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问吧。”
老鬼的嗓音低沉而沙哑，仿佛砂纸摩擦。
项云天紧张地思索片刻，抛出第一个问题：“第一个，之前的连环凶杀案，是不是都是你干的？”
“我才刚被放出来两周，怎么可能去做连环凶杀案？”老鬼反问道。
仔细想想，确实如此。
项云天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非要杀了她？”
说着，他扭头看向白梦妃。
老鬼回答：“不把所有知情人都杀掉，我一分钱都拿不到。”
这么看来，他连项云天也不会放过。
然而得知这一点后，项云天不仅没多几分恐惧，反而莫名感到安心，如此一来，就算死也能与白梦妃死在一起。
又思索了一会儿，项云天问出一个关键问题：“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去杀芳华的？”
“其实原本要杀的根本不是那个丫头，而是你身旁这位。”
说罢，老鬼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神色镇定的白梦妃身上。
到这时，项云天才彻底明白，原来白梦妃才是真正的目标。
于是，他朝白梦妃那边靠近，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同时对老鬼说道：“我父母很有钱，派你来杀她的人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你放过她。”
“不……这不可能。我作为杀手，生来就是杀人的，不是救人或者放生。我可以先杀了她，你再给我双倍价钱，让我帮你报仇。”
老鬼这算盘打得倒是精明，可项云天怎会如他所愿。
感觉谈判陷入僵局，项云天赶忙对白梦妃说：“你去砸破窗户，通知他们，我来拖住他。”
但项云天文质彬彬的模样，白梦妃再清楚不过。
在这种危险情况下，他还挺身而出，白梦妃既感动又格外担心他的安危。
所以白梦妃非但没答应，反而上前将他护在身后，还把他推开，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让我自己面对。虽然我可能又会不明不白地死去，但至少这次我知道真正要杀我的人是谁。”
话音刚落，老鬼立刻接话：“没错，就是我。”
说完，持刀朝白梦妃冲了过去。
眼看着那把刀如梦境中一般，就要刺向自己的脸，白梦妃没有躲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砰”的一声枪响。
老鬼的肩膀被子弹击中，开枪的正是上次在海边和白梦妃打赌的警察。
他并未履行辞职的诺言，这次的举动，也算是将功赎罪了。
虽说他来得及时，可惜枪法欠佳。
最终，老鬼还是趁机逃脱。
那警察还想追，项云天深知追不上，而且追上了警察可能会有危险，便说：“算了，别追了。”
警察这才停下脚步。
白梦妃虽无大碍，但也被歹徒吓得不轻。此刻她呆立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
默默沉思了许久，她皱起眉头，冒出一个想法：“我觉得这次想杀我的人，很可能就是连环凶杀案的凶手。”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项云天惊讶地问。
“我的直觉。”
白梦妃肯定地说：“上次他在医院想杀你却没得逞，像是一种现实的威胁，警告我们别再追查下去。现在又故技重施，还不亲自出手，或许是觉得我们对他构成了太大威胁。”
听白梦妃这么一说，项云天觉得很有道理。
随着时间推移，他们两人的能力的确越来越强。
就拿项云天来说，以前他没什么肌肉，可为了保护白梦妃，如今都练出了六块腹肌。
不过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白梦妃也愈发强大，尤其是思想，变得越发成熟。许多看似棘手的案件，她都能在短时间内侦破，效率比以前更高。
由于刚才那声枪响，原本昏昏欲睡的赵飞等人赶到了现场。
见白梦妃和项云天都安然无恙，众人这才没太自责。
根据现场的血迹，他们迅速搜寻证据，掌握了老鬼的行踪。
经过一天一夜的搜捕，他们终于发现了老鬼，并将他逼到了某幢大楼的天台。
然而，老鬼宁死不屈，直接跳楼身亡。
“畏罪自杀！”赵飞在犯人档案里如此记录。
但白梦妃和项云天都觉得事有蹊跷，绝非这么简单。
以老鬼的性格，怎么可能畏罪自杀？
绝不可能！
所以两人在实验室共处时，项云天说出自己的看法，并询问白梦妃：“我觉得他根本不可能畏罪，自杀背后或许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怎么看？”
“嗯，可我们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白梦妃一边操作仪器检验某案件的物证，一边说道，“暂时先别想了，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说说我手头这件案子吧，一个男人带女朋友去住酒店，他怀疑女朋友被酒店服务员强奸，现场调不出监控，所以现在需要我们检验。”
“那你的检验结果如何？”项云天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其实我觉得女方应该原本就配合检验，而且可以去医院检查，只要拿到相关书证就行。”
“说起来简单，要取得书证可麻烦了，得等很久。还得找专业人员鉴定，太繁琐。所以他们直接委托我们做专业鉴定。”
“那你鉴定出什么结果了？”项云天追问。
“一切都很正常，确实发生过性关系。”
白梦妃抿了抿嘴唇，嘴角上扬，思索片刻后说：“仅从女受害人体内，就能检测到那服务员残留的精液。现场被套等物品上提取到的精斑，也属于那个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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