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表链缠着的陈皮糖纸还没展开,就听见她对着保险丝轻笑:";周组长知道短路时的电流量...";她突然咬断一截电线,火花照亮眼底的倦意,";和说谎时的心跳频率一样难控制吗?";
货轮汽笛再次撕裂夜空时,祁梦蝶已经消失在配电箱后的暗道里。
周云帆握着的陈皮糖纸被夜风刮到海面,在月光下泛起和当年裁缝铺暗室里相同的靛青色——那是他易容药水的颜色。
当晨雾漫过七号码头时,特工小组正围着热气腾腾的豆浆油条开总结会。
老陈把糖霜堆成小山推给祁梦蝶:";接下来该端掉他们的制药厂了!";小李举着油条当令箭:";要我说先炸了海关署的...";
周云帆的银匙突然撞向青瓷碗。
他望着雾中若隐若现的九号码头吊塔,怀表链在掌心勒出牡丹形状的红痕——那里本该停着祁梦蝶说要去检修的巡逻艇。
浓雾深处传来海关钟声,震落了祁梦蝶发间将谢未谢的茉莉绢花。
当最后一片花瓣飘过周云帆的怀表表面时,他听见自己说:";关于制药厂的情报分析...";
(本章完)晨雾裹着油条香在青瓷碗沿结出细密水珠,祁梦蝶用银匙搅动豆浆时,三粒砂糖落下的间隔与海关钟声完美重合。
她数到第七声钟响,余光里那束从周云帆指缝漏出的视线,正沿着糖霜堆成的小山滚落到她手背。
";制药厂的情报分析...";周云帆用银匙尖在桌布上画半圆,油渍蜿蜒成九号码头的轮廓,";需要重新评估敌特在海关署的暗桩数量。";
老陈突然把蘸满辣酱的油条拍在航海图上,红油顺着巴拿马运河的航线滴到墨西哥湾:";要我说就按原计划端了制药厂!";他袖口的芝麻粒随着拍桌动作簌簌掉落,";等他们给信天翁标本装磷粉胶囊的工人全在厂里倒班,这时候...";
";陈顾问三小时前还说我的航线图是疯子手笔。";祁梦蝶忽然用银匙尖挑起黏在杯沿的茉莉花瓣,浸透豆浆的绢花软绵绵垂在青瓷碟边缘,";现在倒信起敌特排班表了?";
小李举着半根油条当令箭,油星子溅到周云帆的怀表链上:";祁小姐说新情报显示制药厂是幌子呢?
万一是调虎离山...";他突然被周云帆扫过来的眼神冻住后半句,油条尖蔫巴巴地垂下来。
祁梦蝶的钢笔突然从发髻滑落,笔帽上镶嵌的微型棱镜将晨雾折射成七彩光斑。
她弯腰去捡时,月白旗袍领口暗绣的茉莉纹路擦过周云帆的手背——那里还留着配电房火花的灼痕。
";祁小姐的钢笔。";周云帆将笔递过去时,怀表链缠住的陈皮糖纸突然散开,靛青色药水痕迹在雾水里洇成裁缝铺的暗室布局图。
老陈的汤勺哐当砸进豆浆碗:";你们俩打什么哑谜?";他沾着辣酱的指尖戳向航海图,";要改计划就拿出证据!";
祁梦蝶突然用钢笔尾端挑开周云帆的怀表盖。
齿轮转动的咔嗒声里,她将茉莉花瓣贴在表盘玻璃的裂痕上:";陈顾问知道海关钟楼的青铜齿轮有多少齿吗?";
";三百六十五齿!
象征...";老陈突然噎住,豆浆顺着胡须滴在航海图上的苏伊士运河。
";实际是三百六十四又四分之三齿。";祁梦蝶的钢笔尖戳破花瓣,汁液在怀表表面晕染出钟楼结构图,";敌特去年维修时偷偷换过传动轴。";
浓雾里突然传来汽笛长鸣,周云帆的银匙在青瓷碗沿敲出摩尔斯电码的节奏。
他望着祁梦蝶发现新换的珍珠发夹——那是巡逻艇检修舱的备用零件改制的——喉结动了三次才开口:";所以制药厂的排班表...";
";和海关钟楼的齿轮数一样有问题。";祁梦蝶突然起身,月白旗袍下摆扫落老陈堆的糖霜山。
她指尖沾着豆浆在桌面画出同心圆,";敌特真正的化学原料运输线在这里。";
小李的油条掉进辣椒碗:";祁小姐是说...码头排水系统?";
晨雾突然被海风撕开裂缝,阳光穿过祁梦蝶的珍珠发夹,在墙面的航运时刻表投下细密光点。
她数着光斑移动的轨迹,突然用口红在玻璃窗上画出三条交错的红线:";每小时涨潮时,地下暗渠会形成天然运输带。";
周云帆的怀表链突然绷直。
他盯着红线交汇处的九号码头配电房——昨夜的火花还残留在视网膜上——指节敲击桌面的节奏乱了半拍:";祁小姐的检修记录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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