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站在四合院的院子里，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地挤出来：“一大爷，我哥还在医院里躺着呢，这可咋办啊？”
“医药费谁出啊？我咋弄啊？”
易中海站在那儿，眉头皱得跟核桃皮似的，手里的烟袋锅子攥得咯吱作响，眼角的皱纹挤成了一团。
低头看了眼雨水那张哭花的脸，心里盘算着。
傻柱没命根子了，正好给自己养老……
正准备展示下一大爷的地位，许大茂不知从哪儿蹦了出来，大嗓门一嚷嚷，立马把所有人的目光拽了过去。
“哎哟，这事儿好办啊！林毅现在是大兴厂的主任，工资多得跟流水似的，让他掏钱给傻柱治病，天经地义！”
一边说一边拍了拍手，腰板儿挺得笔直，头昂得跟只斗胜的公鸡似的，像是自己说了啥惊天动地的大道理。
他瞥了眼易中海，挤眉弄眼地接着喊：“当初要不是傻柱帮林毅解脱了红星轧钢厂那堆破事儿，他林毅咋能爬到大兴厂当主任？”
“现在傻柱躺医院了，林毅不掏钱谁掏？谁敢说不该啊？”
为了报复林毅之前害自己菊花失手，也是花尽了心思！
院子里的人一听这话，立马交头接耳地嘀咕起来，有几个点头附和，有的则皱着眉头偷瞄易中海。
易中海脸沉得能滴水，心里暗骂许大茂这孙子又在这儿挑拨离间。
但也不想自己白白掏钱给傻柱……
还没来得及吭声，二大爷刘海中就从旁边窜了出来，挺着那啤酒肚，手在空中挥了挥，官腔十足地接茬儿：“对对对，许大茂说得太有理了！”
“林毅那小子现在发达了，咋也得念着点旧情，这钱就该他出！”
他拍了拍胸脯，嘴角微微上翘，眼珠子却滴溜溜转，暗自嘀咕着：只要不是我掏腰包，咋说都行，谁爱出谁出。
雨水一听这话，哭得更凶了，手死死攥着易中海的袖子，泪眼婆娑地仰头望着他，声音里带着绝望：“一大爷，他们说得对吗？我哥不能就这么白受罪啊！”
她一边说一边使劲摇头，脚在地上蹭来蹭去，像是站都站不稳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手拍了拍雨水的肩膀，低声安慰：“雨水，别听他们瞎嚷嚷，院里会想办法的。”
可他心里却烦得要命，扭头瞪了许大茂一眼，眼神里满是嫌弃，这帮人净在这儿添乱。
三大爷阎埠贵站在人群后头，眼珠子滴溜溜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赶紧附和：“就是啊，林毅家就他和丁秋楠两口子，没孩子，花不了几个钱。”
“我们这些拖儿带女的，日子紧巴巴的，哪有闲钱给傻柱垫啊？”
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了半步，手揣进兜里，脸上挂着点尴尬的笑，像是怕被人点名掏钱。
就在这当口儿，贾张氏跟点了炮仗似的，手拍着大腿，扯着嗓子嚎：“哎哟哟，我家东旭被林毅那王八蛋害得进了局子，现在贾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林毅就该出钱给傻柱治病，他不出我跟他没完！”
她一边嚎一边挤出两滴假泪，手在脸上胡乱抹着，声音颤得跟唱大戏似的，活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苦主。
叉着腰站在门口，眼神狠狠地扫过人群，嘴里还不依不饶：“林毅那丧良心的，当初要不是我家东旭，他能有今天？”
“现在翅膀硬了就不管了？他敢不出钱，我老太婆跟他拼命！”
许大茂一听这话，嘴角咧得更开了，冲着贾张氏挤了挤眼，大声嚷嚷：“对啊，贾大妈说得太对了！”
“林毅那小子欠傻柱的，欠你们贾家的，这钱他不出谁出？一大爷，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他手一摊，得意洋洋地瞅着易中海，像是等着看好戏。
易中海气得牙根痒痒，手里的烟袋锅子差点捏碎，瞪着许大茂低吼：“你少在这儿挑事儿！这钱该谁出，院里会商量，轮不到你在这儿瞎嚷嚷！”
他声音里满是火气，转头又看了眼哭得喘不上气的雨水，心里堵得更厉害了。
雨水这会儿已经哭得站不住了，腿一软差点跪地上，手还是死死拽着易中海的袖子，哽咽着喊：“一大爷，您倒是说句话啊！我哥咋办啊？谁能救救他啊？”
她泪水糊了一脸，声音沙哑得跟撕裂了似的，院子里的人看着她这模样，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易中海站在四合院的正中央，太阳晒得他脑门儿冒汗，脸拉得老长。
他眼珠子一转，冲着旁边站着的小伙子挥了挥手，急吼吼地说：“你快去，把林毅给我喊过来，就说院子里要开会，有大事儿！”
小伙子被他这架势吓得一激灵，赶紧点头应了声“哎”，扭头就跑，鞋底子踩在地上“啪啪”直响，灰尘都被带起来一溜儿。
贾张氏粗壮的胳膊叉在腰上，眯缝眼盯着小伙子跑远的方向，心里早打起了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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