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黯然神伤，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老张。”
老张微微叹了口气，回忆道：“我记得来福，都跟了你十二年了。你说，会不会是它年纪大了，自己找地方去了？”
“不会的！”女子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它肯定不会就这么走的！”
老张接着说：“这土狗最有灵性了。你仔细想想，它到底是怎么不见的？”
女子皱着眉头，努力回忆：“我没安监控。我就记得前天晚上它突然回来过，往常一年里偶尔也会出去逛一逛，但都会按时回来。”
老张若有所思，缓缓说道：“说不定，它是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提前去找个归宿呢。”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喃喃问道：“真的是这样吗？”
恰在此时，四十五岁的李大哥也凑了过来。他神色凝重，说道：“这狗确实通人性。你想啊，它要是能回来，肯定早回来了，说不定真的是去了另一个世界。”
女子咬了咬嘴唇，眼眶泛红，近乎哽咽着说：“哪怕是这样，我也想再见它最后一面，哪怕……哪怕只是见到它的尸体。”
……
清舟看着女子的身影，回想起那夜。
来福，那条忠诚的大黄狗，拖着迟缓的步伐，最终停在了一片草丛旁。
清舟变成一小黑狗无声无息地现身，周身漆黑如墨，在来福身边缓缓蹲下。
狗语:
“你也是要走的吗？”来福率先开口，声音沙哑，被风雨声扯得断断续续。
清舟注视着它，目光中带着一丝不解：“你是家养的，不死在主人身边？”
来福微微抬眼，望向远方，那里是家的方向：“她会难过的。小橘答应我，会代替我去看她。”
清舟沉默片刻，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虑：“可她终会知道真相。”
“不会的。”来福语气笃定，“她信因果循环，会把小橘当成我，这样，她就不会太伤心。”
清舟的眼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可你呢？真要离去，你舍得吗？”
来福缓缓闭上眼，像是在回忆那些与主人相伴的温暖时光：“只要她能快乐。”
说完，来福缓缓躺下，费力地蜷缩成一团，冰冷的雨水不断滴落在它粗糙、不再有光泽的黄色皮毛上。
它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直至最后，慢慢闭上了眼睛，像是陷入了一场不会再醒来的沉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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