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到自己的气息如海,如云气,又如这天地间所存在的一切,完美融入其中。
“我相茧第一层境界,【天地茧】。”
“便如我之前所修行的长日安隐经,但是品级效果,不知要好出多少。”
陈执安感知这一门功法之奇妙,一旦运转,他的元关、先天胎宫似乎全然归于沉寂,仿佛不存。
除此之外,就连他自身的气息也被完全遮掩了,就好像被一层天地茧包裹住。
“只不过是这一门功法,第一层境界。”
陈执安脑海里,依然有紫气黄庭不断升腾、沉浮。
可他现在修为太浅,甚至连在脑海中模拟第二层境界都做不到,便是有通天的悟性,海量的紫气、黄庭,都无法让他更进一步。
不过他人就从功法诸多玄机中,探知到了些许隐秘。
“我相茧第二重境界【色相茧】,便能够改变骨骼肌理,改变形貌,彻彻底底变化为另外一个人。”
陈执安只觉得心惊。
天下神通法门无数。
可一般来说修为增加,便代表着骨骼、皮肉筋膜都在变得更加坚韧、坚硬。
除了功参造化的人物,可以一定程度从根本上改变骨骼、肉身、相貌以外,其余天阙修士还需要依托神通。
神通总可参破。
而这【色相茧】却超脱于神通之外,是一种层次更高的法门,可谓玄之又玄。
“我距离色相茧,还差上一些。”
陈执安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心中也多有感叹。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那封禅台来。
封禅台中,隐藏着深深的隐秘,又似乎与白玉京有几分关联。
正因如此,当封禅台裂开缝隙,自己才能够驾驭封禅台的力量,一指喝退那玄衣的君王。
“可惜……如果是在封禅台中,我能借助其中的伟力,也许便可以参透这我相茧。”
他父亲与母亲还在封禅台中,等他修为再高一些,也许可以试着探寻封禅台中的玄机,看看能否再一次打开封禅台。
他思绪及此,心中又多了些庆幸。
“没想到应四皇子之邀,竟被我得了如此好处。”
北斗流火神通已然威能极强,对于剑道天赋极好的陈执安来说,称得上是一桩大机缘。
而这我相茧,又似乎是更大的机缘。
“还有那一柄断剑……断剑中还藏着更深的隐秘,还需想些办法将这断剑取来。”
陈执安一边在心中盘算,一边望向林听。
林听周身上下同样缠绕着诸多紫气,几道玄妙的符文在他周身上下不断跳跃。
陈执安感知到这符文,暗暗有些心惊。
“不愧是雏虎碑第三人,哪怕只有玄府境界,光是这几种神通,能够爆发出来的伟力,几乎已经不输参悟几分龙脉机缘的李伯都。”
李伯都与陈执安对战时,已经踏入天宫境界,乃是玉阙第六重修为。
林听玉阙五重玄府境,却要比李伯都更强许多,令陈执安心中惊讶。
林听修行,陈执安也不曾打扰,悄然退出白玉京。
他看了看天色,此时正值巳时末,天光大好。
陈执安走出院子,天上又有雪花飘落。
冬日的第二场雪便如此悄无声息的到来了。
陈执安不理会身上落雪,一路去了引鹤楼。
他之所以前去引鹤楼,是因为今日清早,中极殿大学士季承元专程派遣家中老仆前来,说是今日正午时分,请陈执安前去引鹤楼。
季老相请,陈执安倒是并无太多惊讶。
早在之前,陈执安曾经答应过季老,要送季老一首诗词。
可后来变故突生,陈执安的父母远走,陈执安不得已又外出悬天京送剑。
一来一去,倒是不曾兑现诺言。
可令陈执安意外的是,季老向来有清简的美名,约他在引鹤楼中相见,似乎有些不符合季老的为人。
毕竟引鹤楼在这偌大的悬天京中,也是一等一的豪奢所在。
吃上一顿饭,便需要二三十两,乃至二三百两银子。
季老哪怕身为中极殿大学士,光靠俸禄,也应当是吃不起引鹤楼的。
“季老两次见我,一次为我扬名,另一次为我出手,我还欠着他一首诗……今日去引鹤楼正好请他吃饭。”
陈执安心中暗想,却又想到今日是季老相请,自己去结账似乎又不合理,被恐伤了季老的脸面。
于是他也就不在顾虑太多,迈步朝着引鹤楼而去。
——
引鹤楼中。
季老头发花白,往日里深邃清明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浑浊了。
他一身儒生长衣,头戴高冠,显出几分高士之雅来。
与他相对而坐的,正是杨鹤引。
说起来,杨鹤引的年岁比起季老只大不小。
但杨鹤引的面容看起来就像是三十岁出头的青年,唯独眼神显得有些沧桑。
季白、苏枕雪这两位弟子,并排跪坐在一旁,时不时为二人倒茶。
季承元看着杨鹤引,感叹说道:“一别许多年,我已经垂垂老矣,只怕没有几日可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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