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玉阙巅峰,修成天宫、天阙,修成完整玉阙的强者。”
陈执安眼神灼灼,只觉得这玉阙中的一切都乃真元构筑!
浑厚、凝实的真元几乎宛如实质,每一滴真元比起寻常玉阙,都已然强出许多倍!
“谢作梁曾与我说过,这徐风去肉身强悍,远远要比寻常的玉阙强者更加强大。
但我今日亲眼得见此人……此人的元神、真元修为,也绝不容小觑!
似乎不弱于谢无拘!”
谢无拘名上骑鲸碑,有骑鲸至宝相伴,底蕴深厚,战力强大。
他虽已身死,那也是因为遇到了陈水君这么一位不讲道理的人物,否则往后大虞天下,必有他一席之地。
而眼前这徐风去,年龄虽然长于谢无拘,可战力能够匹敌谢无拘,已然是极为难得之事!
“如此人物,只靠种魔典下魔道傀儡,以及我自身天门修为,根本无法战胜他。”
此时此刻,陈执安注视着徐风去身后的天阙异象,终于有些相信徐风去的话。
当然,天下纷乱,尔虞我诈再为正常不过。
徐风去关于因果锚之言……也许有真有假,不可不防。
此时,徐风去身后的天阙已然大开,那妖族元神越发明显,毛发可见。
陈执安注目之下,竟然亲眼看到那元神眉心中,有一枚钉子萦绕着黑白二气,深深钉入徐风去的元神中。
“这因果锚颇为贵重,我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只配蕴养这件宝物。
等到这件宝物出世,便会从一品玄宝成长为真正的至宝,而且并非是寻常至宝。”
“谢垚光以为我身负因果锚,思维浑浑噩噩,只知听命行事。
他以为我不知因果锚在窃取我的真元、神蕴。
所以谢作梁作局,他们才会放心让我前来。
也许此时……那谢垚光已然从沉睡中苏醒,正要运转造化神术,落目于此!
陈将军,你父杀了谢无拘,致使谢茂行身受重伤。
你也曾杀谢家许多人物,与龙溪谢家已有深仇大恨。
如今破局之法,便摆在你眼前,又何须犹豫?”
徐风去平白直叙,眼神中却展露精光,与陈执安的眼神碰撞。
陈执安仍然端坐,目光在眼前的宝刀与徐风去之间巡梭。
几息时间过去,他微微侧头,忽而询问:“前辈,倘若我怕了这因果锚,亦不信前辈这一番说辞,不愿持刀,你又会如何?”
徐风去似乎并不意外,只摇头叹气说道:“我并非是在威胁于你,更不会向你出手。
我知道如你这般的人物,底蕴厚重,机缘不知其数。
我与你无冤无仇,平白向你出手,杀了你倒也罢了,若你逃了,于我而言必生祸端。”
陈执安笑了笑:“前辈难道忘了,我前来此地,是为了杀你。”
徐风去摇头:“你已见我天阙,见我元神,更见我元神中的因果锚。
你心中已经信我几分,不会再向我出手了。”
“将军,你若不敢持刀杀我,我便要……自决于此了。”
此人语出惊人,却好像再说一件极寻常的小事:“有因果锚在身,一旦谢垚光苏醒,哪怕我逃去龙潭,逃去神冢海,因果锚一旦成就至宝,我无非也是一个死字。
还不如持刀自裁,得一份微小的生机。
只可惜这样一来……这因果锚即便被妖祖精血所染,无寄生之元神,还是要归于龙溪谢家,归于那谢垚光之手。”
“平白浪费了这一件极为难得的宝物。”
徐风去颇为可惜,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话语至此,又缓缓站起身来,身后的天阙异象将要消散。
陈执安直视着徐风去的元神,直视着那元神眉心中的奇异宝物,几息时间过去。
他终于指了指近在眼前的宝刀。
“请容我观刀。”
徐风去眼神微亮,颔首。
陈执安仍旧盘膝坐着,伸出右手,朝着那宝刀轻轻一握。
一时之间,并无实体的宝刀化作一道血色流光,落入陈执安手中,又定型再归长刀之形。
陈执安手握宝刀,青帝刀魄之下隐约能够感知到这宝刀中,竟然有两种不同的气息正在流转。
这两种气息似乎同出一源,只是一种弱小,一种神秘而又强大,令人无法揣测。
徐风去就站在不远处,看着陈执安手握长刀,感知着陈执安的青帝刀魄,眼神中露出赞许和……期待。
他在期待陈执安手握宝刀,砍杀于他!
此时,在旁人看来,陈执安手握宝刀不知在想些什么。
然而陈执安脑海中的天上玉京图却已然缓缓展开!
与此同时,当白玉京中的雾气散去,一座辉煌的青山楼耸然而立。
青山楼上,阵阵青铜光辉刚硬而又锋锐。
陈执安心念一动,青山楼光辉便联通南流景的光芒,一同自陈执安的眼中流转而出,落在他手中这把宝刀上。
青山楼光辉与宝刀碰撞,继而消散而去。
“光靠青山楼第一层,尚且无法鉴别这宝刀中的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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