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方菡菁！”
“那老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就要考试了啊……”
“别慌，我熬了一整夜，给大家找到了一套新试卷。”说着，老师抱来一摞刚打印好的试题纸。
由于市面上销售的试卷大多基于本地标准编制，外省那种高水平试卷根本买不到。
因此老师只能熬夜上网下载后在学校打印。
全校的老师为了这件事情忙得不可开交，有的老师甚至熬了一整夜调试设备，险些被油墨气味熏得头晕目眩。
一些老旧的打印机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工作量，直接“罢工”坏了。
老师们只能到处找维修师傅，甚至还承诺加价让人火速赶来修理。
虽然现在才开始动手有点像临阵磨枪，但该准备的还是得抓紧准备。
哪怕只是多拿一分，对学生而言也可能改变人生轨迹。
毕竟在高考这场战斗中，一分就能甩开一个操场的人，几分就等于好几个操场的距离，怎么算都是划算的。
只要拼尽全力，大家事后也不会留下太多懊悔。
不光是京城一中，二中、三中、四中，几乎所有的高中都行动起来了。
短时间内，纸张和油墨的需求暴增，连价格都跟着上涨了。
老师们能做的已经尽力去做了，剩下的只能看学生的个人努力了。
好在这些事情并不是针对某一个人，而是面向整个京城的学生群体。
这么一来，大家的心态也会平衡一些。
方菡箐正忙着把她从记忆囊袋里挑出来的题目抄到纸上，一边干活一边哼着歌自我娱乐。
她觉得这间屋子充满了童年的温馨回忆。
虽然没法看动画片《哆啦A梦》，但她玩得乐此不疲，也没有人打扰她。
“阿嚏！阿嚏！”
她突然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空调是不是开得太冷了？我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说完，方菡箐把空调温度从25℃调到了27℃。
其实她并不知道，这两个喷嚏可能不是因为冷，而是背后有人暗地里对她吐槽的缘故。
就在试卷最终敲定的前一天，大家还在讨论题目内容，希望能挑出最合适的答案。
数学组的老师正在激烈讨论时，忽然发现一个重要人物迟迟没有出现——那就是方菡箐。
她到现在都没露面。
原来方菡箐住酒店，平时靠手机闹钟起床，可现在没有任何电子设备提醒她，结果干脆睡到了自然醒。
其实房间里角落有一只老式闹钟，是可以设置时间的，可惜她早把这个小细节忘了。
另一边，吕教授对这一切毫无察觉。
他以为这是特殊安排的单人间套房，只有方菡箐住在这里。
而作为这次项目的核心成员之一，她的待遇自然是高规格的。
他还天真地认为所有人的住宿条件都差不多，同时心想：方菡箐会不会跑去英语组了？毕竟她也是英语组的成员。
尽管英语组也很重要，但眼下数学组更离不开她的参与。
所以吕教授决定先找到她再说。
为了不引起太大注意，他站在门外透过玻璃朝里面观察。
每个小组人数不多，要确认某个人是否在场还是挺容易的。
然而找了一圈，吕教授仍然没看到她的影子。
揉了揉眼睛确保自己没看错后，他的举动还是引来了注意。
“谁？”
一声大吼让吕教授顿时僵在原地。
只见英语组负责人林欣新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竟然是熟人，稍微松了口气。
“吕教授，你这个时候跑我们这儿干嘛？你们数学组不是应该正在开会吗？而且咱们又不是一个科目啊！”
吕教授连忙解释：“抱歉，我是想问问方菡箐是不是在你们这儿？”
林欣新愣了一下，她之前一直以为方菡箐在数学组，还计划等会儿过去催她回来帮忙。
“哎呀，我还以为她在你那边呢，今天我们根本没见到她！”
两人交换完信息后都有些慌了神。
方菡箐可是这次任务的核心人物之一，没有她工作该怎么继续？正当大家焦头烂额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吕教授，您可以回去了，方菡箐已经到你们数学组了。”
听到这话，吕教授如释重负，脸上的紧张变成了欣慰。
“太好了，总算解决了眼前的大难题！”
不过林欣新的表情却复杂得多。
这种时候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哪还有心思去管别人。
回到会议室后，吕教授长叹一口气：“方菡箐，真是让我操碎了心，还以为你不知跑哪里去了！”
方菡箐摊了摊手回答：“学校戒备这么严，我还能去哪儿？只不过是早上没闹钟叫我就起晚了。”
嘴上虽然抱怨，但表面功夫还得做足。
至于如何证明迟到无妨，就得看她接下来拿出的成绩如何了。
若她的成果足够出色，这点时间差距也不是问题。
吕教授开门见山问道：“方菡箐，可以把你的整理结果给大家展示一下吗？”
“当然可以，我的题目全都归纳在这份文件夹里了。”
一位数学组成员忍不住追问：“那行，你直说吧，你的题目难度怎么样？”
方菡箐自信满满地回答：“难度适中，不会特别刁钻，也不会过于基础，属于那种刚刚好的状态。”
结果大家翻开文档一看，集体陷入了沉默。
“这些题目真的适合高中生吗？看上去更像大学水平才能应付的样子……”
“确实挺复杂的，但我感觉完全脱离了教材范围。”
“天呐，大学的东西都不一定看得懂，更何况是高中生了。”
“题目是有难度，但从形式来看，根本不贴近高中课程。”
另一位老师干脆拿起粉笔现场推导解答。
的确解出来了，但他用的是只有大学生才学过的内容模块。
众人安静片刻后，一人开口说道：
“方菡箐，说实话，你的题目设计得很好，确实在难易度上下了功夫，但这显然是需要大学知识才能解决的问题。
如果交给上级审查，可能会直接被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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