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说什么都不乐意:“不行,灵儿姐还得拍摄呢,我得让他们去换个房间!”
“不用去找大堂。”
助理刚要原路返回去电梯,就看见祁山月站在他不远处,一边拿着房卡打开了倒数第三间房间的门,一边说道,“刚刚我们拿走的是最后一间套房,你现在再下去也没有其他房间了。”
说完,他举起了手里的房卡,挑眉笑着看向三人:“要是赵小姐实在害怕,要不要和我换一个房间?我不怕这种东西的~”
赵湘灵起初还被助理那神神叨叨的发言说得有些凉飕飕的,然而祁山月这话一讲,她瞬间火气又上来了:“有什么好怕的?!回来,不用换,我们就住这里!”
助理:“……好、好吧……”
他明显很不乐意,但是也不敢去触赵湘灵的霉头,只能点头答应了。
祁山月见他们不想换,也没说什么,耸了耸肩,说了声“真遗憾”,便回了自己房间。
“……装什么装。”赵湘灵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赶紧吧,理完东西去剧组,赶紧把这部糟心的戏拍完得了。”
下回要是再和祁山月合作,她就是傻*!!!
*
“子午为极,卯酉为门,酉时为阴阳交替之‘地户’,阴气渐显……”
“徒儿?……乖徒儿?”
“再不醒,为师可要玩你头发咯?”
左镇潮猛地从桌面上弹起,立刻正襟危坐:“我醒着!”
落日西斜,鎏金色的黄昏将庭院笼罩,映成一片璀璨如火的橙红。
她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看见大片大片的余晖倾洒在对面那个男人的身上,划出泾渭分明的线。被映照的那一侧如熔金般刺目,灼灼地烫着她的眼球。
被扎成麻花辫的长发散落在他的肩头,有的如绸缎般铺陈在石凳上,有的落在她放置在桌面上的手臂上。
左镇潮被那头发搔得有些发痒,刚想将手抽回去,便被对面的男人抬起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按住了。
“睡着也就罢了,竟然让为师叫了那么多次才醒。”他懒洋洋地说着,在她的手背上轻飘飘地打了一下,“该罚。”
左镇潮赶紧道歉:“抱歉,我实在太困了……”
她昨晚因为崔医生的事,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今天又折腾了一整天,能有精神才怪了。
“罢了,要讲的也都讲完了。”陆回雪摆摆手,“进去吧?算算时间,乖徒儿那个装模作样的大夫估计也要回来了吧——”
他话音刚落,院子入口处就传来一阵开门声。
左镇潮下意识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刚好就和进门的崔璘撞上了视线。
崔璘略微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会在院子里看见她。
他刚想朝她微笑,突然意识到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居家的毛衣,骤然表情一顿,大踏步朝这边走过来。
“怎么只穿这么一点就在外面坐着呢?”他不认同地看了眼一边的陆回雪,“你就任由她冻着吗?她伤还没好全呢。”
“?”陆回雪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这天哪儿冷了?”
他怎么没感觉呢?
这不暖和得很吗?
崔璘也没理他,说着便直接将自己的外衣脱了,披到了左镇潮的身上。
左镇潮被崔医生的外套一裹,懵了一下才赶紧道:“不用不用,我们这就进门,您自己先穿着吧。”
崔璘自己也没穿多少,脱掉这件羊绒大衣,里面穿得比她都单薄,要是反而将他冻出点毛病,那就好笑了。
左镇潮一时间也没多想,将他的衣服一脱,就还了回去。
可青年见着她递过来的大衣,没有接过,目光微闪,似是恍惚了一下。
他顿了顿,唇瓣被抿得微微发白,垂下眼睫,掩去了其中的落寞。
“……抱歉。说完那些话后再做这种事,很奇怪吧。”
左镇潮:“?”
哪些话?
——对了!那些话!
该死,她昨天明明都已经拒绝过了,为什么这件事还没过去啊?!
昨日发生的事很简单。
崔医生突然的告白整得她有些猝不及防,也实在不理解他为什么喜欢自己。尽管他说得无比诚恳,而左镇潮也再清楚不过他是个好人,她还是无法同意。
她现在过的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无论和谁建立这种亲密关系,都是对对方的不负责。因为她的一切都虚幻如泡影,没法许诺任何未来。
所以昨日崔医生一说完,她便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也直言这和崔医生没什么关系,单纯是她自己还不想找个能共度一生的对象。
崔璘当时很平静地点了点头,收拾完药品就回自己房间了。
没有半句下文。搞得左镇潮十分忐忑,担忧是不是自己一点余地都不给就拒绝,实在是太不体面,让他伤心了。
因此她失眠了一整晚。
今天一天过去,她都快忘了这事儿,现在被这么一提醒,她又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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