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小凤鸟睡在她的身上，她一动它就也就跟着醒来了，一人一鸟同时打了个呵欠。
“什么时辰了？”
小凤鸟：“叽~”
楚清烟揉了揉眼睛，“卯时啊，还早。”
说完，她就忽然顿住，“不对，我怎么睡着了？”她记得她当时在聚灵阵中修炼来着。
玄霜看她醒了，飞到她面前给她洗脸。
楚清烟环视了周围一圈，发现房间比她刚进来的时候多了许多东西，脚下铺了地毯，桌上摆放着一些精致的物件。
桌上的香炉还在燃着，楚清烟耸动着鼻子闻了闻，闻到了里面有些安神助眠的药草成分，不过只是这点安神的香料，还不足以让她直接睡过去，看来还是她太困了。
她看凌衍不在，起身出去寻他。
凌衍正在院子右侧的一处水潭打坐，面前悬浮着无数水球，水球反复结冰又化成清水。
楚清烟看他身上沾染了晨露，就连眼睫毛都有露水，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坐了多久了。
感应到她来到身边，凌衍睁开那双如清露般剔透明亮的眼眸，“醒了，睡得如何？”
楚清烟在他身边坐下，“睡得挺舒服的，我得去参与比试了。”
凌衍：“不急，先用早膳。”
半晌，楚清烟和凌衍在院子中的梧桐树下对坐。
楚清烟抬头去看正花开满枝头的梧桐树，疑惑道：“昨日，院子中有这颗梧桐树吗？”
凌衍给她倒了杯热茶，伸手将落在她头上的梧桐花瓣拿掉，“有，是你没注意。”
楚清烟：“......我记得明明没有。”
“叽~”小凤鸟倒是很喜欢这颗梧桐树，高兴的在树冠中穿梭，玄霜也同它一起搭在梧桐树枝上，低头看着两人吃早膳。
不过基本都是楚清烟在吃，凌衍只喝了几口灵茶。
楚清烟看这早膳还挺丰盛的，煎饼、糯米糕、肉包子，连春卷都有，这是凡人喜欢吃的小食，她在药王谷都吃不到，也不知道凌衍从哪弄来的。
不对，他不是辟谷么？
她咽下嘴里的食物，望着凌衍道：“长生，这是你为我寻来的食物？”
凌衍：“不合胃口？”
楚清烟摇头，“很好吃，这春卷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了。”
以前还是在云落山下面的凡人集市才能吃到。
“上灵宗也有这些食物吗？”她很是好奇。
虽然只要厨艺好，无论是什么都能做的好吃，但修士吃的食物和凡人不一样，她还是更喜欢凡人那些带着烟火气的食物，凡人不用修炼，更热衷将美食钻研透彻，凡人做的美食还是更好吃些。
凌衍轻啜一口灵茶，道：“上灵宗没有，山下的凡人市集有。”
楚清烟明白过来，这是凌衍去山下买来的。
她笑着对凌衍道：“长生，你真是一个贴心的好道友。”
能找到伴一同修炼，这个伴还能一大早去给她买早饭，再也没有比他更贴心的了。
凌衍听到道友两个字，眉头微微一蹙。
看楚清烟正吃得开心，心底有些不悦但也没有开口。
吃过早膳，凌衍就带着楚清烟往比试的流云峰而去。
一路上她也遇见不少前往流云峰的修士，她和凌衍骑在凤鸟身上很是惹眼，频频惹得修士们侧目。
一道身影御剑从她身旁经过，看到她后与她并行。
楚清烟转头看去，是姜澜之。
她微微一顿，对着他喊了句，“姜师兄。”
姜澜之看了她一眼，道：“昨夜你不在清风阁。”
楚清烟道：“嗯，我与长生在一起修炼。”
姜澜之从南宫珩那就知道她的灵珠特殊，如今虽然解决了伴生灵的问题，但却要和凌衍共同修炼，二人都离不开彼此。
他目光冷淡地从凌衍身上扫过，凌衍也朝着他看来，二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凝结了片刻的冰霜。
姜澜之没再说什么，御剑离开了他们身侧，飞在了他们前头。
离远了些后，姜澜之微微偏头用余光往后看了眼，眸色微沉。
烟烟伴生灵的问题，或许有其他办法解决。
“二哥！”
姜澜之刚落地，就看到姜满月朝着他快步走来，跟在她身侧的，还有他的三弟姜墨川和四弟姜无厌。
姜墨川是儒修，姜无厌是法修，他们二人都是外门弟子，平日都是在外山，基本进不来内山和身为内门弟子的姜满月相见。
也就只有这种面向整个玄穹界的比试选拔，他们才能和姜满月见上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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