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多久，阿鲁台亲自率领的精锐骑兵，向明军大军袭来。
鞑靼骑兵个个神情凶悍，挥舞着弯刀，口中呼喊着，气势汹汹。
“来的好！”朱棣对着对讲机喊道:“柳升，神机营准备。”
朱捂能在望远镜里看到鞑靼前锋离大明大营好像不远，连忙对朱棣说道:“伯父，鞑靼前锋离大营应该不到三里，看这架势，阿鲁台是把压箱底的精锐都带出来了。”
朱棣透过望远镜看到鞑靼骑兵陈列严密，前排战士个个身着重甲，战马喷子响鼻，显然都是久经战场的悍卒。
放下望远镜，朱棣对着对讲机又下达了一道命令，“柳升，火炮营抬高仰角，自由射击，迫击炮瞄准骑兵阵营，连打三轮齐射。”
“遵旨！”
神机营的士兵们早已将炮口对准草原上的鞑靼骑兵，柳升站在炮群中央，手中令旗一挥:“装弹。”
炮手们手脚麻利，实心弹被推入炮膛，火绳被点燃，与此同时，三架无人机已经攀升到百丈高空，高清摄像头将鞑靼骑兵的动向实时传回大连中央的显示屏。
“报告将军，敌军前锋呈楔形突击，速度极快。”无人机操控员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到柳升耳中。
柳升盯着屏幕上不断逼近的红点，冷声道:“等他们进入两里范围，火炮齐射。”
鞑靼军队中，阿鲁台伏在马背上，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明军大营，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加速，让朱棣尝尝咱们的厉害。”
千余名骑兵同时加速，马蹄踏得地面震颤。
“距离2里。”
“放！”
柳升的令旗狠狠劈下。
刹那间，数10门火炮齐发向鞑靼骑兵阵中，前排的骑兵瞬间被撕开一道缺口，紧接着又是一排密集的炮火，骑兵倒下一片。
“好！”朱棣举着望远镜，可景象却让他笑容一僵，鞑靼骑兵没有溃散，反而像被激怒的狼群更加疯狂的冲锋，同时迅速向两侧分散，避开火炮的直射范围。
“阿鲁台这老狐狸，居然早有准备。”朱吾能喃喃道。
朱棣脸色凝重:“应该知道我们的火炮厉害，想用风扇冲锋破解。没那么容易，告诉无人机，盯紧中间的精锐，那应该是阿鲁台的亲卫。”
无人机操控员立刻调整镜头，将中间一队身着黑色皮甲的骑兵锁定:“报告，中间突击集群速度最快，约有300人，应该是阿鲁台亲卫。”
“传令柳升，火力集中中间。”朱棣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柳升接到命令，立刻指挥炮手调整炮口:“左炮主偏右三度，右炮左偏左两度，目标中间集群，自由射击。”
火炮再次轰鸣，这一次的炮弹精准的落在鞑靼骑兵中间，黑色的骑兵阵列被火炮 炸中，不断泛起血花，但残存的骑兵依旧悍不畏死，踩着同伴的尸体向前冲。
“火枪队，列队。”柳升再次命令道。
明军的火枪兵早已排成三列横队，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前方，随着柳升一声令下，前排士兵扣动扳机，密集的枪声连成一片，射向鞑靼骑兵阵中。
鞑靼骑兵成片倒下，但就在这时，朱吾能突然抓住朱棣的胳膊，声音发颤:“伯父，你看。”
望远镜里，鞑靼骑兵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群人——衣衫褴褛的百姓，大多是老人，妇女和孩子，被几个持刀的鞑靼士兵驱赶着，踉踉跄跄向前挪动。
他们身上的衣裳明显是汉人的样式，是大明的老百姓，脸上满是惊恐，却被刀逼着，不得不挡在骑兵前面。
“混账！”朱棣猛地将望远镜砸在栏杆上，铜制镜身发出一声脆响，“阿鲁台竟敢用大明百姓当盾牌。”
朱吾能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串起，看着那些位在马蹄边的百姓，想起自己在北伐前，还跟朱高炽，朱瞻基说:“鞑靼对你们来说是敌人，但对我来说都是一家人，我们的歌里都唱到，56个民族56朵花，56个民族兄弟姐妹是一家。到时候下手轻一点，感化他们，迟早都是你们的臣民。”
他觉得自己的脸颊突然火辣辣的疼，朱吾能抬手给了自己耳光，力道之大，真下得去手。
“我他/妈/的真是圣母白莲花。”他低吼着，眼眶发红:“朱高炽当时没骂我，也没揍我，真是给我留脸了。”
了望塔下，柳升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来，“陛下，敌军逼近百步，是否继续射击？”
朱棣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有血丝:“停，让火枪队和火炮都停了。”
“陛下！”柳升惊呼:“停火的话，他们就要冲进来了。”
“朕说停火。”朱棣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难道要对自己的百姓开炮？”
对讲机那头沉默了，随即传来柳升艰涩的声音:“……遵旨！”
枪声和炮声骤然停歇，草原上只剩下鞑靼骑兵的呼喊和大明百姓的哭嚎。
阿鲁台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扬刀大喊:“冲，明军不敢开枪了。”
鞑靼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水，借着大明百姓的掩护猛冲过来，很快冲破了栅栏外围一个简易工事。
“骑兵营，出列！”朱棣咬着牙下令。
朱高遂带着明营的骑兵人迅速集结，手持长枪冲向鞑靼人。
但失去了火器掩护，只靠冷兵器交锋，明军骑兵在骑术精湛身材魁梧的鞑靼人面前顿时落了下风。
长枪被弯刀格挡，战马被扑倒，惨叫声在大营边缘此起彼伏。
“伯父！”朱捂能急的直跺脚，“这样下去不行，骑兵营撑不住的，让我去，我瞬移到阿鲁台身边，把他抓过来。”
朱棣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朱吾能觉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胡闹，阿鲁台身边有多少武艺高强护卫？你瞬移过去，不等你碰到他，就被砍成肉泥了。”
“我出其不意抓了他就跑，眨眼就能回来。”朱吾能挣扎着，“回来我们就制服他，让他下令撤军，放了大明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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