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
在暗处用精神力看到这一切的林时有些惊讶。
钱…这让她想起了钱多宝。
“人都齐了？”
不多时，一个主管模样的男人就到了现场，仿佛面前的不是一群违法乱纪的混混，而只是一帮再普通不过的家犬，那漫不经心的态度让混混们骚乱，很快又平息。
“任务完成了是吧？”
他接过表格，简单翻阅，就看到名字后面都打了勾，后面还有确认的签名。
“做得不错。”他让人将信封送过来，上面除了工厂的标记，还有领薪人的姓名。
一一检查里面的金额，确认无误后便从中抽出一张，将其作为混混的报酬。
越是信封多的人，得到的酬劳便也越高。
老混混第三个上前，干枯的手伸进怀里，稳稳当当掏出八个信封，上面不少还沾着血迹。
显然他的“回收”过程并不和平。
“虎老威风不减当年啊。”主管笑着接过信封，正要开袋检查。
被叫虎老的老混混开口了，声音嘶哑，跟吞过烫沙一般。
“我等会有事，直接把钱给我。”
主管一愣，很快反应过来。
“……当然可以。”
对方在自己是手底下干了不少年头了，从来没有出过错，以前似乎还有不一般的经历，在他这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虎老一把从对方手里抽过钱，不顾主管明显不悦的神情，唇角向下，带着几分急迫地就要转身离开。
这回就算是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这不对。
灰帽子小孩更是直接利用身高优势挤到最前面，掏出四封信封就递了过去。
“先结我的！”
主管皱眉不喜，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虎老都快走出大门的背影，不由嘟囔出声：“这是急着去投胎？”
在小孩越发焦急的催促眼神中，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信封……
“小屁孩你连爷爷我的队也敢插？！”原本站在队伍前面的人不耐地伸手摁住灰帽小孩的肩膀，就要把他往后扔去。
另一只手伸向了小孩手中的信封，贪婪浮现。
小屁孩也不知道是怎么搞到这么多信封的，还是到自己手里才对！
正好有个插队的借口，可以发作一番……
“啊！”
匕首深深刺入大腿。
灰帽小孩拔出匕首，帽子下的视线凶狠阴冷，不像一个孩子，反倒是一头野兽。
“再妨碍我，就杀了你！”
红色的液体很快染红了裤腿。
该死，这家伙是个狠的！
男人面色惨白抱着腿踉跄离开队伍。
原本收在兜里的两封信封也随着他的动作露了头。
其他人见他受伤，眼神逐渐变味，仿佛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鬣狗，蠢蠢欲动。
“主管！”
男人见状不妙，立即求救。
“……只要东西收齐了，你们自己的事情我是不管的。”主管并没有对男人施以援手的意思。
有人忍耐不住，受伤意味着可以抢夺，上去直接扯开兜掏出里面的工资信封。
“我为你工作了半年啊！帮我！！”男人并不肯认命，看着信封被抢走，跟被割了肉一般。
“……每个月一次雇佣，只要你们完成回收任务，我就给你们发工资，没有能力的人就失去了这次机会，拿着钱逃跑的，我也不会放过他，”
“就算花几倍的钱，我也不会让他舒舒服服的把钱花了，必须拿命来还。”
主管接过灰帽小孩手里的信封，上面的新鲜血液染红了大拇指，不耐地在干净处擦拭。
“我对你们够好的了，再要别的就贪心了。”
男人倒在地上，咬牙不吭声。
他的钱早就花完了，要是今天拿不到钱，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下一次搞到钱的时候，尤其是受伤的状态下。
“这是什么眼神？”
主管抽出四张现金递给灰帽小孩，却没有看人，眼皮垂着看着手里的信封。
声音发冷。
“我这里不需要不服气的狗，下次你们带一个新人过来吧。”
受伤的男人失去这份工作了。
“不！”他立即求饶，“求您消气，我就是一时被虫屎糊了脑袋，”不敢抬头，“放我一马吧主管……”
“下次我只要一半的工资！”
主管眼神动了动，似乎被说动了。
“你……”
男人激动地要再说些什么……
下一秒惨叫传来，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男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很快被淹没在拳脚中没了动静。
当围过去的人群散开，他连眼睛都没闭上。
不少人身上都沾了血，可男人的致命伤是脑袋上的破洞，看起来是砖头砸出来的，却没发现凶器现在在谁手里。
“……你们啊！”主管无奈叹道。
领钱的队伍重新排了起来。
降价干活？这种事一旦开了头，这些有钱人就会想着能花一半的钱找人给自己干活，为什么要付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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