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事控制区内,益州道行台的影响力还延伸至巂州(今凉山州西昌市)、戎州(今宜宾市)、泸州(今泸州市)等边地州郡,其中戎州都督府所辖的协州(今云南彝良)、靖州(今云南大关)等羁縻州,构成对西南夷的防御体系。
从现代地理坐标观察,这一区域总面积约28万平方公里,相当于今四川省成都、德阳、绵阳、广元、巴中、南充、遂宁、资阳、内江、自贡、泸州、宜宾、乐山、眉山、雅安15市全域,以及重庆市潼南、铜梁、合川等区,云南省昭通市东北部。
其地理特征以成都平原为中心,向外辐射至川中丘陵、川东平行岭谷及川西南山地,长江、岷江、沱江、嘉陵江四大水系纵横其间,既是大唐帝国西南粮仓(时称"扬一益二"),又是控扼吐蕃、南诏的战略屏障。
同样,武德年间的益州道行台并非固定行政区,而是为应对洛阳战役所做的临时军事部署,即通过剑门关(今四川剑阁)、白水关(今青川县沙州镇)构建入蜀通道,依托阆中(今南充阆中市)、梓潼(今绵阳梓潼县)等节点城市设立军械转运站,利用嘉陵江水道(今广元至重庆段)将蜀锦、井盐、粮米等战略物资输送至关中前线。贞观元年(627)益州道行台撤销后,其辖区成为剑南道的主体部分,但李世民在武德三年获得的这项任命,实为后来唐军经略西南、开拓丝绸之路南线的重要制度铺垫。
益州地区在当时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经济发达,人口众多。李世民兼任益州道行台尚书令后,将能够更好地掌控这一地区的局势,加强对益州的管理和开发,为唐朝的稳定和发展提供更加强有力的支持。
此次对杨士林和李世民的任命,具有重要的意义。从政治层面来看,这是李渊巩固统治的重要举措,主要体现在李渊对权力平衡的精妙掌控。通过任命杨士林为显州道行台尚书令,李渊向其他归附的将领和地方势力表明,只要他们效忠唐朝,为国家做出贡献,就能够得到朝廷的认可和嘉奖。这有助于稳定人心,增强唐朝政权的凝聚力和向心力。
因此,杨士林的晋升遵循着唐高祖李渊"以降制降"的用人策略,通过赋予地方实权换取旧势力效忠,这种模式在武德年间共造就了47个行台尚书令。
而对李世民的加封,则进一步巩固了他在唐朝政权中的核心地位,让他能够更好地发挥自己的才能,为唐朝的发展出谋划策。从另一角度来看,对于秦王李世民的权力扩张,则暗含"以战养战"的深层考量,每征服一个地区,即授予相应行台职务,既避免军功集团过度集中京师,又形成战区自给自足的良性循环。这种制度创新使唐军能在武德四年(621年)同时进行洛阳、江陵两大战役,创造古代战争史上的后勤奇迹。
从官僚体系演变的角度观察,行台尚书令的设置实为特殊时期的过渡性制度。其品级虽低于中央尚书令(正二品),但集军、民、财权于一身,颇似现代的战区司令兼行政长官。这种临时性授权在武德后期随着全国统一逐步收回,但为贞观年间"道"的设立提供了制度原型。杨士林后来因卷入武德四年的王世充残余势力叛乱被诛,恰恰证明这种过渡性官职的双刃剑效应,既能快速整合资源,又易形成割据隐患。
从军事层面来看,这些任命有助于加强唐朝对地方的军事控制。杨士林和李世民都是杰出的军事将领,他们在各自的辖区内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通过任命他们担任行台尚书令,李渊能够让他们更好地指挥军队,维护地方的稳定和安全。同时,这也有助于唐朝在军事上进行统一的调度和指挥,提高军队的战斗力,为应对可能出现的外部威胁做好准备。
从经济和社会发展层面来看,杨士林和李世民的任命也将对地方的经济和社会发展产生积极影响。他们在地方上拥有较高的权力和地位,能够有效地组织和推动地方的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例如,他们可以利用自己的影响力,鼓励百姓开垦荒地,发展农业生产;兴修水利,改善交通条件;促进商业贸易的繁荣,增加地方的财政收入。这些措施将有助于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促进社会的稳定和和谐。
此外,此次任命还体现了唐朝在官员选拔和任用方面的开放性和包容性。唐朝不拘一格选拔人才,不论出身贵贱,只要有才能、有德行,都能够得到朝廷的重用。这种开放的官员选拔和任用制度,为唐朝吸引了大量优秀的人才,为唐朝的繁荣和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不过,相比而言,唐高祖李渊对秦王李世民的益州道行台尚书令任命更具历史深意。在《大唐创业起居注》中有段耐人寻味的记载:加封诏书特意强调"总判益、利、会、鄯四州诸军事",这与其说扩大权力,不如视为针对太子集团的制衡措施。当时李建成的主要势力范围在河北,而李世民通过陕东、益州两道的叠加控制,事实上构建起横贯东西的权力走廊。这种微妙安排,既为后续的玄武门之变埋下伏笔,也反映出李渊试图维持皇子势力平衡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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