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所有人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往常这个时候，顾晚早就坐在他的右手边，将会议资料整理得井井有条。
而现在那个位置却空着。
陆准抬腕看了眼手表，表盘上指针稳稳走着，分针恰好挪到整点位置。
他眼眸一沉，薄唇轻启，声音裹挟着寒意：“顾秘书呢？”
声音不大，却像一道冷箭，直直穿透会议室的静谧。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吭声，气氛愈发压抑，空气仿佛都被冻住了。
话音刚落，顾晚推着门，一瘸一拐的抱着资料走进来。
等她坐下，陆准幽深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声音低沉而冰冷：“你怎么回事？”
“谢谢陆总关心，我没事。”此时的她面若寒冰，深邃的眼底充满平静。
他眉头微皱，有些意外她的态度，视线紧锁在她的伤处，嘴唇微张，却又生生咽了回去。
陆准定了定神，收敛情绪，恢复往日的冷峻，有条不紊地开始会议：“顾秘书，把材料递上来。”
他微微侧身伸出手想要接住资料，
顾晚站直身子，手臂一扬，资料“精准无误”地“啪”一声落在陆准旁边，纸张被震得微微散开。
陆准悬在半空的手僵住了，动作戛然而止。
他顿了顿，默默收回手，指尖轻颤，不着痕迹地整理好资料，抬眸看了顾晚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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