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懊恼中,也只能甩手顿足,口中叫道:
“好不容易看上一妞!这下倒好!”
心下哀嚎了一声“活不过也!”便仰面一倒,瘫坐在轿中两眼直直。
这一下,且是慌的身边的随从轿夫一顿的忙活。手快的上去就掐人中!
却被那吕帛一巴掌给打了出去!恶声叫了:
“还不去找人!”
不过干叫唤也没啥鸟用。
毕竟那多情的灵魂已经跟人马不停蹄的私奔了去,但这肉身,还是自己个的。
只能坐了轿子,一路病怏怏的去寻些个人间烟火吃,不然真真的就没法活了。
然,一路上又是一个苦思冥想,终究是想不出“这人究竟能跑到哪去”。
不过,这玩意儿靠想,肯定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这寒冬腊月,大雪纷纷,外面且是冷的坐在暖轿里都打哆嗦。不如舔着脸先回家去,应付了自家的姐姐,再做一个从长计议。再不济,也是有些个热汤烫酒的,也好过满世界打野盘的挨冻。
于是乎,也只能带了小厮上得暖轿一路咿呀望那吕府而去。一路之上却想了,如何应付那家中担心自家男人被人抢了的家姐。这一路也是走的一个闹心。
然,心下却是个百思不得其解!偌大的两个活人岂能凭空消失了去?莫不是那权势滔天的粉丝团长给半夜截胡了?
此念一出,便吓出一身的冷汗。自家这姐姐玄了!天底下谁敢跟她抢男人?那叫一个屎壳郎进茅房——找死的活啊这是!
不过,一惊之后,想想也不对。那位官家的帝姬三姐兼“晓镜”粉丝团长,再是狂悖也不敢行这大不韪之事!半夜抢男人这事,别说干,光想想都是一身的冷汗?
再说了,即便是抢,也是独独抢了“晓镜先生”去便罢,抢了那我那心肝肉肉小宝贝干嘛?
且在百般思虑不得安宁之时,却觉得这暖轿一晃,便停了下来。
坐在轿中被晃的一栽的吕帛,本就是个心中烦闷,见轿子停下便踢了轿帘,伸了头去,口中骂道:
“讨打的畜生,怎的停下!”
轿边的小厮听罢,赶紧颠颠跑来,近身拱手,轻声了回道:
“少爷见谅,前有相国寺僧众去漏泽园祈福超度,拦不得……”
吕帛听了这话,欠了身,往前望了一眼,口中咕囔道:
“好死不死,大年下的去唠麽子漏泽园?”
然,这一声“漏泽园”出口,心下便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心下暗自叫了一声:浑人麽?怎的将这地方给忘记了去!
这骂归骂,倒是这漏泽园出了口,且是心下一喜。漏泽园?倒是想起去年且是漏泽园重修寺院未果,那晓镜先生便搬去漏泽园抄经祈福。一时间倒是京中众说纷纭也。今日倒是糊涂,怎的将此事给忘了。这心下想罢,赶紧吩咐那轿夫道:
“回头,跟了那帮和尚去漏泽园!”
那常随听了顿时一个傻眼与他。那叫一个干瞪眼说出来话啊。心道:干嘛?都是正月初三才拜山的!现在还有半啦月才过年的?你去那鬼地方干嘛?况且,咱们相府在那破地方也没个人啊?别慌,我先查一下咱们几个人,别一个不留神,回来的时候多几个。
见常随忘了吕帛干瞪眼不说话,前面的轿夫赶紧回身拱手,道:
“小爷使不得!倒不是小的怕路远,只是那漏泽园非祥和之地!大年下的,怕触了小爷的霉头……”
不等轿夫的话说完,那吕帛便隔了轿帘一脚跺在他屁股上,恶声道:
“啰嗦,让你去便去!”
得了这话,一行人便也不敢言语。便抬了轿子一路小跑,咿咿呀呀的跟了那些个相国寺的僧众奔那漏泽园而去。
说那陆寅真的在漏泽园麽?
肯定在。
也料定了那吕帛也会想到这漏泽园。
毕竟,陆寅和听南住在漏泽园抄经祈福的事,彼时也是闹了个满城的风雨。
陆寅此番,也是在这漏泽园挖下深坑等虎豹,撒下香饵钓金鳌,只为请这吕帛入瓮而来。
原打算要在那漏泽园多待些个时日,等那吕帛上钩。不过,这心里也在打鼓,生怕这吕帛这货不聪明。
倒是天公实在看不过去吕维这厮的所作所为,冥冥中该这吕帛遭此劫难,作得一个父债子还。
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因果造定,便是神仙,纵是能跳得出三界,也逃不过一个天道轮回。
话说这杨戬与那周亮知道那陆寅、听南且要行的此事?
怎会不知?
即便是不知道,那“晓风镜湖”管事的,一大早就跑去冰井司汇报去了。
若是事前不知,这会子早就满城的找人了。也不想想冰井司是干嘛的。
只是佯装不晓而已,便是掩了耳目且做不听不看。一旦事发,也是个一问三不知,不关我的事。
到头来只是那吕家衙内行事不端惹下的祸事。
要不然,那杨戬断不会让崔正独自通了信与那陆寅。
待到事发之时,且甩清了瓜葛,将自家先摘出去,做一眼的隔岸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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