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柔心头猛地一咯噔，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自己那点心思，竟被眼前男人看穿了？她哪敢多想，忙“噗通”一声跪地求饶。
“小女万万不敢有这般念头！况且仙途本就渺茫，哪是谁都能突破仙帝之境的？放眼天下，也就只有您……”
“行了行了。”楚渊挥手打断她没说完的马屁，嘴角噙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倒是识时务，只可惜你嘴里的话，本帝半句不信。”
在他看来，萧柔正好可以圈禁起来刷修为返还，也可以让她们当炮灰，当他女人的护道者。
犯不着浪费时间去“攻略”。
况且先前夺阴元之仇摆着，她们仨定然恨自己入骨。
“起来吧，你长得还算入眼。”楚渊抬手指了指她。
萧柔这才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关总算是过了。
“你们俩呢？臣服，或是死！”楚渊转头望向受伤倒地的端木念彩，以及一旁跌坐在地、瑟瑟发抖的凤秋，声音骤然冷冽，掷出最后通牒。
“不可能！你这淫贼！”端木念彩啐了一口，眼中满是怨毒，“我端木家与你势不两立！我端木念彩便是死，也绝不会臣服于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听到这话，萧柔不忍地闭了闭眼。
她太清楚了，端木念彩这是彻底没救了。
“呵呵……”楚渊低低嗤笑起来，“你这话倒把我衬得像个反派了。说到底，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
话音落，他凝眉扫向端木念彩。
下一瞬，端木念彩的身躯竟自行燃起黑炎，凄厉的惨叫瞬间撕裂空气，很快便有焦糊味弥漫开来。
没多会儿，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最终彻底消弭。
她的仙胎被黑炎烧成飞灰，连一丝灵魂碎屑都没留下。
见此情景，凤秋吓得“咚”地跪地磕头，求饶的话到了嘴边，喉咙却像被堵住般，半个字都发不出。
楚渊神色淡漠地看向她：“本想留你一命，可惜，你对我没用。”他顿了顿，语气毫无波澜，“所以，你也去死吧。”
凤秋连系统绑定的资格都没有，而且境界也不高，根本没理由留下。
只见楚渊向前迈出一步，刹那间，一道无形威压席卷天地，凤秋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碾成了齑粉，真正是魂飞魄散，再无轮回可能。
萧柔早已被吓傻了。纵使她心境再好，到了这生死关头也撑不住，再次“噗通”跪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别……别杀我……”
楚渊走到她身前，蹲下身，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目光在她脸上扫过：“你长得还算入眼，我不杀你。”
说完便松开手，随手丢出一纸灵魂契约。
“签了吧。你已不是高高在上的萧家大小姐，从今日起，你是我的侍女，我的仆从。”
萧柔心中屈辱翻涌，可形势比人强，终究还是咬着牙签下了契约。
楚渊将灵魂契约之力种入她魂识，萧柔便算正式成了他的侍女仆从。
“说实话，比起你，我倒更欣赏端木念彩几分，她比你有骨气。”楚渊淡淡道，“只可惜，我与端木家早已不共戴天。”
他说的，正是当初慕清寒险些被害时，萧家高层袖手旁观之事。
况且端木家本就一心想置他于死地，方才杀端木念彩时，他半分心理负担都没有，既能了却旧怨，又能震慑萧柔，倒是一举两得。
“主……主人。”萧柔喉间发紧，这声称呼叫得格外别扭，却还是低唤出口。
“嗯，还算识趣。”楚渊点点头，“先随我回神域吧。”
五天后，楚渊驾驶飞舟冲破虚空乱流，稳稳落回神域。
他抬手传音，不多时，宫弘冰便寻了来。
“这么急着叫我回来，是有什么要事？”宫弘冰眨着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望向他。
楚渊挑了挑眉，语气带了几分调笑：“就不能是我想你了？”
“才不信呢，你心里未必装着我。”宫弘冰白了他一眼，嘴上反驳着，眼底却漾着浅淡的笑意。
“说正事。”楚渊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她坐过来。
“才不要。”宫弘冰轻哼一声，“你往旁边挪挪，我挨着你坐就好。”
楚渊依言挪了挪身子，将宽大的御座分了她一半。
“曦月近来如何？”他问道。
“她呀，在天寒域早闯出了些名气，眼下正跟着天寒宗的弟子们去秘境历练呢。”宫弘冰答得轻快，末了又补了句，“你看，你的女人们可都挺优秀的。”
楚渊闻言轻笑：“听你这意思，是在夸自己？”
“嘻嘻。”宫弘冰没否认，只弯着眼睛笑。
站在楚渊身后的萧柔早已惊得张大了嘴。
她从没想过，之前对自己那般冷硬的楚渊，竟还有这般温柔和煦的一面。
“喏，看到我身后这人了？”楚渊忽然朝萧柔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宫弘冰顺着他的目光转头看向萧柔，只淡淡一瞥，萧柔便浑身剧震，瞳孔骤然缩紧。
仙帝！这女子竟是仙帝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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