看,不由得眉头紧锁:“侯爷,陛下让本将军分拨一千水卒听令于你,为何?”
姜远正色道:“樊将军切勿多心,陛下密诏于你我,那一千兵卒只是让本侯暂领,放心,我离开后,这一千人还是樊将军统领。”
姜远这话说得明白,咱不是来抢兵权的,但你也别问那么多。
樊解元紧皱的眉头松了开来,打着哈哈道:“侯爷说笑,你我皆受皇恩,陛下的旨意本将军自当遵从,稍后便划拨一千水卒于你。”
此时军士摆上了酒肉,樊解元伸手相让:“侯爷请入座。”
“樊将军请!”姜远回了礼,便在主位旁坐了,又道:
“樊将军,本侯从未领过水卒,也不擅船阵与水上厮杀,陛下让本侯暂领一千水卒,本侯实是如盲人摸象,烦请樊将军推荐一副将于我才好。”
樊解元却是笑道:“侯爷勿需担心,你那一千水卒中自有两名分营校尉,屯长十人,都是些精通水战的将领。”
“如此甚好!”姜远拱手笑道。
樊解元亲自给姜远倒了酒,举杯道:“侯爷,稍晚本将军便将那一千水卒划归于你,明日你只管擂响聚将鼓聚将便是!来,饮胜!”
“饮胜!”姜远端起酒杯与樊解元碰了碰,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姜远夹了口菜,目光看向樊解元:“樊将军,有些事…不知道姜某当问不当问。”
樊解元又给姜远倒酒水:“侯爷既来水军大营统兵,那就是自己人,有什么话尽管说来便是。”
姜远沉吟片刻:“陛下未让本侯来此之前,听说是那都水使何允谦负责协助将军练兵,不知将军与他交情如何?”
樊解元闻言心中一凛,惠宁乡主与何允谦打官司之事曾闹得沸沸扬扬,他又怎能不知。
何允谦带着人上鹤留湾要人,被惠宁乡主缴了兵器不说,上金殿还输了官司,最后儿子又死了。
再后来,鸿帝转手就将协助训练水卒之权给了姜远,这就等于是夺了何允谦的权。
估计那何允谦与姜远夫妻怕是不死不休了,姜远此时这般问,莫非要针对何允谦?
要知道漕运司衙门距此水军大营不足五里,姜远在此统兵,可谓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们总有碰上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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