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初春，上海陆家嘴的落地窗外，黄浦江面波光粼粼，集团总部顶层的采访室内，柔和的环形灯光将李阳的身影笼罩在一片暖色调中。财经杂志记者林薇调整着录音笔，镜头对准办公桌上那两张并列的相框——左边是泛黄的黑白照片，年轻的李阳夫妇抱着襁褓中的女儿，挤在狭小的筒子楼里；右边是去年他出席希望小学奠基仪式的合影，阳光下孩子们举着自制的欢迎牌，笑容比春光更灿烂。
"李总，外界总说您是白手起家的传奇，"林薇翻开采访提纲，"很多企业家将财富视为成功的标尺，您怎么定义财富的价值？"
李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起身取下相框。指尖轻轻拂过黑白照片里斑驳的墙面，他的思绪飘回1980年代的弄堂："那时候，我和妻子每天算着几分钱的菜金，孩子生病发烧，连买支退烧针的钱都要四处借。"他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沉淀，"所以创业初期，我满脑子都是赚钱，觉得有钱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镜头转向那张希望小学的照片，李阳的嘴角不自觉上扬："直到2008年汶川地震，我带着团队去灾区援建。"他调出手机里珍藏的视频，画面中，自己蹲在临时搭建的帐篷学校里，握着一个小女孩的手教她写字。"这个孩子父母双亡，却在作文里写'长大后要像李叔叔一样帮助别人'。"视频里的小女孩突然转头对着镜头露出笑容，李阳的眼眶微微发红，"那一刻我才明白，财富真正的重量，不在于数字的多少，而在于能托起多少人的希望。"
林薇快速记录着，提出尖锐的问题："但企业社会责任常常被质疑是作秀，您如何回应这种声音？"
"质疑声从未消失。"李阳打开智能文件柜，取出一摞厚厚的信件，信纸间还夹着干枯的花瓣和褪色的手工贺卡，"这些是受助学生的来信。"他展开其中一封，稚嫩的字迹写着："李爷爷，我用您资助的奖学金买了第一台显微镜，看到了细胞！"背景音里，助理正在整理新一批慈善信托文件，打印机吐出的纸张在空气中堆叠成小山。
"1995年，我们第一次给贫困地区捐赠设备时，有人说我们是为了减税。"李阳调出当年的财务报表，"但当我看到山区老师背着设备翻山越岭，学生们第一次触摸到电脑时发亮的眼睛，突然觉得那些质疑无足轻重。"他展示着企业内部的"公益积分"系统，员工参与志愿服务可兑换假期或奖金，"现在，我们的年轻员工会主动策划公益项目，这说明善意是会传递的。"
采访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的江轮汽笛声隐约传来。林薇突然指着墙上的书法作品："这'厚德载物'四个字，据说是您创业初期一位老书法家所赠？"
"没错。"李阳起身走近，轻抚着斑驳的宣纸，"1992年企业濒临破产，那位老先生分文不取，写下这四个字鼓励我。"他的目光变得深邃，"那时我以为'厚德载物'是要做个好人，后来才懂，它更像是一种财富哲学——德行有多厚，承载的财富才能有多重。"
智能屏幕突然弹出实时数据，显示集团新设立的乡村振兴基金已完成首笔亿元投资。李阳指着跳动的数字："有人问我为什么不把钱留给子女，其实我给他们留下了更宝贵的'财富'。"他展示子女主导的"未来工匠"培养计划，"晓然在云南建立了非遗传承基地，绍文在非洲推广清洁能源，他们用自己的方式让财富产生更大的价值。"
采访临近尾声，林薇抛出最后一个问题："如果用一句话总结您的财富观？"
李阳望向窗外的城市天际线，夕阳将玻璃幕墙染成金色："八十年代，赚钱是为了生存；九十年代，赚钱是为了证明；千禧年后，我终于明白，真正的财富自由，是让钱摆脱数字的冰冷，变成温暖人心的力量。"他拿起那张希望小学的照片，轻轻擦拭着相框边缘，"你看这些孩子的眼睛，那里面有比任何财报都动人的光芒。"
夜幕降临，采访室内的灯光渐次熄灭。李阳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黄浦江上的游船拖着流光驶向远方。手机震动，收到受助学生发来的新消息："李爷爷，我考上医学院了！以后也要像您一样帮助别人。"他微笑着回复，身后的慈善信托文件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白光——那是他用半生时光书写的，关于财富与人生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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