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跟我说让我午夜出门乱逛吗?”秦子焕没好气地冷笑一声,“而且我们到达一楼大厅的时候不也是十二点出头?”
“我知道了!”陈潇瞬间了然,“也就是说凶手把两边的钟都调快了至少半个小时!我们当时散场的时候其实根本就不是九点多,只有八点多而已!这么一来周博远的死亡时间不就能合上了吗?”
“周博远把你脑细胞和鼻血一起打出来了吗?”秦子焕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满脸写着“这么简单的事你都不懂”,
“调那个时间有什么用?周博远死亡时长又不会变!调完后的时间往前推三小时、和没调的时间往前推三小时,咱们不都在干一样的事儿吗?”
「……坏了,我有些不习惯了。」左镇潮也颇为震惊地看向秦子焕,「他的思维竟然已经迅捷到了这种地步!」
「宕机之前压榨最后一丝智力的回光返照罢了。」兰达姆平静道,「男人的好胜心总是会体现在各种不合时宜之处,比如现在。」
然而秦子焕这边还在输出,甚至抬手扶了扶自己并不存在的眼镜,目光犀利地看着陈潇道:
“而且!主馆和钟楼的时间都调快了半个小时,那四舍五入不就是没调吗?我看见那个黑影的时候的确敲钟了;而下楼的时候座钟也明明白白指着十二点零三分。那凶手到底是怎么在三分钟之内就从钟楼跑到主馆的?还是说凶手压根就没到主馆,其实就是你和张青如里面的一个?”
张青如都要窒息了:“我疯了吗我大半夜来钟楼!连个灯都没有的地方!……”
「……等等,慢着。」
左镇潮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诚然如秦子焕所说,如果不考虑周博远死亡的事,两边的钟同时调快了半个小时,对他们来说应该是毫无影响的。自然也不会干扰他们对时间的感知。
可现在仔细想想,从秦子焕听到钟声、跑回房间和他们讲发生的事,再到庄红药敲门讨论,再到一群人从三楼下来……
真的只需要三分钟吗?
左镇潮思索的功夫,叶泓清也罕见地认真看了秦子焕一眼。
他似乎是没想到秦子焕到这一步竟然还能听懂,甚至表达了见解。
金发青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说得对。但你只要对时间稍微敏感一些,就能明白从你听到钟声一直到我们下楼,绝不可能只用了3分钟。
“如果要说真的过去了多久——”
他垂下眼,右手食指轻轻地点着拇指的指节,缓声道:“大概是十三分钟。也就是说,钟楼的时间比主馆快了10分钟。”
看着青年那个指尖不停轻点的动作,今晚以来他数次进行此番行为的场景再度于左镇潮脑海中一一闪过。
她就说!这个人向来能躺着就绝不坐着,恨不得浑身上下连血液都不流动的,怎么突然开始做起手指操了?
但一想到他此举的真实目的,左镇潮还是有些迟疑地确认道:“……原来你一直用手指点啊点的,是在——”
“计时。”
叶泓清回答。
左镇潮对此叹为观止,楼梯上一帮人更是跟看鬼一样看着叶泓清。
——这个神经病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叶泓清向来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继续道:“所以,我们现在可以来推算一下各个钟表的时间了。
“钟楼时间是十二点五十七,主馆的时间是在钟楼的基础上减少十分钟,也就是十二点四十七;而实际时间则是在此基础上继续减少半个小时,也就是十二点十七。”
“毫无疑问,凶手是在九点到午夜的这段时间内调整的时间。调主馆的钟是为了制造周博远死亡时候的不在场证明;调钟楼的摆锤则是为了制造刚刚被目击时候的不在场证明——这起初只是凶手的保险措施。”
叶泓清说,“而为了让这个保险措施真的能派上一些用处,我特意让秦子焕出去,目击了那个影子。”
“……”
秦子焕用一种罕见的,平和又舒缓的表情看着叶泓清。
片刻后他咬牙切齿地微笑道:“听不懂。但是你怎么知道凶手在想什么?你们看上去好像跟共用一个脑袋一样熟。”
叶泓清不想听懂对面的阴阳怪气:“这个我之后再解释。”
“这么说……凶手只有在“三分钟”回到主馆,才能排除他是那个黑影的嫌疑……”庄红药说,“那按这个逻辑的话,刚刚从主楼出现的,反而是有嫌疑的,否则凶手的诡计就没有意义了。”
突然失去嫌疑的张青如:“哎?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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