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安城中风云突变人人自危,鹤留湾却依旧平静如往常。
姜远要去济州,虽然距离不远,但既要监察何允谦的动向,又要协助樊解元训练水卒,事务繁多,也不知道要去多长时日。
姜远刚与小茹、黎秋梧成亲,上官沅芷临盆将近,心中自是十分不舍。
明日便要出发,姜远事无巨细的交待了一番,又极尽温柔雨露滋润。
夜渐渐深了,鹤留湾从繁闹中归于平静,只有远处的砖厂与水泥窑的工棚中,依然灯火通明。
鹤留湾市场中,惠来小面馆接待了最后一批下了工,过来吃面食的民夫后,也关了店门打了烊。
清宁拿着算盘与账本趴在柜台上,盘点今日的营利。
纤细的手指在算盘上拨得哗哗响,心绪却完全不在账本之上。
今日她在店中忙活时,偶然抬头间却见得那个她日夜牵挂的身影,从面馆前一闪而过。
清宁连忙追出去,却也只是见到那人匆匆而去的背影。
清宁怅然若失,他路过店门而不入,难道连话都不愿与自己说上一句么。
“小姐,三更天了,明天再算帐吧,五更又要起床忙活了,要不明天起晚一点吧,翠儿好累。”
翠儿打着哈欠将地扫了扫,劝道。
清宁回过神来,又看向账本:
“明日有明日的事,咱们停业一个多月了,这些日子又没有进账,店租子也要交了,不勤快些,咱姐妹俩都要喝西北风。
你累了就先去睡,我算完这账就歇息。”
翠儿叹了口气:“姐姐,翠儿是真怀念以前的日子,您出身本就不差,虽然后来流落烟柳之地,但也是清白之身。
姐姐只要肯嫁,不知道多少显贵愿娶,哪像现在这般,要为一日二餐而愁。”
清宁撩了撩耳边的发丝,轻声道:“以前的日子有什么好怀念的,迎来送往强颜欢笑,烟柳之地不是长久之所,女子都有人老珠黄之时,那时被人扫地出门,下场更是悲惨。”
翠儿听得清宁这般说,又嘟囔道:“要是当年济州河堤未决口就好了,老爷也不会被贬为庶民,您也不会落得如此。”
清宁闻言叹道:“唉,过往无需再提,你且先去睡吧。”
“哦。”
翠儿见得清宁神色有些黯然,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不该提那济河河堤决口之事,便低着头应了声,转身往后厨而去。
后厨里还有一道小门,过了这小门便是一间狭小的院落。
院落的两侧各有一间小屋子,以及一口小水井。
翠儿打了些凉水,准备洗洗脸便回房睡觉。
就在翠儿弯腰打水时,一只大手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口鼻。
翠儿大惊失色,拼命挣扎着想要叫喊出声,手中的水瓢也‘咣’的一声掉落在井沿的青石之上。
翠儿被捂住了口鼻,除了能发出一些呜呜之声,却是哪里叫得出来,只得拼死挣扎,使劲甩头。
“真是麻烦!”那捂住翠儿口鼻之人轻哼了一声,一掌斩在翠儿的脖子上,将其打晕。
“翠儿?”
正在柜台算账的青宁,听得后院有水瓢摔落的声音,只道翠儿又毛手毛脚的,别不是掉井里了。
清宁收了账本起身往后厨而来,刚撩开门帘子,就见得两个黑衣人拿了个大麻袋,当头朝她罩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清宁惊呼一声便要往后退。
那两个黑衣人何等迅速,不待清宁退得一步,那口麻袋便已罩在她的头上,将她整个装了进去。
随后,清宁只觉后脑一疼,便失去了知觉。
两个黑衣人见将人拿住,其中一个指了指倒在井边的翠儿:“大哥,要不要杀了?”
另一个黑衣人摇了摇头:“不能杀,现在天气还不算太凉,杀了会引起他人注意,一起带走!”
那问话的黑衣人闻言,也将翠儿用麻袋装了后扛在肩上,两根手指伸进嘴里学了声猫头鹰的叫声,随后将翠儿扔出院墙。
院墙外另有四人接应,见得麻袋飞出连忙接住,接着又接住第二个被扔出来的麻袋。
四个黑衣人将两个麻袋,抬到官道上。
官道边早有一一辆马车在等着,四个黑衣人将麻袋往马车车厢一扔后,吹了声口哨。
那两个进面馆抓人的黑衣人,也快速爬出了院墙,钻进了车厢。
随后马车被驱动起来,往济州方向而去。
第二日一大早,惠来小面馆前聚集了许多来吃早餐的民夫与贩夫走卒,等待着清宁开门卖油条。
却不料等得快要上工了,惠来面馆的大门都未开。
众人失望不已,惠来小面馆先前因为有人闹事,关了许久的门,那酥香脆口的油条也便许久没有吃上了。
好不容易盼得面馆重新开业,不料开了不到十日,又歇业了。
这倒是将边上开包子铺的老板乐得喜笑颜开,民夫们没买成油条,他的包子便大卖特卖。
包子店老板希望惠来小面馆,永远不要开门才好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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